第一百六十九章严媚儿的嫉妒

视线再朝着那一地的碎片瞧去,不觉的可惜惋叹。

那些布匹可是刘管家为夫人婚礼而送过来,让夫人裁制新衣服用的,不止精美,质地甚好,连价格也是贵得下人,单是一尺的布料,怕也足够平常老百姓半年的生活开销。

经过夫人那一剪子下去,这下可好,宝贝瞬间变成草。

本以为,这几日,王爷回府后,那名贼子再没进府折磨夫人,夫人的心情该是大好,却不想到,夫人这脾气……

‘啪嗒’,严媚儿手中的剪子狠狠的朝着桌上砸了下去,起身,双手一掀,桌面上摆放着的未来得及剪掉的几匹花布一顿的全部扫在了地上。

“夫人”严媚儿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杏儿禁不住惊呼出口。

女子的尖声蹿进严媚儿的耳里,刺激得严媚儿烦躁不堪的心更是像大火一般焦灼炎热,柳眉一拧,美目阴狠之气聚集,一个旋身,脚步轻轻朝前跨上一两部,在正对上杏儿的刹那,抬手一挥,一个巴掌飞速的落下。

来不及看清,脸上已是火辣辣的一片疼痛,伸手捂着脸,豆大的泪方在眼眶类滚滚潺动,张大了嘴,一脸无措的看着面容阴寒狠刘的严媚儿。

“怎么,觉得可惜,看着这些美美的上乘的布料被我一刀有一刀的剪碎,觉得非常的浪费?”

严媚儿的美目狠瞪着杏儿,弯身一大把的抓起地上那些姹紫嫣红的零碎布料,举起搁在杏儿的眼前,捏紧的手指一松,看着那一片一片的碎片从掌心落下,严媚儿张狂的笑着,面容扭曲而狰狞。

“奴婢……”严媚儿的眼空洞无神,那黑色的眼珠像是染墨似的,浓郁得瞧不出任何的情绪,脸上的笑容夸张而阴刘,笑得近乎疯癫,杏儿禁不住心里一怕,身子下意识的朝后退着。

夫人最近越加的喜怒无常了。

杏儿一退,严媚儿随即紧跟上,“告诉你,你惋惜也没用,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爱怎么弄就怎弄,这王府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王爷,没有任何人可以跟我争。

你说说,连曲如烟这个最大的绊脚石都被我给清除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和我抗衡,争夺?”

夫人在说些什么,谁要和她争了,她吗,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哪生得起那么大的胆子,至于王妃的失踪,又怎会跟夫人有关,夫人当真是被那贼子给逼疯了。

她早就说了,据实以告,把那个人的事情交予管家和王爷来处理,如此一来,夫人就不会受他控制,也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神经失常。

杏儿一步一步朝后退着,严媚儿一步一步的紧逼而上,直到杏儿娇小的身子靠在窗台边上,再退无可退。

“你说,你说还有谁能抗衡我,还有谁可以抢了这南宫王府内王妃的宝座,你说,你说啊!”双手搭上杏儿的肩头,严媚儿狠狠的摇晃着她纤细瘦弱的身子,双目赤红。

“夫人,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你不知,不知什么,你该说没有人,没有人。”严媚儿尖声的叫着。

双手猛地将杏儿的小身板朝后一推,杏儿的半腰以上的身子朝着敞开的窗台弯了出去,纤细如骨的腰背狠狠的撞上了窗沿的木柩,先是一阵激烈的疼痛,继而麻木得毫无知觉。

杏儿瘫软在地,直不起身来,将身子缩在窗台之下的墙面一旁,泪眼汪汪的看着头顶上精神惶惶忽忽,面容苍白的美艳妇人。

无神的眼垂睨着身下惊惧害怕的人,严媚儿幽幽的转身,双手搭垂腰际两旁,拖着无力的身子一步一步慢腾腾的朝着内室走去,泪自眼眶倾泻而下,口上一径的喃喃自语着。

“都死了,她都死了,他为何还不肯娶我过门,为何回了府也不见得进这幽居苑看我一眼,为何迟迟不提婚礼的事情,为何,为何……”

隔日一早,南宫王府的地牢内,整整齐齐的站着三排黑衣劲装,身形健壮彪悍的男子,每排站立八人,他们皆是一脸的不苟言笑,神色冷冽。

这而是四人是南宫寒手下亲卫队中最为看重的人选,每一个都是经由他的手训练出来的,论武艺,灵敏度皆属上乘。

在他们的对面站立着四个男人,每一个的神情看上去都非常的严肃和深沉,尤以最为首的,一身黑衣的南宫寒未最。

南宫寒的双手背负在身后,锐利的黑眸由左至右,由前到后的扫量着眼前的众人,最后,冷冷的看着他们道,“所有的人可都有挺清楚本王方才说过的话?”

“属下明白,属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很好。”深沉的黑眸微眯,但愿一切都能如他所想。

夜色正浓,晨雨殿内烛火通明,大厅内侧靠右的书案上正摆放着一本野史书籍,书摊开放置,可书桌前的椅子上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玄觉老人左手握着一个白玉小瓷瓶,右手轻轻推开晨雨殿的大门,视线直直的朝着屋内一扫,屋内安静得空无一人。

这大半夜的,人都去哪了?玄觉心思暗忖着,视线在周围扫射一圈之后,眼突地睁大,嘴巴张得完全足以吞下一个鹅蛋,她,那丫头居然如此不文静。

身后突然没有响动,曲如烟禁不住扭过身去,一张小脸上笑容顿失,换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错愕,还有窘迫。

双腿一收,身子迅速的跳下窗台,小手胡乱的整理了略显凌乱的衣衫,垂首,一脸惶恐之色的毕恭毕敬的站着,一双大大的美目随着心思滴溜溜的转动。

老人家往往对礼教这个问题尤为顽固老守,而今,她如此有失大家闺秀的举动定是叫眼前的老人心生不满,瞧着方才他被震撼得神色大变,嘴巴都惊讶得张得老大老圆,开不起话的模样,他定是不满意她极了。

他是表哥的师傅,是表哥在世上唯一的长辈,都说师与父齐肩而居,他若是对她不满,怕是表哥也难以保她不受责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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