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蠢蠢欲动
“怎么,被我的美色给迷住了,失了理智,还想继续和我甜蜜的紧贴下去?”
这欠扁又自恋的话,顷刻间将雷盼弟满腔的羞涩击碎瓦解,起身,握紧了拳头猛地朝着白云正的肚子一拳挥去,愠怒的眼狠瞪着他那好看到过分的俊脸,嘴儿一撅,冷笑道。
“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的俊美男子是生猛型的,他的五官似刀凿般清晰深刻,他的眉浓密张扬,他的眼冷冽暗沉,深邃如潭,他的鼻要笔挺修直,他的嘴要性感偏薄。”
说着她打小就向往着的梦幻般地男子,雷盼弟的脸一脸的痴迷,双目闪着动人的精光,深情款款,好似她说所的男子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末了,雷盼弟收敛起那一脸的花痴神态,鄙夷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白云正道,“所以像你这样唇红齿白,有着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百倍的小白脸,可不是我雷盼弟的菜。”
怒,力竭不休怒在白云正那俊气非凡的脸上显现着,狭长的美目危险的紧眯着,一张红唇紧抿,脸色青紫交替,额上的青筋暴跳着,那衣衫散开暴露的结实胸膛轻微的轻浮着,搁在床榻上的手掌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收拢。
危险的警铃在雷盼弟的心中响起,讪讪一笑,连忙跳下睡榻,犹如风卷残云般的速度,飕的一下,那娇小的紫色身影便消失在这大殿的门口。
看着那灰溜溜逃开的身影,白云正那冷冽的脸瞬间松懈下力,晦暗的眼噙着逗乐的笑意,紧抿的唇微微张开,“这女人倒也懂得看脸色吗”
不过,他真的是被她的话给打击到了,这该死的女人,她喜欢的类型换作别的不成,却偏偏是今晚来找他茬的人,想想她方才描述的那人的容貌,分明是南宫寒那种类型的人。
她喜欢的那种人,该死的叫他嫉妒,该死的叫他气闷,若是可以,他该得像她所说的那样,将那些个生猛俊气的男子纷纷拿出去整形,全部弄成小白脸,到时她没得那何事的夫君人选,还不得乖乖的就范,对着他这第一美男俯首称是。
窗外突地多出一道人影来,白云正的视线扭转,朝着那身着铁甲的男子瞧去,那人一脸的严肃,微微颔首对他点头,继而,迅速的消失。
扭过头,白云正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和不甘。
如此良辰美景,恰是软玉在怀,意执春宵的时刻,可惜了他欲火焚身的当下,还得将他觊觎、垂涎已久的人给刻意的放离而去。
说到底都得怪那些夜探皇宫的大胆贼子,早不来晚不来,非得等到雷盼弟主动送上门来的时候,害他白白错过了将她吞食入腹的大好机会。
稍后,他若是不好好的给那群人一点刘害看,岂不是太对不住自己了。
脸上晦暗一扫,眼眉都笑弯了起来,身子再次的朝着睡榻躺下,侧躺着,一手执着脑袋,一腿伸直,一腿卷曲拱起。视线对着眼前的众多宫伶,听乐赏舞的兴致腾升上来。
勾唇一笑,“音乐都给朕敲响了”
三更十分,皇宫内一片的寂静,除了那守卫巡逻的将士,一切都处在沉睡之中。
黑暗漫布着整个皇宫,四处的宫殿除了那长廊之外,夜不停熄,高挂在房梁之上的大红灯笼照耀着通亮的回廊和接连着的青石台阶,目光涉及之处全是浓郁的黑色。
躲过一批又一批巡逻站岗的人群,南宫寒带着他的二十六名精卫兵在各大宫殿搜寻着曲如烟的身影,一个又一个的寝殿探入移出,一次又一次的失落爬上心头。
一个时辰过后,皇宫大院的各个宫殿,甚至连藏金阁,太医院,敬事房都被搜寻了个遍,却终是不见得曲如烟的半个身影,最后,他们停留在了白云国郡主白云正居住的寝殿外头。
看着那外廊上戒备森严,重兵把守的寝殿,众人眼中皆是蠢蠢欲动的神色,南宫寒心下虽是焦急万分,但他也不敢轻易的忽视,要知道守卫在君主身边的人都是些实力不凡的将士。
若是不小心惊动了那些巡逻的禁军,敌众我寡之势下,要想顺利脱身,怕是不太容易。
幽洌的眼直视着大殿外头严装守卫的将士,背对着身后的众人,南宫寒冷冷的开口道,“等到换岗的时候再行动”
换岗?众人一一对视,顿而明白过来,是的,只有那个时候对方的警惕性才会松懈下来,只有等到那时,他们才能有机可乘,只是这换岗的时间得需等待多久?若是天亮了可就不好了。
所幸的是,他们的担忧并未魏续多久,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便有一队的将士前来交接。
时机一到,潜伏已久的众人皆是血液沸腾起来,南宫寒一个抬首示意,众人连忙飞身朝着寝殿的方向疾驰奔去,手脚麻利,下手快、准,在禁卫队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刹那,已全数将他们点穴定力当场。
如此轻而易举,焦躁不堪,只想尽快找到曲如烟的南宫寒丝毫未发觉到此事的蹊跷,将门外的活尸留予手下的人处理,伸手轻巧的推开紧闭的大门,身形一侧,瞬的蹿进了大殿之内。
昏暗潮湿的大牢,晨昏的光线透过高墙而设的那道细小的木条窗口照射进来,将牢房内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陆鼎寒瞧着眼前被架在刑架上的男子依旧未醒,心头闪过不悦,黑沉的眸子不觉的又冷上几分,视线扫向一旁搁置在地的几大盆方,冷冽的唇线紧抿,随后松开,“把这盆方给他泼上去”
静候的一名小兵听得将帅这一吩咐,立马端起地上的一盆方哗啦朝着人犯泼去。
这一大盆方下去,果然不负他所望,陆鼎寒瞧见了那架在架子上昏睡不醒的人,那对紧闭的眸子下掩盖着的眼珠左右滚动,然后缓缓地睁开。
南宫寒苏醒过来,入目的是一身铁甲着身,高大俊挺,面色阴寒的陌生男子,还有在他一旁站立着的几名随从,在他们身后,竖着一根又一根的又高又直的粗木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