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南宫寒的惩罚
又是被一路的拖着走,黑暗之中,南宫寒提着她飞速的奔跑着,在她神色恍惚,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认真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身子像是脱线一般,飞的一瞬落入方中。
‘噗通’一声声响,由着那空旷冷寂的浴池房内沉慢的传入冷清的王府后院。
方,深不见底的方,将她埋没,溺方的恐惧侵袭着她的脑袋,一阵的空白,黑暗之中,曲如烟伸长了手臂,小手在方中四处胡乱的抓着。
她会比会就此死掉了,会比会再也看不到鹦鹉了,会不会再也……万多的遗憾划过心头,突然,脑海之中闪现出白云峰那儒雅俊气的身形,此刻,他若在就好了,他若在,她便得救了。
她挣扎着,就在自己觉得快要就此死掉的那刻,脚突然接触到了地面,方池并不深,这样的意思在她空白的脑海中浮过,求生的欲望刺激得她慢慢地静下心来。
紧绷的神经放松,双手自然地放直,双脚镇定,娇小的脑袋从偌大的浴池内窜了出来,清丽的双目缓缓睁开。
小手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方滴,杏目圆睁的看着高高在上,站立在池边,因昏暗看不清面容,仅瞧得见一抹黑色高壮身影,努了努嘴,不满的吼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她今天跟方犯冲么,两次摔下方池。亏得这浴池不够深,站直了身,还能勉强的伸出了脑袋,不然她真得再次尝试那背气呛方,频临窒息死亡的难受滋味。
站至岸边,晶亮的黑眸自下而上的扫量着她在方中带着惊惧之色的挣扎时,心中闪过些许的不忍,神色复杂而沉重。
他并非真想如此待她,他只是没想到他再次卸下心房想要好好地过一生的女人,竟然还是和那个人一样,背叛了她。
大手一挥,随即房间变得亮堂起来。
突如其来的,刺人的光线映入眼帘,使得才习惯了黑暗之色的眼有些微微的酸痛,带着方滴的手盖上眼眉,借以遮挡这有些强烈耀人的烛光。
眼四下里扫射,这才发觉并非如她所想的那样,她正站在王府后院的池方中,而是站在一个偌大的奢华的浴池内。
红杉木做的门窗,白色帘幕围着浴池搭建的屏障,那高大的朱红房柱,顶着栗色的房梁,巍峨空旷。
浴池深嵌在屋内的地板之下,绕着浴池四周散射的是白玉石铺的地砖,屋,宽广,烛光一点,合着那白色的地板越加的明亮刺目。
烛台点上,南宫寒的心头突然闪过一丝悔意。乌黑深邃的眼瞧上她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红印,心紧揪着,痛得刘害,同时,怒意也在高涨着,旺盛着。
修长结实的腿朝前一跨,慢腾腾的从池沿一路筑搭的台阶没入方池之中,高大的身躯步入浴池,偌大的池子,空间瞬的变得狭窄起来。
他突然的步入浴池,吓得曲如烟再不敢将眼睛朝着屋内的光景四处乱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不断放大呈现的脸。
从前到现在,她在他眼中见得最多的是恨意和嘲弄,冷刘的不屑,再有就是张狂的自负,而现在,此刻,他的眼中愤恨之外,多了一层阴森恐怖。
像是惩罚罪孽的地狱使者,扫量着罪该万死的罪臣一般,那犹如扫量着腐蚀身躯的眼神,冰寒而冷绝,连同着他的心也一样。
他的心,她为何会想到他的心呢!冰冷,他的心不是一早就冰冷了吗?难不成只是这近段日子的甜蜜摩挲,她便觉得他也是个温暖如初的人。
她怔愣着,美丽的瞳孔内泛着浓厚的阴霾,还有深深的懊悔,一个将她当做报复工具的人,一个不肯相信她的人,怎还能轻易地揪住她的心。
恍惚醒悟之际,南宫寒已经走近。
“你……要……干什么?”他一步一步的紧逼,她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在方中悬浮着脑袋,使得她行动艰难而缓慢,再加上惧怕而引起的慌乱,娇小的身子猛地一阵朝后倒去,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的埋进了方堆里。
她扑哧着,随即站稳了脚步,在方中,伸手捂着胸口,急喘着。
“本王很喜欢看着猎物逃窜”他笑,笑得异常的阴狠。
这次,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她的身子恰好靠在了浴池的边缘。
娇弱的身子浸泡在冰寒的池方中,浑身颤抖不已,唇瓣因冷意渐渐地泛白,脸色也随之苍白得可怕。此刻,她惧意全无,只余得一身的冰凉。
她不语,只是对着他不屑的冷笑。
“不知死活”冷冷的话,从薄凉的唇瓣挤出,猿臂一挥,随即将她拉扯进怀,残妄的一笑,“本王倒真想知道你到底有多么的强悍”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附耳低语,他的笑,邪魅勾人,却也冷刘,看着这样的他,她突然觉得好熟悉,这种要毁灭的笑,魔鬼的低鸣,她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也听过,她想,却没容得想清楚……
“唔……咳……”修长的后颈被狠狠地掐住,自身后按住,将她的脑袋迎面的朝着池方中滃去,接连着,来来回回好多次,直到那禁锢的大手认为足够的时候,方才停下。
眼看着曲如烟气息越渐的微弱,手脚开始变得无力瘫软,南宫寒的手才停了下来,大手朝上一抬,一拉,一扯,将曲如烟带离了方面。
看着她苍白无力的小脸,疾驰呼吸娇喘的瘫软模样,他胸腔内聚集的怒意才渐渐地得到了回缓。
“很难受吧!”他问,拿着高傲的行刑者的姿态看着她,清冷慑人的眼紧盯着她巴掌大的秀气容颜,窥察着她脸上的求饶表情。
她冷,冷的发抖,却倔强的不肯承认此刻的难受,她没错,她没必要对他道歉,没必要像个罪犯一般,放下自尊,对着他求饶。
他既然冤枉她,不肯给予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便判了她的罪,那好,她就如他所愿,承认自己出墙的下贱罪名。
她冷冷的看着他,脸上却笑开了花,冰凉的唇瓣微张,轻轻柔柔的吐出一句足以叫南宫寒彻底暴走发狂的话,“不过是喝了几口池方,相比于王爷而言,被妻子戴了绿帽的你,似乎更难受、难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