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闹剧
白云峰一脸正色冷然的看着南宫寒,挑眉故作不解的问道,“南宫王爷如此阵仗,这是何意。”
“逍遥王对本王的王妃兴趣浓厚至极,本王甚觉得荣幸,不过这深更半夜的,一声招呼不打的就朝着本王妃子的闺院赶,多少是有些偷窥的嫌疑。
本王想,既然逍遥王还会为了本王的妃子进入本王的府邸,那本王何不就此请逍遥王来府一聚。”
“南宫王爷的意思是说,要本王留宿贵府?”明知故问的话说着伤人脑筋,也搅人心神,果然,和官家商贾之类的人打交道就是累人,一句话也道得如此地不干脆。
“给你一个正大光明就近了解本王王妃的机会,本王想逍遥王应该不会介意。”他笑,笑得深不可测,一脸狂妄。
介意?他那重兵包围的姿势像是会接受他介意的样子吗,抿唇一笑,白云峰也不反抗,一脸闲散自在的抱胸对着他冷淡的道,“您都如此盛情邀请,本王若是再过拒绝,倒是显得本王不懂礼遇了。”
“逍遥王肯接受本王的好意,这样甚好。”脸上带笑,眼底却满是冷清。
“不过本王忘了说件事,本王的书童还待在本王暂住的客栈内。”
“这点逍遥王请放心,明日一早,本王便派人将他接过来。”
“如此,那就最好不过,现在就烦请南宫王爷叫个奴才带本王下去休息,折腾了大半夜,别说,还真有些累人。”
“刘琦”凌冽的视线紧瞧着白云峰的脸,脱口而出的话确是对着身后的某人说的。
不待南宫寒说明,站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刘琦连忙上前几步,站在白云峰一旁几步之遥的距离,略微的弯身,抬首朝着北院的方向指引,“逍遥王爷,这边请。”
“嗯”看了眼一身蓝色衣袍着身,身子单薄,略显清瘦的男子,白云峰点点头,双手交叉的背负在身后,随着他的引领而去。
离开前,凤目扭转,斜眼淡淡的瞟了一旁那置于黑暗之中的起居室一眼。
从头到尾,南宫寒的视线就不曾离开过白云峰,因此他的眼神迅速的瞥向曲如烟寝居的举动,无疑的被他看进了眼里,气恼和怒意随之变得更甚。
那个该死的女人,总是爱给他惹麻烦。
白云峰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而庭院之内,主子未曾发话,众人皆是愣愣的站着,站在南宫寒的身后,看着那高大健壮的背影,康乾和李烨淡淡的对视一眼,随即低头,静默不语。
站在南苑庭中,犀利生冷的黑眸紧紧的盯着那厢灯火熄灭的屋子,心狂躁不已,他想要爆发,非常的想。
挥手示意身后的众人退下,然后踏步朝着曲如烟的厢房走去。
脚步踏入房内,转身恰好将房门阖上,却不想屋内瞬间光亮起来,眼睛突兀般的瞪大,小小的震撼还未却心头消去,身后便传来一句似笑非笑的柔声疑问。
“都办妥了?”
转过身,恰好瞧见光着头,衣衫整齐的曲如烟坐在圆木桌前,一手支着下颚,一手举着茶杯往嘴上送去的慵懒姿态,像是早已等待他多时。
她知道那个人今夜会来,他们约好了?
可若是约好了,她为何不阻止他,在得知他一布下逮捕的渔网时?是没来的急吧,应该是这样,毕竟她现在处于禁足期间。
他兀自的想法,使得他脸色越渐暗沉,胸中的躁火燃烧得更加旺盛。“既然没睡,干嘛不点灯,还是你认为黑灯瞎火的,好方便你们两人办事。
不过可惜了,那个野男人被本王给抓了起来。”
他的话搅合得她的脑子有些混乱,他说的是哪门子的事情,抬头,借着明亮的烛光凝视着站在房门前,南宫寒那黑得不能再黑的脸,冷得不能再冷的眼,慢慢地嚼着他方才所说的话,顿时明白过来。
“你说白云峰夜闯王府?”黛眉只是轻轻一拧,脸上出了讶异之外,再无其他,脸丝毫的担忧一不存在。
“你不知道?”他问,非常个不相信,同时脚步慢慢的朝着她走去。
“知道什么?”他以为她和白云峰私通,亏他想的出来,杏目一敛,随即朝他甩过一记冷眼,“王爷该不会是认为臣妾对今日之事了如指掌?”
“难道不是”一身的整齐穿戴,他才进门,还未开口说话,他就问他事情办妥了没有,这样还叫不知道。
“哼,王爷难道没听说过失眠这个词?”她曲如烟虽然本事不大,也不够特别,但还好歹还算个敢作敢当的人,他如此污蔑她的人格,简直是自大自负至极。
他如此看轻她的为人,对着他说话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过是躺在床上睡不着,又不小心瞧着院子内一道道的黑影四处穿梭,才会预料王府有事发生罢了!
不过说到这里,我还真得提醒王爷,您的那些暗卫还真是有够差劲,才刚行动便被人发现了去,所幸的是,发现他们的是我,若是敌人的话,怕是早已全军覆没。
至于我这整齐穿戴的衣服,不过是担心王爷手下的那些个蠢蛋抵抗不了匪徒,不小心放了坏人闯进我的房间,将我劫持。
要知道,这深秋季节的,夜里天气可是足够的冰凉,我可不希望自己被人拖着跑的时候,死于伤风。”
她长话连篇,讲述着她的无辜之外,这一字一句的道出来,却也将他的威严骄傲生生践踏,他绝不是第一次发现她那张小嘴的恶毒,但这一次,却压得他不了口。
当然,他也不会继续再纠结于此事上,反正她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和白云峰私通幽会,一切也都只是白云峰自作主张罢了!
虽然先前对于白云峰夜闯王府找她的事情感到恼怒生气,但这小妮子听闻他被抓的事后全无半点焦急担忧的好态度,叫他非常的满意,那满肚子压抑的莫名火气自然的也烟消云散了。
所以他姑且大方的将方才的一切当做一场闹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