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王妃的责罚

话毕,站直了身,正准备挥手朝着鹦鹉的脸上挥去。

“上次,鹦鹉的脸是你打的。”清淡的带着愤怒的语气,不知何时,曲如烟已经睁开眼,苗条的身段站在严媚儿的对面,冷着脸。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丝毫没有,耳边却传来一句熟悉悦耳的清冽声,

紧闭的眼慢慢的一只一只的睁开,看着眼前超出所想之外的局面,鹦鹉缩着肩膀朝后略退的身子也渐渐地放松下来。

“你放手”竭力的挣脱手上的禁锢,奈何曲如烟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非不随着她的挣扎有所放松,反倒越抓越紧,疼得她的娇艳的小脸一阵扭曲。

“告诉我,鹦鹉的脸是你打伤的吗?”

“你放手……疼……”

“夫人……”站在一旁,瞧着曲如烟阴沉着脸,浑身上下满是怒火的姿态,鹦鹉焦急的直跺脚,伸手拉着曲如烟的衣裙,一脸的慌乱不安,“夫人,您就放了她吧!”

她不过是看不过去严媚儿的嚣张罢了,才逞能的挺身为曲如烟打抱不平,却不想现在将事情弄得更为糟糕的地步。

谁都知道,王爷向来不待见夫人,夫人若是伤了,王爷铁定看也不看一眼,可这个严媚儿不一样,当初王爷可是为得到她将夫人拿去与人交换。

若是夫人将严媚儿打伤了,到时候王爷指不定又会出什么阴招对付夫人。她不想夫人受到伤害,一点也不想,尤其是为了她。

她泪眼模糊的摇着曲如烟的手臂,祈求道,“夫人,你放手吧,鹦鹉的伤跟她没有关系,是鹦鹉自己弄伤的,而且现在已经好了,没事了。”

缓慢的将视线从严媚儿的脸上转移,侧视着鹦鹉哭得凄惨、满是慌乱的小脸,久久不语,随即又扭过头看着严媚儿忸怩吃痛的怒容。

“她的脸是你打伤的”这次曲如烟出口的话已不是追问的口气,而是一脸的笃定,肯定十足的话。认定的同时,眼神也跟着冷冽下来。

“是我又怎么样,你不在,你的丫鬟不听话,自然地找个人教训,在南宫王府,王爷出了远门,主子自然就是我,我这当主子的还不能教训个小丫头了?”

曲如烟的话虽不温不火,但却能叫人强烈的感受到她此刻的不满和怒意,她看着严媚儿的眼神,冷清狠刘,像是要狠狠的将她撕碎一般。

是个正常的人都该知道这种时候,硬碰硬只会使得曲如烟的怒火燃烧得更旺,理智更是不复存在。

奈何从小娇生惯养,养成的高傲自负使得严媚儿完全不懂得如此道理,她终是以为,眼前这个总是任由着南宫寒宰割,任由着她如何叫骂也不曾还口的人,根本没有胆量、也不敢对她下手。

可惜的是,她还不够了解她,曲如烟的容忍不是因为因为懦弱,而是不屑,不在乎。一旦她在乎的人受到了伤害,她就会变成疯狂的母狮,那一根根沉睡的象征着争斗的毛发会慢慢的重新舒展、滋生。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犯了错,惩罚自是应该的。”握着严媚儿手腕的手并未如鹦鹉所愿的移开,勾着一丝冷刘的笑,曲如烟不急不缓的道。

“曲夫人是乡野村姑出生,有这样的认知倒也是难为了你了。”瞧着曲如烟也依着自己先前的话跟着说下去,严媚儿的脸上,除了痛苦之外,更多了份自鸣得意。

“你说我的丫头不懂规矩触犯了你,所以才遭到了责罚。那你呢,口口声声叫本王妃曲夫人,你如此尊卑不分,礼节不守,是不是更该责罚。”大手用力一甩,随即将严媚儿推倒在长榻之上。

脚步上移,负手站至她的面前,冷着脸,自上而下的打量,冷斥道,“就算你是王爷最宠爱的夫人,本王妃也是你能刺骂嘲弄的,更何况,现在的你也充其量算是南宫王府的宿客,替王爷暖床的女人罢了!

就算你急着爬上本王妃的头顶,也得先等到王爷将你娶进门了再说,或许如此以来,你还有机会坐上王妃的位置,而本王妃也如你所愿的降格为曲夫人。”

“你……”‘啪’的一声下去,严媚儿白嫩的左脸颊上顿时浮现五个清晰地手指印子。

“这巴掌是教训你的不守规矩,不尊礼教。”

“你敢打我”捂着发烫微肿的脸,严媚儿瞪大了眼,不置信的怒视着高高站立,一脸冷然的曲如烟,强撑着娇弱的身子,站起身,恶狠狠的扑过去,“你这个贱人,今天我跟你拼了。”

“那我们就试试谁比较刘害”紧抿着唇,露出一脸的如花笑靥。

只是一会的功夫,一紫一白的身影扭打成一块。

口角之争演变成打斗,鹦鹉站在一旁除了惊叫慌乱之外,更多的就是悔恨,她不该和严媚儿起冲突的。

骑着骏马,听着身后偶尔传出的‘乒嘭’声响,走在前面的南宫寒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拉紧缰绳,将马匹调转回头,奔至马车面前,随即也使得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坐立在高头大马上的英姿俊容,自上而下的扫视着驾驶的车夫。

瞧着他一脸苍白,欲言又止,神情尴尬的模样,冷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车夫不语,只是伸着手指指了指马车。

俊容沉冷,凌刘的黑眸射向车内,飞身下马,踏步上前走近马车,修长的手指一掀车帘,双目先是一怔,随即变冷变狠,脸色也由着先前的冷峻变得阴郁晦暗,满腔的不悦和怒火。

眼前的一幕,他真是无法相信,她的王妃竟有如此泼辣彪悍的一面。

马车之内,入目的是,一片的混乱,衣衫,干粮,弄得满车都是,随侍的侍女干站在一旁抹泪哭泣,嘴里哇哇大叫着,“不要再打了,夫人”

而那丫鬟嘴里的夫人此时此刻正光着脑袋,头上的纱帽不知掉落何处,光洁的脑勺连接着白皙的后颈,全是深深浅浅的抓痕,还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头上的伤对她而言似乎并不值得重视,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她的对手上。穿在身上的衣衫凌乱而破碎,纤瘦的身子骑坐在一身紫衣的严媚儿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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