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夜之暗杀

是夜。

暗角处。

顾安：主人 就是这里了。

门吱嘎一声开了。

一人鬼鬼祟祟探出头来，见无人，便小心对着门内的人悄声交代。

少侠：他们打听楚清玄，如果告发的话可是有五十两呢，我去去就来。

门内传来一道叮嘱的女声，或许是他的娘子。

南宫瑾染暗暗的躲在拐角处观察着将要去告密的少侠。

少侠哼着小曲，迈着轻松的步伐，仿佛那五十两银子已经是他的了。

待他走入拐角的暗巷中，便再也没有出来。

南宫瑾染收剑入鞘，悄然离去。

顾安：剩下的我来吧，这些小人不值得脏了主人的剑。

南宫瑾染（襄王）：无妨，世上有许多人难以抵住诱惑，他们并无大错 ，错就错在他们见过我和安儿。

南宫瑾染逼近那名商人，剑上还染着方才另一人的鲜血。

商人：别……别杀我！

南宫瑾染（襄王）：你鬼鬼祟祟想去告发领取另外五十两银子是吗？

商人：你……你误会了，我只是出去会相好的，不能让娘子知道。

南宫瑾染（襄王）：哼，背叛妻子，你这种人有何信誉可言？

商人的身躯顷刻间倒在小巷中。

鲜血顺着剑向下滴着，南宫瑾染将剑在商人的衣服上蹭去血迹，收入剑鞘。

少年的家中贫寒，用具简陋，却将各种物什收拾得整整齐齐。

书案上还摆放着大量陈旧的书册。

南宫瑾染（襄王）：看来这位还是个读书人。

南宫瑾染（襄王）：（屋里灯火燃着，却无人，莫非是外出了？还是已经去告密了？）

正想着……少年推门而入。

见屋内有个持剑黑衣人，他吓得跌坐在地。

南宫瑾染转过身望向少年，因对方很快会成为剑下亡魂，他身着黑衣，却没有蒙面。

公子：你不是白天向我打听消息的那位公子的朋友吗？

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南宫瑾染（襄王）：你可知道告发打听楚清玄之人，可获赏银赢五十两？

南宫瑾染（襄王）：（他家徒四壁，应该很缺钱。）

公子：知道啊，我才不做那种缺德事。

公子：那个安王不是什么好人，他想抓的人想必不是什么坏人，我虽然穷，可日子也过得下去，不稀罕用他人的性命来换取钱财。

南宫瑾染（襄王）：（我该相信他吗？还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一个？）

南宫瑾染（襄王）：你为何说安王并非好人？

公子：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都会抢回王府，杀了人家相公的事，也发生过几次，王府的马车经常冲撞老百姓，杀人更是不必说了，没人敢惹他。

南宫瑾染（襄王）：我很想相信你，但是很多人表里不一，抱歉了。

公子：等一等，别脏了我的书。

他将书收拾好，又收拾了翻自己的衣裳。

公子：里头的屋子有一口棺材，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劳烦你，让我睡在里头。

南宫瑾染（襄王）：你为何为自己准备棺材在屋里头？

公子：我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怕有一天死了，连口安生的棺材也没有，就提前打了一口，以后若是动不了了，直接往里一躺，这一辈子也就过完了。

南宫瑾染（襄王）：我不杀你，好好过日子。

南宫瑾染说着在桌上留下了一锭银子。

公子：等等，银子你拿走，我用不着这些东西。

南宫瑾染（襄王）：不要，便拿去给需要之人。

公子：……哎。

公子：可以给那些没爹娘的孩子吃好几年了，我替他们谢谢你了。

顾安见南宫瑾染出来，里面的少年还活着，心有疑问。

顾安：主人，您真的打算放过那个少年吗？

南宫瑾染（襄王）：我找不到杀他的理由。

顾安：那您为何看起来闷闷不乐……

顾安：是后悔没有杀他？

南宫瑾染（襄王）：我不知道……我感受到了他是个心善之人，可这种信任却没有依据，也许我会后悔，可也许杀了他我才会后悔。

顾安：主人觉得他心善，那便错不了，虽然没有依据，但您多年识人用人，看人应该不会出错。

南宫瑾染（襄王）：顾安，不怕你笑话，有时候我都会担心自己太过武断。

顾安：为何？

南宫瑾染（襄王）：因为我面对的是人，最不能左右的便是人的所思所想。

顾安：话虽如此，可有一种羁绊就像与生俱来一般，能让人毫不犹豫的付出信任与忠诚。

南宫瑾染（襄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