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巧手媳妇——贤惠无比

张爷爷家的牛只有六百多斤，一则是长了结石，拖瘦了不少；二则，毕竟是老黄牛了，肌肉组织等自然比不过成年牛。屠宰后的出肉率也不高，一共只剃下二百多斤肉，牛骨架和牛皮陆川就拖刀儿匠帮忙卖给相熟的店家。

陆川：媳妇，我把肉洗好了，还需要我干什么吗？

陆川把洗好的肉沥干水分，一一摆好。

周米：你和村长大叔说了吗？

周米忙着处理香料，头也来不及抬地问。

陆川：说好了，张叔说待会儿就带她们过来。

陆川好奇地看着媳妇在那儿捣鼓，好香啊，但是自己还是喜欢原来香香的媳妇。

周米：哈啾！你帮我把牛腱子肉选出来，顺着纹路切成大长条，再选出些能做成酱牛肉的部位，这些咱们自己先卤，其他的待会儿叫婶子们处理。

周米正在磨炒好的花椒，刺激的气味叫周米没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陆川：媳妇，我来磨吧，体力活我可以的，你和我说怎么弄就好。

陆川一看到媳妇泪汪汪的模样，心里就不是滋味，忙上前揽活儿。花椒粉、茱萸粉、丁香粉、孜然粉……各式各样的香料磨下来，陆川都有些累出汗了，歇下来时，陆川揉着发酸的胳膊，庆幸是自己干了这活儿。

这老黄牛确实有些年岁了，肉质粗糙，直接烹调，口感上完全什么优势。最后只选出了七十多斤的肉做成酱牛肉和牛肉干，最后的成品大概不到一半，那价格就定为三四十文一斤，如果有人按两买，那就稍微再贵一丢丢。

剩余杂七杂八的部位，就弄成肉糜，制成可久储的牛肉脯，本来周米还有些心疼，想着要不掺点猪肉？没想到和陆川一说，陆川急忙阻止，才知道这儿的牛肉买得可便宜了。毕竟贵了，为了谋利农民把牛都杀了，耕地怎么办？

不久，来帮忙的婶子们都到了，村长来之前就给她们提了醒，做的是要买的吃食，大家都得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不然出了点问题，衙门可是要来问罪的。向她们家借的案板和刀具都清洗干净了，周米又叫婶子们用胰子洗净手，如此一大队人才浩浩汤汤地干起活儿来。

周米怕时间拖长了肉不新鲜，工钱便给得贵，东西有点多，恐怕要连夜赶工。一人25文钱，不包吃住，午时给她们半个时辰的休整，毕竟是赶制吃食，越快弄好越好。当天下午第一批肉脯便做了出来，周米请各位婶子们都尝了尝，她们都很惊讶：这老黄牛的肉还能这么好吃。

肉糜是砸出来的，便于除筋膜，又过了大号塞，烤制后再刷遍糖水，撒上芝麻，闻着就很香。香料周米起初便分装好了，五斤牛肉放一包，再掺点淀粉，一来增加嚼劲，二来烤制后肉糜不至于缩水太严重。

天微微亮时，一行人才算完工，还剩一点收尾工作，周米想着自己两个人做就够了，便付了工钱，叫她们回去休息。临走前给每人发了二两肉脯，当是小辈的心意，劳烦她们一夜未眠赶工。顺便叫她们帮忙宣传一下，有没有人愿意从他们这儿进货，跑村串乡零售都可以。

绕是起初有了准备，周米也没想到会这么累，不过看到院子里印着“陆氏肉脯”的吃食，说不感动是假的。周米用煮肉的汤煮了两份面，配上青菜和卤好的牛肉，一份简单却好吃的早餐便算完成。

陆川就着昨夜发夜宵剩下的饼子吃了一大碗面，仍觉得意犹未尽，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媳妇真的是心灵手巧，陆川觉得平桥县再没汉子比自己更幸福了。陆川抹了抹嘴，一边收碗一边说：

陆川：媳妇，你去歇息吧，我来收拾，炉子里的肉脯烤好了我再装。

周米：嗯，中午记得叫醒我，吃过午饭，大概就有人来买肉脯了，千万记得，不许不叫我！

周米确实困了，眼睛都眯起了，一想到陆川可能心疼自己，会任由自己睡，就再三强调一定要叫醒自己起来卖肉脯。

陆川笑着应道，他还是拎得清轻重的，媳妇的小金库可不能因为自己流失了，毕竟已经忙了一天一夜了，今明两日处理完便能好好歇歇了。陆川倚着门，嚼着媳妇塞给自己的牛肉干，麻辣味的，嚼劲十足，吃着提神醒脑，打发时间真不错，毕竟一屋子东西，人是不能走开的。

日头过了中天，周米猛然间惊醒，看了看外头的阴影，都往东边斜了，说明午时已经过了，不由地埋怨陆川又给自己打哈哈，这都下午了。周米在厨房找到了陆川，小声地抱怨道：

周米：你又骗我！

陆川恰好摆好饭菜，转过身笑嘻嘻地说：

陆川：没，媳妇，我正打算叫你呢？吃午饭了。

周米看着桌子上摆好的午饭，也知道是自己多想了，用过午餐便叫陆川收拾一下去歇息，人来了自己叫他。

一下午，稀稀拉拉来了几个人，问了价，尝了味道，却总是没有个定论，毕竟这种吃食头一回见，又是牛肉，也不晓得多少人喜欢，买肉脯的本钱也不便宜，还不晓得能不能赚钱呢？

周米也没强求，只是这样恐怕宣传的效果会差一些，没人买，便也没叫陆川起来。陆川是傍晚时醒来的，迷迷糊糊地看见媳妇坐在门口。艳丽的斜阳洒在周米假寐的面庞上，柔和地一塌糊涂，叫陆川看得心头一整暖烘烘的。

这时突然有人来敲门，周米连忙起身，一时没注意脚下，踩着一块石头，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落地了。陆川吓坏了，连忙扑了过去，也只来得及护着人一起摔在了地上。陆川结结实实地蹭在了地上，周米也摔进了陆川怀里。

这么近的距离，登时叫两个人的呼吸都(形容词)了，眼神也变得(形容词)起来。但碍于屋外持续的拍门声，两个人不敢耽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随意整理了一下，陆川便冲去开门。前来买肉脯的人看着陆川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禁在想，现在天气还没这么热吧？怎么就满脸通红呢？

周米的小算盘：

按道理一头牛800多斤，出肉率大概45%，可惜病了，就瘦了不少，出肉率也少，好在骨架和牛皮还是一样的。一头牛买来6两银子，骨架和牛皮足足卖了3两银子，肉脯30文一斤，出了100多斤；肉干40文一斤，酱牛肉35文一斤，共30多斤。

家里留一些，不算自己明日零卖，大概能赚不到一两银子，好亏！

还不如牛黄来得容易，啪！我在想peach，牛黄是想有就有的吗？一两银子，别人家能过一年呢？知足了，毕竟还没算牛宝的钱，嘻嘻……

慢更，考研复习累了写点，别急。

累了，晚安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