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制衣

杨续昼：娘子何苦说这种话来怄我

杨续昼：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杨续昼：（顿了顿）娘子，你我已是对着天地发过誓的夫妻，既为夫妻，我便什么什么都希望娘子好

杨续昼：我为人木讷，家中长辈曾多次教训，仍不知悔改。故此而今不知如何表达己思

杨续昼：只是我既然已娶了你，就断断不会

杨续昼只觉双眼酸涩

杨续昼：不会负了娘子的

李寻春也不曾想只不过是心疼他当了母亲遗物，反而牵出这么一大段话来

又见他神色悲戚，不似作伪

真叫人肝肠寸断

李寻春：（懊悔）我，我只是觉得母亲遗物贴身存放，想来是很要紧的东西，白白当了不值得

李寻春：并未有其他意思

杨续昼：（方才笑开）那娘子同我去成衣铺吧

两人并排在街上慢悠悠地转着

成衣铺就在当铺不远处，见两个遥遥往这个方向来，早有伙计接了上来

男子：公子，夫人，可要进来看看？

男子：我们家有镇上最新的布匹，颜色亮丽但不俗气

男子：公子，您夫人穿上一定好看

杨续昼：（似乎被什么取悦，弯唇笑道）拿来看看

男子：得嘞

伙计飞快地跑进铺子，又有另一个伙计走过来领两人进去

男子：公子与夫人看着真是般配，可是新婚夫妻？

李寻春：你如何看得出来

男子：（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与我家娘子方才成亲时，也是这般亲而不近，心里头却不知如何欢喜了

李寻春：（也红了脸）

杨续昼却笑了笑，只是祝福了二位

不一会，头一个伙计捧着一匹桃红精布出来，上边的绣花样式新颖又不浮夸

杨续昼：烦请为我家娘子量尺寸

一听这单算是成了，伙计赶忙请了绣娘出来，又将人领进去

李寻春：（小声道）还没问价呢

杨续昼：（示以安心的眼神）娘子只管试就好了

那绣娘一量，自是满口称赞

又与她一同走出来

女子：令夫人身材窈窕，这匹布做的还有些日子，只是还有一件，与她尺寸竟是一般无二的，可要一试？

李寻春：（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不要了

杨续昼：（笑）有劳您了

待那绣娘拿了衣服出来，李寻春的小声嘟囔才止住

当真是

好看极了

杨续昼：娘子去试试

女子：夫人随我来吧

她又不免红了脸，只垂了眸，安静地跟在绣娘后边

女子：（进了更衣室，为她宽衣，一边笑）夫人嫁对了人，公子生的一表人才，也疼人呢

李寻春：（小声）多谢大娘

女子：你们刚成亲的姑娘，都是如此娇羞，怨不得男人喜欢

女子：我见了呀，也是喜欢得紧了

这话说的她脸愈发红了，也不肯吭声了

待换好衣，绣娘眼底的惊艳不似作伪

女子：尘灰这么多年，算是寻到真主人了

李寻春低头，自是不好意思

遂缓缓与绣娘走出来

倾国倾城貌，弱柳扶风姿

唇红齿白，桃腮带笑，颇负轻灵之气，如花树堆雪，如满月当空

一身月白衬她温柔沉静，粉白绣花又带了几分娇俏

杨续昼：（笑）娘子真美

女子：（笑着打趣）打量你是个读书人，怎么到头来不知说几句漂亮话？

杨续昼：对于娘子，无计可施

杨续昼：唯一字，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