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次日

天刚刚微亮,淡青色的天空中隐隐约约的闪着几颗残星,桑云寄站在池塘边悠然的喂着鱼,这清爽的精神气与昨天的黯淡神伤的模样差了很多。

柳玲:怎么不在睡会?

桑云寄:玲姨!

桑云寄:玲姨你怎么来啦?

柳玲:从你离开画月楼的第一天我就来了,你说说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皎皎我都不知道

桑云寄:皎皎这个大嘴巴

柳玲:你可别怪她,这事可是我吩咐的,阿寄啊,听说你又要出去啊,最近江湖上挺乱的,要不还是别出去了。

桑云寄:玲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柳玲:就是你的大大咧咧的性格才让我担心,好像做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难道不像小孩子?

桑云寄:哎哟我的好玲姨,你看我出去这么多次,不还好好活着吗?没事的,人呢就要多出去走走。

桑云寄:就我这个性子,就算你把画月楼变成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在这待下去的。

柳玲:怪不得你小姨说你是野孩子

桑云寄:小姨?小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柳玲:亏你这个大忙人还记得她,有时间啊多去看看她吧,她可是念叨你好久了。

桑云寄:好好好,我一定会去的

柳玲:这次出门又打算多久?

桑云寄:这个嘛看情况吧

柳玲:看情况?臭丫头你真打算当个甩手掌柜吗?你是楼主还是我是啊?

桑云寄:你是你是哦不对,我是我是,好玲姨你就再帮帮我嘛

柳玲:哎别跟我来这套。

连皎皎:楼主,玲姨你们都在呢

桑云寄:皎皎你捧了一盒什么东西呀?

连皎皎将盒子递给桑云寄,盒子里飘出一股食物的香味,桑云寄挑了挑眉,打开了盒子,果然!

桑云寄:酥饼!

桑云寄:我最爱吃皎皎的酥饼了!

桑云寄:可是这么一大盒拎着不太好吧

连皎皎:有什么不好的?

桑云寄:赶路难免不方便嘛

连皎皎:唉那就可惜了,那这么多酥饼只能我和玲姨一起吃了。

桑云寄:哎别别别,我带我带还不行吗?

很快日上三更,桑云寄收拾好衣物正准备上马出发,连皎皎和殷子洋站在门里,就远远的望着,只有柳玲还在叮嘱着桑云寄

连皎皎:你怎么不出去送送楼主?

殷子洋:我……你怎么不出去?

殷子洋的声音有点哽咽,眼角有点微微泛红。

连皎皎:害怕,楼主每次出去,我都在这看着她,每天都在为她祈祷,生怕这一面成了最后一面。

殷子洋:瞧瞧你净说那些丧气话,楼主武功高强,聪明伶俐,不会的

连皎皎:那你哭什么?

殷子洋:谁……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怎么可能会哭?

桑云寄:喂!你们两个!过来!

连皎皎拽了拽衣角,摸了摸殷子洋的头,殷子洋乘机抹了抹,已经被泪水打湿了眼眶。

桑云寄:你们俩干什么呢?都不来送送我。

连皎皎:有玲姨不就够了嘛

桑云寄:这种没有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还是不是我朋友了?

桑云寄:殷子洋你哭什么?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你可别咒我啊。

殷子洋:我没有!我没有!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从来不轻易掉眼泪。

桑云寄:是吗?你赶紧拿镜子照照你那双红透了的眼睛,跟个兔子似的。

桑云寄:别以为我不知道,每一次我要出门,你们俩就站在门里看着我。

连皎皎:你都知道?

桑云寄:你们俩啊不要总是这么多愁善感,我命硬的很阎王老儿不敢收的。

眼前这两个人低着头默不作声,桑云寄摸了摸他们俩的头,指着院子的方向。

桑云寄:你们可要把我照顾好院子里的海棠花,要是死了,我拿你们试问。

殷子洋:是!

桑云寄:好了我要走了。

连皎皎:阿寄……一路平安,万事顺遂

桑云寄:每次都这一句话,知道啦我的好皎皎。

说完便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桑云寄刚走没多久,殷子洋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柳玲:都回去吧,阿寄一向是所承诺的人,她既然答应我们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连皎皎:玲姨知道她这次出去干嘛吗?

柳玲: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拦不住的,阿寄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了解她,她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住她。

连皎皎:可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真的能查到一点什么吗?

柳玲:不知道,一切只能看她的运气了,或许这一次受了挫败,她就能走出这件事情。

柳玲:子洋,叫各地的眼线都盯着点,莫要让她出事了。

殷子洋:是!

桑云寄快马加鞭的来到了东幽国,她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她的小姨。不得不说东幽国确如传闻一般热闹,街市两边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酒有糕点有玩具,街市的尽头还有人在表演杂耍,到不同十里扬州亭那般清静,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桑云寄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将马栓好过后,正准备出去溜达一圈,碰巧看见街市中间围了一圈的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站在木桌上,挥动着手里的书籍,大声吆喝着,说自己有见过阴阳扇,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都骂他是个疯子。

桑云寄:阴阳扇?这老头居然知道阴阳扇?莫不是什么门派高人?

这时候从人群中窜出三四个提着刀的魁梧大汉,他们个个面露凶相,恶狠狠的盯着老头,提着刀恐吓老头,要是再不停下来就砍了他。

老头没有理他们,还是继续挥舞着书籍,口中重复着那一句话,几个大汉见了瞬间火冒三丈,刚准备把老头从桌子上拽下来。

付海玉:停停停!你们怎么回事?我只是让你们叫他把路给我让出来,你们怎么还恐吓人家,这样我还怎么服众啊?

周围看戏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二皇子”

桑云寄:二皇子?东幽国的草包二皇子。

付海玉:我说老头你要疯就去旁边疯,不要挡着本皇子的路

那个老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吐了口唾沫星子,又大笑着,这位二皇子哪能忍,他生气地从腰间拔出刀架在了老头的脖子上。

付海玉:我告诉你死老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小心我杀了你!赶紧给我滚下来!

老头依旧没有反应,还一边笑,一边指着付海玉骂

付海玉气得脸都红了,正要提刀砍了他,突然一把扇子横空飞来,弹飞了付海玉手中剑,付海玉大叫一声

付海玉:又是哪个不要命的!

桑云寄:见过二皇子,民女……民女锦婳

付海玉:哟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娘子,怎么了小娘子?

桑云寄:皇子殿下刚刚说要服众,既然要服众,那肯定以德为先,还望皇子殿下三思莫要冲动之下杀了人。

付海玉:你这小娘子胆子还挺大的,居然敢来教我做事

桑云寄:殿下说笑了,民女岂敢教您做事,只是事实罢了

付海玉看了看桌子上的老头,命手下将他推了下去,又看了看桑云寄,便登上马车,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就走了。

不远处的茶楼里,一个少年正紧紧的盯着这,盯着桑云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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