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至：遥立中央，一袭墨黑龙纹锦袍映衬其挺拔英姿，其周遭弥漫着尊贵无匹的气息。

陈曦缘：淑妃与江心月：江美人，其余嫔妃则于后方凝眸，面现离愁，齐声向李至低语：“皇上前往相国寺之路漫漫，臣妾们对皇上万般眷恋。”

李至闻之，以温言抚慰：“无妨，朕片刻即归。”此情此景，恰似一幅帝王与众嫔妃和睦共处的画卷。

陈曦缘：忽感皇后身影未现，不禁询之：“皇后娘娘缘何迟至？平日里她最为守时，今日竟如此滞缓。”

福德公公：适时解疑：“回禀娘娘，皇后娘娘偶感不适，故不能陪同皇上赴相国寺。”

陈曦缘：更坚信慕容怜：此番危矣。江心月：则惊愕于皇后竟缺席如此重要的祈福之行。

江心月：首度参与如此庄重的皇家出行，心中忐忑难抑。疏影：体贴握住她的手，宽慰道：“美人无需惶恐，随皇上入寺祈福乃无上荣宠，他人艳羡尚且不及。”

慕容怜：的态度由初时的轻视转为感激与依恋，皆因慕容怜曾在众人注视下施以援手。

疏影安抚道：“美人安心，虽皇后不在，皇上仍在。皇上对您向来宠爱有加，淑妃纵位份高于您，岂能在皇上面前欺凌于您？”

陈曦缘：与李至共乘一车。李至手持一卷文书，全神贯注阅读。

陈曦缘凝视李至专注神情，欲言又止，恐扰其思绪。平日里与李至相处时光寥寥，此刻并肩同行，她誓要珍视这片刻亲近。

许久，陈曦缘递过一块糕点，柔声道：“皇上研读已久，且用糕点稍事歇息。”

李至并未停顿，亦未抬眼，淡然回应：“不必。”陈曦缘微感失落，却仍不死心，小心翼翼试探：“昨夜闻听皇上与姐姐争执，臣妾忧心皇上。姐姐性情傲然，稍有屈辱便难忍受，如此脾性，实非皇后之选。”

李至闻此，手中动作戛然而止，深邃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妙情绪，目光转向陈曦缘精巧妆容，其中满含玩味与探询之意。陈曦缘不寒而栗，方觉失言，正欲致歉，李至冷言道：“你言她不适为后，那朕便将后位赐予你如何？”

陈曦缘面色瞬变，急跪而拜：“皇上恕罪，臣妾绝无觊觎之意。”车内氛围骤然紧绷，陈曦缘战栗不已，悔不当初。帝王试探，最是致命，尤忌被视作觊觎后位，此等罪名，哪怕十条命亦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