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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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罗宜宁答应徐妈妈将在罗府居住后,徐妈妈便立即忙碌起来,亲自打理罗宜宁的房间,细致入微,生怕有任何疏忽。即便是罗宜棠的房间,她也亲自动手,力求一切完美无瑕,不敢有丝毫懈怠。
清渠:“姑娘,你真的打算在罗府住下来吗?”
罗宜宁:“祖母为我做了这么多,现在也是我陪伴祖母的时候了。还有大姐姐,之前也是她替我解了围,她先前问过我,我没答应,但是现在想了又想,为了祖母,也为了大姐姐,我住在这罗府也未尝不可。”
而在外面的罗宜棠默默看着罗宜宁进房间的背影,修竹没忍住问了一句。
修竹:“姑娘,你为何会答应罗老夫人住在这里啊?难不成只是单纯地不想见到主君?”
罗宜棠.沈溪年:“不,我不想见的可不只是他。还有乔小娘。我现在看着乔小娘那矫揉造作的模样就十分地厌烦,我住在这里也未尝不可,这样我就可以图一个清静,你以为罗宜怜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主吗?”
罗宜棠.沈溪年:“况且我已经对父亲已经是失望至极,我现在也不愿面对他,也不想再面对乔小娘那面上仁慈的模样。她那种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罗宜棠.沈溪年:“阿竹,你记住,只要她们不去惹我们,我们就不会去平白无故地惹她们。但如果她们要是惹了我们,直接动手就是了。反正我也不稀罕所谓的父爱了。”
修竹看着罗宜棠,只是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
修竹:“是。”
罗宜棠.沈溪年:“我们走吧。”
罗宜棠随后就带着修竹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了。
……
罗宜宁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只旧木盒。盒内整齐摆放着的,皆是母亲生前留下的珍贵遗物。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过往的记忆,尤其是那些精致的剪纸作品,更是母亲最为擅长的艺术。此番回府,罗宜宁心中怀揣着一个坚定的信念——她要为母亲洗刷冤屈,恢复其应有的荣誉。
罗宜棠自烟花事件后,对父亲的信任已如破碎的镜片般难以复原。随着思绪的不断翻涌,她愈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秘密派遣心腹修竹深入调查。未曾想,修竹竟真有所获,带回了几分令人震惊的线索。
罗宜棠一踏入自己的小院,便吩咐修竹将门轻轻合上。待四周恢复宁静,她才转过身来,目光温和而坚定地望着修竹,轻声问道。
罗宜棠.沈溪年:“阿竹,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修竹:“姑娘,查出来了。”
修竹:“昨日那个动手脚的烟花里放了一些红磷,而做手脚之人正是李妈妈,她正是乔家的陪嫁,李妈妈的相公就在七姑娘去别院的夏天,在乔小娘小产之后就已经病逝了。”
听到这里罗宜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罗宜棠.沈溪年:“定是乔小娘指使李妈妈这么干的,她一个老妈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而她们的目的其实也很明确,无非就是想把这口锅给安在宁宁身上,让宁宁坐实了这罪名,好让父亲厌烦宁宁。”
罗宜棠.沈溪年:“但是我挺敬佩乔小娘的,这个计谋当真是用的妙啊。”
修竹此刻也已经开了口,她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罗宜棠。
修竹:“姑娘,我有些不理解,明明之前乔小娘做的那些事情,明眼人一看就很明显看的出来是她自己所为,为何主君还是会选择相信她啊?”
罗宜棠听到修竹的提问,顿时怔住了,片刻后,她轻轻勾起嘴角,眼中却泛起了难以掩饰的悲凉。
罗宜棠.沈溪年:“或许是他喜欢乔小娘,也或许是……不愿相信,自欺欺人吧。”
反正她都已经不在乎了,罗成章和乔月婵之间的事情,她都不想再去关注了,罗宜怜挑衅她,罗宜棠也只是充耳不闻。她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和宁宁一起在祖母身边陪着她。
罗宜棠.沈溪年:“他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他心里面或许是有私心的,宁愿相信乔小娘的一面之词,也不愿相信亲女儿的话,何其的可笑。”
罗宜棠.沈溪年:“罢了,这些事情我都不想再去理会了。阿竹,以后这些关于他和乔小娘的事情就都不要再跟我提了。我嫌晦气!”
修竹也明白,罗宜棠这次是真的对她这个父亲是彻底不抱指望了,她微微欠身,朝着罗宜棠行了一礼。
修竹:“是。”
罗宜棠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脑海里竟突然想起了那个夜晚和她一起罚跪在静堂,还替自己盖被子的罗慎远。
罗宜棠.沈溪年:“(也不知道罗慎远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罗宜棠出于关心,命修竹抱了一床暖和的被子,去了一趟罗慎远所在的小院。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罗慎远的小院,也难免会有迷路的情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
修竹:“姑娘,这三公子住的地方怎么这么偏僻啊?”
修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而罗宜棠并没有回答流昭的话,只是朝着修竹摇了摇头,出于礼貌,轻轻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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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