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正德殿外

楚河对端木怜说

影卫楚河：你须得在殿外拜见先生。然后才能进去。

端木怜：好。

端木怜行了一礼

端木怜：端木怜拜见清虚先生。

影卫楚河：入殿吧。

端木怜微微点头。

然后就走在楚河的后面进了大殿。

直到慢慢走近。端木怜才发现这个名震天下的清虚先生，竟然是个耄耋老人。

清虚先生依然在打坐。双眼紧闭，神色安然。

楚河看了看端木怜，再看了看清虚先生。弓身行礼。

影卫楚河：我在殿外等你。

端木怜：好的。谢过大叔。

清虚先生一直没有发话，也没有睁开眼睛。端木怜就看着他。

清虚：你看着我做什么？

端木怜：我在想先生为什么紧闭双眼，我在想先生为什么不理我，我还在想先生心里此时是何想法。

端木怜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盯着清虚的眼睛。

清虚心下想，这女孩看起来柔弱。恐怕内里最是刚强。和当年的那个女人也是一模一样。

清虚：你话太多了。

清虚：此次前来，你目的何在？

端木怜：先生。我有一树白梅。这对我十分重要。

端木怜：我希望先生能赐下神水，保我这白梅经年不腐。

清虚：就是你抱着的这树吗？

端木怜：是。

清虚的眼睛里还是平静无波。他忽然站了起来。

清虚：那你要怎么说服我帮你呢？

端木怜：先生。

端木怜跪下了。

清虚：你这哀情的伎俩，于我无用。

端木怜：先生，你名震天下，难道就没有一点慈善心？

清虚：好，我告诉你，我清虚绝不无故帮助他人。我本心并不善。必须要有交换的条件。

端木怜：先生既如此说必定已经想好了。您就开出您的条件吧。

清虚：我只是想要你一瓶血。

清虚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端木怜：血?

端木怜：你要我的血?

清虚：你若不想给，离开便是。

清虚：我只要你自愿给的血。

清虚：我会把它装在这个小瓶子里。

端木怜：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这树白梅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当然肯给。

清虚：那好

清虚：你先去那边坐下吧。

清虚指了指大殿的左边

端木怜点头

清虚走上了台阶。从台阶中层的机关处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是黑色的。没有任何的花纹。

看起来也十分的普通。

清虚拿了盒子就朝端木怜走来。

端木怜：先生，你既要我的血就赶快开始吧。

清虚跪坐在端木怜的对面。

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枚镀蓝的银针

清虚拿起银针刺破了端木怜的食指。

清虚：这梅花想必不止是一树梅花。你做此事必然有为的人吧。

端木怜：是。

清虚：我刺你之时你须得想着他。

端木怜虽然觉得清虚提出的要求非常奇怪。但是她已经不想管了。

银针刺端木怜之时。疼痛似乎来得非常剧烈，之前她也曾生病放过血，但不是这样剧烈的疼痛。端木怜似乎感到一条毒蛇正在咬她的手指。

端木怜感到眼前已经看不清楚，她整个人已经快要晕厥。

但是他又想起了那个少年。那个温暖的少年。她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清虚：好了。

端木怜朦胧之间听到了清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