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从此古今有艳女

时光飞逝,花开花落,西门庆和武松为护花金莲魂断长街已过了一个春秋。那位婀娜如仙,杏衣飘飘的潘金莲姑娘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委身于那矮丑的武大郎。

金莲姑娘虽然穿戴着凤冠霞帔,大红的新衣可是她脸上再没了那明媚的眼光和那如花的笑容。但她也如个守妇道的新媳妇儿一般每日鸡鸣狗吠,月落朝升便早起给自己的夫君做饭烧菜,并且跟武大郎说:“没有买卖就早些回家,我和妈妈还要武大哥帮助哩!”

武大郎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娇妻和那热气腾腾的稀饭,不由自主欢喜得傻笑说:“家里的,你放心吧!俺才娶了你这样的美人儿,俺还想多活几年呢!以后你再给俺生个大胖娃儿,那日子才叫一个红火!”

金莲却不理不睬他,只用粗瓷大碗装了几个馍馍塞给他,便去院里打扫了。武大郎望着金莲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那桃红的香腮,那嫣红的朱唇,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心里想:听说书先生说人家金屋藏娇是如何得风流快活,可是俺成婚已春去秋来,媳妇儿还不让俺动一动,唉!俺武家的香火真是要断了!但他天生忠厚老实,老婆不让染指也是无法可想。武大郎叹了口气,扛起扁担,走出屋去。

在街上瞎忙活了一个时辰光景也没什么生意,路人还冲着他直乐,都说:“武大,这天寒地冻的还出来做买卖啊?你也不怕武大嫂在家里心慌意乱?西门庆那小子虽然归了天,可是你也得多提防着点,因为咱们阳谷惦记着你婆姨的人可多着呢!”

武大郎只是傻笑说:“我们家金莲是好人家出来的妇女,那能惹那些风流韵事啊?”他心里可是七上八下,暗道:不会她真背着俺跟小白脸勾三搭四吧?不然外面为啥都说她是风流的妇人?身矮之人真是气岔,他收了摊子,就想回家去捉奸,可是一想到金莲手里的那口宝剑,他就不由自主发抖,这要是捉奸不成,叫这婆娘害了性命可如何是好?武大郎急得跺脚,心里说话:要是俺兄弟还在该有多省事情,他必会给他哥哥想办法。想到魂归阴世的武松,武大郎更是伤心欲绝,他想到: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潘金莲不好,如果她是个规规矩矩的妇女,又怎会招惹八极门的老当家带着大马队来抢夺她,那样的话我兄弟又怎会因护她而死?可是如今我一个身矮的人又能如何办呢?他越想越气,一时之间恨得流下泪来,此时有人拍了他一下说:“这不是武大哥么?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这样伤心啊?”

武大郎转头一看,原来是阳谷有名的富贵公子鲍春来。吓得他连说:“没事没事,就是沙子进了眼,给鲍公子添了恶心!都是俺的不对!你一个富贵的人可别和俺生气。”

鲍春来叹了口气说:“武大哥,你这话就显得见外了。咱们乡里乡亲的还有什么富贵不富贵啊?你有什么事情发愁?与兄弟说说可好?我虽没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但总能为大哥谋划一下。”说着也不管武大郎愿不愿意,便拉着他进了一家酒铺,并且对店小二说:“红烧大肥肉,虾仁炒蛋,冬瓜丸子汤,再来一壶竹叶青,今儿我要与武家大哥好好喝一喝。”

店小二见来了有钱的主儿,眼睛都亮了!冲着鲍春来笑道:“公子爷你雅座里请吧,今儿准得侍奉好爷的胃肠。”

鲍春来也不理会他,拉着武大郎走进雅间,这雅间里墙壁如雪花一般的白,红木家具油光锃亮,还挂着山水画,一只虎豹铜鼎里冒着一股股的乳色的烟儿。武大郎用鼻子一嗅,那可真叫一个香!这样一来他就更害怕了!口里连说:“俺一个穷苦的人如何能够进这气派的屋子啊?俺可花不起这许多的钱财。”

鲍春来拍着胸膛说:“大哥,你这样说话,那可是在骂我,一切饮食的花用那能叫大哥出血呢?那样办我鲍某人可就不够一撇啦!”

武大郎见着热气直冒的大肥肉和元宝似的在碧玉的冬瓜间滚动的酥丸子,也不由得勾起了馋虫,咽了口口水说:“真不叫俺花费?”

鲍春来将他按在座椅上,拿起酒壶给武大郎斟满了一大杯说:“武大哥烙饼的手艺,在咱们阳谷那是远近闻名的,小弟早想与大哥交一交啦!”

武大郎开始还有些害怕,但几杯好酒一下肚,他的眼前可就冒了金星,那酒也真是好饮,那肉也真叫一个香!很快他可就将人家鲍公子当成了好人。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就听身矮之人不住地唉声叹气,长嘘短叹,仿佛有了天大的难处。

鲍春来故意奇道:“大哥,虽不是家财万贯,但身有手艺也应该不怕挨饿,如今新婚燕尔,该是春风得意,为何这般苦恼?”

武大郎苦着脸说:“春来兄弟,你那里知晓,这世间最惹人伤心的便是女子。俺过去听说书先生讲堂堂正正的好汉子最不该沾染的便是风流情爱,因为女子与小人无异也!俺是个粗人不懂那些文词,可是如今这女子也真叫俺伤了心,坠了志气。”

鲍春来故作吃惊说:“大哥,何出此言?莫非大嫂有什么失节之举不成?”

武大郎摇头说:“那倒是还不敢,可是......唉!俺也不怕兄弟笑话,潘金莲她可是太欺负俺啦!她.....她不肯和我同房.....这事可太丢人现眼了!兄弟你可不要往外说啊!”

鲍春来脸上变色,立马显出愤愤不平,气岔地说:“无论如何她即是嫁给了大哥,就该为大哥生儿育女,延续香烟,如今不与大哥人事,娶她何用?大哥你人也太老实啦!”

武大郎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大口,落泪说:“兄弟,你太知晓我了!这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哼!如今她的妈妈每月也管我要钱花,没我她们得喝西北风,还不让俺碰身子,太不把俺当人了。”

鲍春来故意问:“大哥,也是堂堂男子汉,就收拾不了个娘们儿吗?她不许,咱爷们儿就不能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成?都是你的婆姨了,大哥还害怕不成?”

武大郎叹了口气说:“兄弟,你也知晓俺身矮的人能有多大的气力,再说西门庆那小子过去送了她一口宝剑,那口剑明晃晃的,那真叫一个快!每天睡眠时她都将宝剑放在枕头下面, 你叫俺如何能够不怕?”

鲍春来听了这话似乎也很吃惊!并且气愤地说:“潘金莲,她还敢拿宝剑来威吓亲夫么?要是天下的妇女都如她这般无法无天,那以后还有咱们男子汉大丈夫的活路么?大哥,放心,我必得给你想办法,因为只有这样办,咱们男子才不会受气,阴阳颠倒

那可不成话。”

武大郎哭丧着脸说:“兄弟,你不用安慰俺了。俺就这个命啊!”

鲍春来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瓷瓶冷笑说:“大哥莫急,这玉瓷瓶中装的是春雨花露水,只要饮上一滴,烈女也要变娇娃,并且全身无力任凭大哥摆弄,从此以后就有大哥的欢喜。哈哈哈哈!”

武大郎吓了一跳说:“这.....这可是下五门的采花贼人用使的东西!用在金莲身上如何使得?”

鲍春来笑笑说:“大哥,你也太正人君子了。是潘金莲先对大哥不仁,就不许大哥对她不义吗?何况她是你婆姨,别人还能管得了么?”

武大郎也觉得鲍公子的金玉良言甚是由理,拿着那白玉瓷瓶当传家宝似的放进怀里连说:“兄弟,你这样的为俺想办法,这叫俺如何感谢你啊?”

鲍春来摆手说:“大哥,说谢那就见外了。总之咱们男子汉不能叫她们妇女占了上风便是。”

两人又吃喝了一阵,便各自回去,鲍春来还要顾大车送武大郎,武大郎说什么也不肯,并说:“兄弟你这样的帮助我,从此咱们就是过命的好朋友啦!”鲍春来也说:“武大哥,瞧得起我姓鲍的,那是真给我脸。”

武大郎喝得醉醺醺的一步三摇地回到家里,金莲刚将晚饭烧好,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说:“武大哥,你如何喝了这许多酒?平时你不饮酒啊?”

武大郎瞪了她一眼说:“俺欢喜饮酒便去饮了,你还想管俺么?俺是你的亲夫,从今往后莫叫俺大哥。”

金莲听他忽然恶言恶语也不由自主一呆,随即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欢喜管你吗?”然后自去饮食,不去理会武大郎。等到将碗筷洗净了,杏衣姑娘皱着秀眉走入寝室,见武大郎鼾声如雷,嘴巴里吐着臭气睡在床上,那个模样真让金莲瞅着恶心,她捏着鼻子走过去打了武大郎一下说:“洗洗再睡眠。”

谁知武大郎并没睡着,翻过身来一把抱住她说:“俺不欢喜去洗,妹子咱俩耍玩一番再洗吧!”

金莲见他忽然抱住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气,杏眼一瞪怒道:“武大郎,你这衣冠禽兽,平时装得老实巴交,如今要原型必露么?”

武大郎也气得浑身发抖说:“你是俺的婆姨,俺要你给俺生养,那是天经地义,告到衙门也是俺有道理。”说着便去扯金莲衣衫,金莲一把推开他,就要去寻枕边的宝剑,杏衣姑娘忽觉眼前天旋地转,浑身无力,心里不禁害怕到了极点。此时就听武大郎狞笑说:“潘金莲,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宝剑我已丢掉了,我方才在你的饮食里下了能早生贵子的好药,以后你就甭想欺负俺啦!”说着解去金莲衣裙,享受春色。金莲疼得流下泪来说:“武大郎!我.....将来变鬼也饶恕不了你。是我过去看错了你,你.....你禽兽不如。”

武大郎也落了泪说 :“这都是你逼迫于俺,俺过去太老实了。才会叫你欺负,俺一个穷苦的人娶了老婆,还不给生养,俺......俺也委屈啊!”说着更加卖力,仿佛这样便可以将从小到大受的苦难委屈发泄出来一般。杏衣姑娘咬着银牙,眼含珠泪,暗想:姑娘我更委屈吧?啊!这究竟是谁的过错啊?

春风渐停,满院落叶嫣红,铜镜前往日那个笑颜如花,倔犟的巾帼英雄如今秀发撒乱,泪流满面,她望了铜镜许久,忽然笑了!那是疯癫的笑,那是看透人情冷暖的笑。杏衣姑娘陡然间拼命撕裂了自己金黄的衣衫,雪白的香肩暴露在外,她为自己描上最艳丽的妆粉,就见铜镜里的女子妖媚一笑,这笑可倾国倾城,可迷惑了得道高僧,这是妖媚入骨的笑。金莲披上红衫朱裙,就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就见昔日的倔犟女子现今在大街小巷扭腰摆臀,骚首弄姿,有些轻浮儿郎上前挑逗,她就回过头来痴痴地笑,那模样真是勾魂夺魄,只要被她勾引的男子以后必要身败名裂,倾家荡产,从此以后在古书((水浒传))和((金瓶梅))里就有了一个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放荡坏女人潘金莲。

本书完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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