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这人还有私房的
上官钰总觉得前世这两人也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情比金坚,华芷攸心里扭曲自私,允礼看重身份权势,又怎么会全心全意的为对方付出?
没发现只是没机会爆出来而已,因为双方都很好的满足了对方的要求,自然不会有裂缝。
这辈子她要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人,当一切都不能满足了又是怎样一副嘴脸?
深呼吸两口气,华芷攸按耐住想直接抢过来的冲动,脸色变来变去。
“路妹妹,不是我说你,人还没嫁呢,你就这么一心一意替他着想,他呢?说起来,我们天天一起喝茶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黎哥哥?”
华芷攸狐疑,该不会是上官钰为了拒绝她虚构出来的人吧!
不过,这种谎很容易就拆穿了,说来也没意义。
上官钰叹了一声,揪心的说道:“黎哥哥晕船呢,上船之后就生病了……”
两人没有默契也尬聊了一阵,之后华芷攸没再提及镇纸。
她想过了,貔貅镇纸暂时放在上官钰手上也不会跑,到了京城也别想卖给除她以外的人,她会盯着的。
这会儿若是太强硬只怕适得其反,让其他人注意到这镇纸,到时候就算发现什么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华芷攸的父亲是亲王,加上皇帝把她当公主一样宠,她接触到的一些古籍不是旁人能比的,偶然发现传闻中的前朝宝藏极大几率是真的,一直致力于寻找,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可惜,现在还不能翻脸,需要继续维持关系。
想到这里,华芷攸忍不住牙疼。
迫不得已收下了那支“最珍贵”的芍药步摇,转身让丫鬟金梅特意回房取了一支她“最喜欢”的玉琉璃掐丝粉花步摇以做交换。
论价值,白玉琉璃步摇珍贵得多,而且工艺来自大内,所有样式是唯一的,材质极品,并非有钱就能买到。
上官钰乐呵呵的接了,恭顺的将这位大佬送走。
她知道华芷攸其实不耐烦跟她相交,一来身份相差甚远,二来华芷攸虽然不讨厌她,却也不会太喜欢,因为她不够听话,不够顺从,甚至没有进贡她喜欢的。
站在高位的人,没有谁会喜欢忤逆自己,而且,还阻拦了她费尽心思都想得到的东西。
欣赏着到手的晶莹剔透的白玉琉璃步摇,以白玉为主,其他颜色的玉拼成多重小花,翠玉为叶,琉璃为坠,流光溢彩,精致绝美。
说实话,这是上官钰喜欢的华丽风格,但是她很清楚华芷攸不喜欢的。
不是说华芷攸不喜欢华丽,而是不喜欢玉和琉璃,因为这两种东西太过易碎,脆弱得很,她不耐烦收拾。
“不错,收起来吧!”上官钰示意春蓝好好收着。
华芷攸见到貔貅镇纸太过激动,竟然这么不小心拿了一支如此有特色,并且有她特殊印记的步摇给她。
真不怕她用来做点什么吗?
还是从头到尾都没看得起她,所以不觉得她能翻起浪花来?
上官钰玩味儿的笑了笑,不以为意,希望华芷攸将来别后悔。
不出两日,官船终于到了京城,许久不见阳光的允礼在竹墨的搀扶下终于出门了。
这阵子忙着应付华芷攸,上官钰都没留心允礼,乍一看还吓了一跳。
生一场病,允礼居然瘦得脱形,一张儒雅俊朗的脸生生弱了七分。
衣服肥大了一圈,套在身上更像弱不禁风,精神气萎靡,双眼耷拉,整个人三分像鬼,瞬间老了好几岁。
上官钰:“……”
这人渣连最得意的外貌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用?
“黎哥哥,你终于好些了吗?”上官钰硬着头皮“热情”。
允礼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挺直了佝偻的背脊往外走去。
上官钰:“……”这货还傲娇了?
遭了,这段时间顾着华芷攸,都忘了去刷存在感,允礼心有不满了。
特么的,这两口子真是难伺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黎哥哥?”上官钰只好追上去,没发现华芷攸从上面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允礼确实很不爽,而且还有些心虚不踏实,他病了这么久,若是以往上官钰肯定日夜照顾,一步不离,担心得很。
这次他睁开眼不仅没看到上官钰,还很多天没见到过,胡思乱想中允礼发现上官钰似乎没那么爱他,没那么容易控制了。
路家被一把火烧了,店铺也卖了,上官钰再也没有万贯家产,允礼对她越来越不喜是他的事情,可上官钰岂能对他不好?
何况,到了京城之后的费用还在上官钰手里,他再怎么也得忍到高中之后。
思来想去,允礼觉得还是叶怡的出现影响了上官钰对他的感情,可女人不能只惯着,他要让上官钰明白没有他,她背井离乡会更惨。
跟在人群后面,上官钰拉了拉允礼衣袖,允礼心情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你特么的给我闭嘴。”
出了船舱,他看见了京城的热闹和繁华,哪怕现在只是码头,也有着不同其他地域的风貌,然而他想象的意气风华却不见了,整个人不仅没有精神,还没有了底气。
陡然觉得自己像个没见识的乡巴佬,这码头上随便一个人都比他更有眼界。
打心底的自卑在病体中不断涌现,允礼高兴不起来。
再感觉到上官钰骚扰的动作也不知道哪来的气,挥手力量竟然过大,竟然将上官钰手腕上的包裹给甩了出去。
包袱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竟然落到了船舷外。
上官钰惊呼:“包袱,黎哥哥,我们的银子可全在里面了,快下去捡啊!”
“什么?”允礼一吓,呲目欲裂,哪里还顾得上伤感。
趴在船舷往下看,发现偌大的包袱在水里浮浮沉沉,浸湿后有了重量,眼见就要沉下去。
上官钰泪目:“黎哥哥,怎么办,你快下去捡啊!”
她可没说谎,里面真有在允礼面前过了明路的银票,只不过她刚才故意被甩飞的而已。
敢凶她?敢甩脸给她看?她就让他心疼得无法呼吸。
允礼何止无法呼吸,连心脏都在抽搐,差点陡停,但是他不仅晕船,还怕水,平日里根本不敢靠近,哪有勇气跳下去?
比起丢失的银子,允礼还是更加顾忌自己的命。
“竹墨,快,快将包袱捞起来。”
竹墨想哭了,马丹,他为什么要给允礼当书童,尼玛,真是一点人权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