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程府家宴

程令萱无奈地给这些姐姐妹妹讲了一下午故事,她们听得是津津有味,可怜程令萱自己的嗓子要冒烟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程若瑶借口要换衣服终于离开了。

程令萱立马舒了一口气,没有仪态地直接躺倒在了美人榻上。

程萧萧给她端了一杯茶过来,笑道。

“没想到你还有今天,你看四姐今日可一直巴巴地缠着你呢!”

程令萱大口喝完水后,摆摆手道。

“不了不了,我承受不了这样的福气,下次这福气还是留给你吧!”

晚上的宴席依旧在梧桐居开办,与以往不同的是,操办宴席的人不再是萧氏。

宴席在赵姨娘的亲手操办下很是气派,这是她代替萧氏掌家以来第一次操办的家宴。

而在赵姨娘的心中,这不光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宴,是象征着自己即将翻身登上正室之位的起点。

她要的不是一时的代替萧氏,她要的,是永远成为程府的主母。

“近日咱家府上好事连连,萱儿也正好平安归来,许是年岁大了,一见着一家团圆的场面就有些善感,想着一家人也有必要聚一聚,今日我就做主给姑娘们操办一场家宴。”

“操办了这么久你也辛苦了,快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程修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对赵姨娘很是满意,伸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受到了程修的示意,赵姨娘喜出望外,也毫不顾忌地坐在了主位上。

陪坐在一旁的程萧萧打扮的格外精致,穿上了平日里同其他嫡女一样的彩衣襦裙。

受尽了萧氏无尽欺辱的母女二人,今日像到是开启了全新的生活。

赵姨娘说话的口吻也越来越像个正室,好似在以此告诫家中所有人,她赵姨娘才是程府未来的主母。

“为了咱们若华能早日怀上龙嗣,萱儿和瑶瑶能顺利嫁入夫家,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了。”

面对赵姨娘的寒暄,以大姐程若华为首的三个嫡女虽表面上对其恭敬有加,内心却堵了一口气。

面对程萧萧趾高气昂的那副姿态,程若瑶更是在心里暗暗咒骂了许久。

而程若兰则以身体稍有不适之由,没待了多久便回房了。

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程修也许就没这么发自内心地笑过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程令萱内心一阵轻笑,感叹着十几年来一向不得安宁的程府,竟有朝一日也会变得如此和睦。

虽说如此,也不过是心中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罢了。

而现在,对程令萱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比保护莹莹的安全更重要的了。

宴席持续了几个时辰,饭菜吃得差不多后 ,几姐妹又开始缠着程令萱讲起故事来。

如此祥和得画面竟让众人有些恍惚,不管是受何牵制,今晚的家宴也勉强算得上平静温馨了。

宴会快要结束时,守在门外的管家突然闯进来径直朝着程修走过去,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随后程修的脸色大变。

众人不解其意,坐在一旁的赵姨娘连忙询问。

“怎么了老爷,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那个贱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大少爷程清之便带着一众太医和已经消失了数日之久的萧氏走进了大厅。

众人一片唏嘘不已,连程若华和程若瑶都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们还有脸回来?”

程修的语气冷漠带着怒意,脸上还有一丝扫兴。

坐在一旁的赵姨娘心中打了个颤,怕是近些日子自己为他们娘俩能够顺利翻身所做的所有努力就要功亏一篑了,连程萧萧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程令萱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盯着大厅内的一众太医若有所思。

反倒是程若瑶一下子扑到了萧氏的怀里,哭喊个不停。

“母亲,你总算是回来了,父亲说你死了,你怎么可能死呢?”

“是啊!我怎么能死呢?我怎么可能如了那些贱人们的愿,来代替我的位置!”

萧氏咬牙切齿地说着,语气满是怨恨。

眼神像一把尖刀,一板一眼地剜着坐在主位上的程修和赵姨娘。

奇怪的是,她身上没有一丝伤后的虚弱,反倒依旧盛世凌人。

“你今日带着这一档子人来我程府,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为你那不成器的母亲求情的?”

“如果说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难言之隐的,都是被陷害的,父亲可愿相信?”

“难道父亲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此时的程清之终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却把程修气得吹胡子瞪眼,随即拍案而起。

“你这逆子,事到如今你还在替这个贱人说话!”

“你母亲做了多少大逆不道之事,先是犯下七出之罪,还要谋杀亲夫,这种种所为,都够本侯杀了她千万次!”

“母亲从未与那陈氏修好,也从未背叛过父亲,那日所犯下七出之罪、出手重伤父亲之人也并非是我母亲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放屁!你当你老子瞎了吗?连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发妻都不识得?那日出手重伤我之人,不是她还能是谁?荒谬,简直荒谬,你这逆子!”

程修听了程清之这一席话,气得差点背过了气去。

程清之胸有成竹,从手下那里拿过一张画皮面具递给了程修。

“儿子所言并非胡言,父亲请看,这便是为何那日重伤父亲之人同母亲样貌相同。这是有心之人所谓,利用这画皮面具伪装成母亲的模样,来故意制造程府得慌乱。”

程修接过画皮面具有些吃惊,半信半疑地看着程清之。

站在一旁的程令萱也吃了一惊,这画皮面具,与那日在庆山县城发现的面具如出一辙。

莫非,这与庆山县城之间也有关系?

“如若父亲还不相信,那日您为了自保,用陶片扎伤了假扮母亲之人,今日我带了太医回来,事情真假,验一验便知。”

程清之带了太医回来,必然一切早已胸有成竹,萧氏身上并没有受任何的伤。

事情的结果都在朝着程清之所描述的那样发展,而程令萱却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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