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路上行程
程令萱摇摇头，有些害羞道。
“哎呀，公主，这次我大姐姐要嫁入皇家，她排行在前，肯定是先举办她的婚礼。至于我和敬之的婚事，应该会再往后延一段时间。再说，我也想在程府多陪陪莹莹。如果我这么快就嫁过去的话，也没什么时间陪莹莹了！”
六公主打了一个水花过来，生气道。
“好嘛，你就急着回去陪你的亲妹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回府了的话，现在身边就没有人陪着我了，我要一个人在那偌大的公主府睡觉了！”
这段时日夜夜都是她们两个相伴入睡的，六公主从小到大没有体会过姐妹的温情，如今这才算是体会到姐妹的温暖。
没想到，这温情也是很短暂的。
程令萱挤眉弄眼在那里暗示道。
“公主，你想想啊，回京城太后可能就给你选个驸马，然后给你夜夜暖床啊。”
六公主耳根一红，又往她面前洒了水花过去。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跟着你家敬之在外面学坏了，居然打趣起我来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六公主又冲上去和程令萱打起了水战，两个人洗漱完后又兴奋地睡到了一张床上去，准备在行宫度过这最后一晚。
程令萱和六公主一行来的时候，是非常急迫地来的。
回去的时候，在路上足足耽搁了一周。
她们在路上一路游山玩水，到了一个地方就下船去当地玩玩，晚上又继续启程。
程令萱和六公主一路开心得不行，就连那秦婆婆也变得没那么拘谨，一路上敢开她们的玩笑了。
秦婆婆在路上才明白过来，原来程令萱并不是六公主的婢女，而是六公主的手帕交。
这次她们两个是打着出游的名号出来查案的，这让秦婆婆惊讶不已，感慨道。
“老奴真是老了，没想到现在的小丫头们都这么勇敢了。当年啊，老奴好像还在军队里见过一个女将军，后来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了……”
“女将军？真的有女将军吗？”
程令萱和六公主都别过头来，她们这几日坐在船上给闷坏了，也赏了许多这美妙的水景，早就有些厌恶了。
“公主、程小姐，那个女将军当年出来的时候，都是戴着一个獠牙面具的，她的功夫可厉害了。当时军队里的男人都把我们这些女人当牲口看，但是这位女将军对待我们可是礼遇有加。只不过等到仗打赢了之后，她就不知所踪了。我问其他人，她们好像都没当回事，有人还笑我是得了癔症。朝廷派来奖赏的钦差，也没有说过那女将军的名字。”
秦婆婆很肯定的是，这个女将军绝对不是自己的想象，因为她救过自己好几次。
“当时大军小胜过几次，有一个将军喝醉了酒，想拉了我入帐成那事，被那女将军出剑给震慑住了。她还说‘这是跟你们的妻儿母亲一样的人啊，她们为了支援你们，才自愿随军当后援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们啊？她们不是你们的奴隶，不是你们的俘虏，她们也是人，她们也有功劳。’那女将军说的话，让那些男的都不敢吱声了。女将军这样护了我们几次，后来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程令萱好奇地问道。
“秦婆婆，那你当初是怎么进入军队的啊？”
秦婆婆脸色有些哀伤又无奈。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订了门亲事，我还没出嫁那天，那群人就打进来杀了我住的地方的人，包括我未婚夫一家。我一个人孤苦无依，正好遇到了这个军队打了进来救了我们。当时他们问我们愿不愿意随军，负责做饭、洗衣服等等。我和其他的姐妹们又没有安全的去处，只好就进了军队了。”
六公主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秦婆婆，你是说，当初这只军队是无缘无故打进来的，你们不认识吗？”
秦婆婆摇摇头。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当时城里那些官兵早就得了消息跑了，那县老爷也跑没影了。我们还以为自己被杀了，结果突然有一只军队来救我们了。”
“那后面朝廷不是派钦差来行赏吗？赏的是这只军队吗？”
程令萱对这个的兴趣不大，只是好奇那位女将军的下落。
说到这里，秦婆婆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其实啊，朝廷赏赐的是那些之前跑掉的官兵，他们还不要脸地揽下了功劳。那个女将军带着小部分人在朝廷的人来之前就走了，留下来的一些人被封赏了，大部分好处还是被那些中途偷偷溜回来的官兵给得了。”
“那为什么其他人都不记得女将军了，只有你还记得呢？那些女将军曾经的下属也不记得了吗？”
程令萱觉得很不对劲，不可能只有这位秦婆婆记住了，既然女将军之前带的下属都有留下来的，这代表女将军肯定别人也认识的啊！
秦婆婆低声偷偷地说。
“公主、程小姐，你们不要觉得我的精神有问题啊。当时好像女将军走之前办了一个庆功宴，大家那晚吃了喝了很多，我那天因为肚子疼在床上躺了一天什么都没吃。第二天女将军偷偷走了，他们醒了之后我都好奇地问过，得到的答案都是没什么女将军啊。我坚持过几次，他们还把我送进去大牢关了几天，说我犯癔症疯了。”
“你是想说，有人下了什么药，刻意让你们这一些人都忘记过女将军？”
程令萱这样揣测道。
秦婆婆点点头，这世间奥妙她一个人是参不透的，或许真有这样的奇药也说不定。
“公主，你说，这是真的吗？”
六公主一直没说话，在想着什么，终于她想到了。
“小萱，你记不记得我们走之前，那个老丈送来了许多箱子。那些箱子里除了面具之外，还有个箱子有许多本书，上面记载的是前朝国教的一些秘术。或者，这也是其中的一种。”
六公主她们这一路见识过太多神奇的东西，也不得不信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