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讨要赌债
四十五号见程萧萧重新展开了笑颜,便赶紧回答道。
“萧萧,这个当然是我自己做的。我从小在谷中长大,熟读各类医书、毒书、兵书等等,大大小小的毒我会制,药丸我也会制。”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那个组织是个什么组织?或许你说得我听高兴了,考虑留你在我身边当当男宠。”
程萧萧突然觉得这个假情郎或许没那么聪明,就是一个傻大个。
后面他想带着她私奔,肯定是读书人也装不下去了,否则也不会蠢笨到今天这种地步。
“萧萧,我真的不能说。不过我保证,以后我时时刻刻都会在你身边。这个哨子是我从小的贴身之物,你拿着,无论你在哪里,吹一声我都会立即现身。”
四十五号将自己珍藏在怀中的骨笛递给了程萧萧,这是他小时候猎了第一头狼得到的,至今他都没有丢掉过。
如今,他要把这个宝贝送给他喜欢的女人。
程萧萧接过了骨笛,直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又娇笑道。
“下去吧,我知道了。以后,我有空会叫你的。”
回想到此,程萧萧又抚摸起了胸前悬挂的骨笛,或许这个四十五号,可以帮她一臂之力。
赵姨娘没有发现女儿的异样,只当女儿是和公主府有什么联系。
想着如若能借用公主府的力量的话,她们的报复会更加有效果。
“萧萧,这样,你明天派人去找下萧氏的那个表哥,先给二十两银子给他,就说是嫡母要让你孝顺舅舅的。我们先花点钱把他的兴致给提上去,后面突然断了钱,他忍不住了,便会上门来讨要。”
赵姨娘记得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的,曾经自家也是秀才之家,虽不富裕但是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着实幸福。
后来父亲染上了大烟,有人一直放高利贷给他,就这样,他抽空了自己的身子,也抽光了家产。
最后她被卖到人牙子那里去,只卖了三十两。
她的娘亲被卖到了南方,从此音信全无。
而她的爹爹,又是拿着那五十两去了赌坊赌博。
庆祥街胡同口吉祥赌坊处,一脸麻子的陈氏被一个黑衣人给拦了下来。
烂醉如泥的陈氏直接瘫倒在地,嘴里大声咒骂道。
“谁呀?故意挡了老子的路,是不是想死?”
没想到眼前这个黑衣男人没有理会他,而是像杠沙袋一样,把他扛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陈氏这时有些醒悟过来,他慢慢地往院子里的角落移动着,双臂也举了起来,大叫着。
“恩公,恩公,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没钱,承受不住啊!”
接着,对方带着磁性的声音开口了。
“陈舅老爷是吧?我是广阳侯府的内侍,奉我家夫人的委托,特意给您送份例来了。”
“广阳侯府?”
陈氏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差点想不起这个名字的来历了,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是我那萧妹妹嫁的广阳侯府?她叫你来的,你莫骗了我!”
想起这个萧氏,陈氏的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心头。
他和萧氏是表兄妹,从小两人就是青梅竹马。
谁知最后,萧氏竟嫁给了程修。
本来陈氏就想等着,萧氏嫁给了程修,苦日子就在后天。
谁知程修真的还有点官运,一路扶摇直上到了广阳侯的位置。
而他们陈府由于他们父子两代的挥霍,早已亏空得一蹶不振。
当初他派人去广阳侯府想借点钱,重振家业,但那萧氏不理会亲戚之谊,根本就不愿意借给他。
害得他们陈家只能变卖家产,甚至连祖宅也变卖了,搬到了一栋三进的小宅子里度日。
他陈家的双亲死后,由于没有人上门介绍,他也一直独身到了今日,闲暇时就会去赌坊、戏院戏耍。
他和萧氏已有十几年不联系,为何今日,萧氏突然要派人来呢?
“怎么会呢?夫人是近日醒悟了,知道夫家的那些人是靠不住,便想联络这些旧日的亲朋。舅老爷,夫人说她当年最对不起的就是您,她还气死了姑奶奶,想来真是愧疚不已。所以夫人就着奴婢准备了一点小钱,每隔半月给一次,想弥补您的后半生。”
陈氏听了这番话点点头。
“嗯,这还说得有那么点意思。既然夫人能唤你过来,便把钱给我吧。”
黑衣人直接扔了一个钱袋过去,这钱袋陈氏也很熟悉,这依稀就是萧氏少女时期的手笔。
不错,这下他放心了!
陈氏清点了钱袋里面的碎银,足足有三十两。
他那张满是麻子的脸也笑成了菊花,还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说道。
“好小子啊,舅老爷就一直等着你哩!你放心,我原谅夫人了,我们一家都原谅夫人了。”
黑衣人几个健步,很快就跳上树干不见踪影了。
陈氏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做得是一场梦。
不过看到自己手中的钱袋,他兴奋地将钱袋绕在手上转了一圈,便兴高采烈地进了赌坊。
既然每隔半个月就有本钱了,那他就可以慢慢地回本了,真是太天真了!
很快两个月过去了,陈氏都定期拿到了钱。
直到这一次,黑衣人没有再来。
而吉祥赌坊的人一直在追着陈氏走,认为他是在故意不交赌资。
赌坊雇佣的打手们都五大三粗,用绳子把陈氏一绑,就大摇大摆地要带着他去处决。
“慢着,我错了,我一定会还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广阳侯府的舅老爷,你就带我去那里,肯定会有人还钱给你的。”
陈氏根本就是一点也不在意,反正萧氏亏欠他良多,还个赌债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赌坊的人就大摇大摆地抬着陈氏去了侯府门口。
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直敲打着侯府的大门,大声吼道。
“快开门,快开门,收钱了!”
里面看门的小厮不耐烦地打开了侧门,问道。
“谁呀,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我广阳侯府叫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