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捉弄逗趣
赵宴泽没想到,这个荒僻的院子还有人住。
要不然断不会放任这刺客闯进来,还好没出大事。
剑拔弩张的局势过去,赵宴泽环视周围、
这个闺房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处处干净,处处妥帖。
一看便知,主人是个细心有条理的女子。
他耳朵又不由自主地红了,心里暗暗责骂自己孟浪,这么多年夫子教的非礼勿视都就着饭吃了吗?
赵宴泽别扭地咳了两声,双手抱拳作揖道。
“对不住这位姑娘,是在下疏忽,才让贼子有机可乘,险些害了令妹,在下是五皇子府上的一位客卿,若以后……”
姑娘有何差遣,在下定不敢辞。
话未说完,就被程令萱打断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要是今天莹莹有事,我保证你出不了这个屋子……滚!”
赵宴泽无言以对,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而后再次拱手为礼,提着刺客走了。
他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却好似毫不费劲。
还在想刚刚遇到的那个女子,脸上一副魂游天外的表情,几个纵跃就回了府。
靛蓝在院子里,单膝跪地等着给他请罪。
“世子,是在下失职,自请世子责罚!”
赵宴泽根本没听见他说的什么,把刺客一把扔过去。
“审他。”
然后,梦游似的回了书房里。
“世子,陆瑾陆将军还在书房等您……”
靛蓝话还没说完,世子的背影都不见了。
“哈哈哈哈,傻了吧,世子的心的飞了,就你还想着尽职尽责,学着兄弟说话看点气氛吧,呆子!”
靛蓝被绛红从地上拉起来,勾肩搭背地说道。
“这就是守身如玉的坏处了知道吗?世子这情况,有点经验一看就知道了,这是——思春了啊!嗝——”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靛蓝从世子走神的莫名其妙里缓过神来,就一股怒气直上脑顶。
“你又在执勤的时候喝酒,绛酒坛子!我还没和你算账,你负责护卫世子安全,刚刚世子和陆将军遇险,你又到哪里去了?!”
“哪儿也没去啊。”
绛红一脸无辜道。
“就房顶上看着来着。”
“就,房,顶,上,看,着?”
靛蓝觉得自己要是哪天殉职了,一定是被绛红气死的。
他一定要提前留好遗书,让后人追着绛红报杀父之仇。
“世子请你来当侍卫,就是为了花着俸禄,请你跟大爷似的在屋顶上看戏的吗!”
靛蓝牙关紧咬,最后几个字都破音了。
“哎呀,干嘛这么生气嘛。别气,别气,气大伤身啊靛侍卫长。”
绛红故意喷着一口酒气,凑在靛蓝眼跟前说话。
“我干活了啊,我看这些人都不是世子的对手……嗝,就在屋顶上继续警戒看有没有别的外贼趁机而入嘛。”
“……我看你就是最大的外贼。”
靛蓝皱着眉,说道。
绛红喝得有点多了,突然干呕一声,差点吐靛蓝身上。
靛蓝嫌弃地一把推开他,没什么语气地说道。
“走吧,我陪你去。”
随即紧紧拉着绛红的手往前走去,仿佛防着他逃跑一样。
“哦?这么难得?我们的正人君子靛大人终于愿意陪我去酒楼来一场了?兄弟够意思啊!走走走,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去你娘的酒楼,一会儿领了罚,你要是还有力气去,我也不拦着你。”
此时,靛蓝拖死狗一样。
“啊?放手放手,你自己非要挨鞭子别拉着我啊,我可是好好工作了的,又没溜号。我要跟世子举报你滥用职权!我不去我不去,放手!嗷呜。”
绛红酒意上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口了,一嘴咬到靛蓝的手上。
趁他吃痛松手,拔腿就跑。
“嘿,说你是个狗脾气,你还咬上人了是不是?!你给我回来!”
靛蓝在后面追着。
天色将晚,五皇子相对皇子来说称得上朴素的院子里夜凉如水。
月色莹莹的打在石板路上,树影潼潼,微风吹过,偶尔发出好听的树叶摩擦声。
好一片静谧美好的人间画卷,陆瑾在书房的窗户边望去。
只看到两个侍卫打打闹闹,你追我赶跑远的背影。
觉得从战场上回来后,一直在鼻尖盘旋不去的血腥味,终于淡了一点。
转身看向抓个刺客回来就跟丢了魂似的童年好友,不自觉的摇摇头,嫌弃道。
“真是丢人。”
陆瑾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
什么也不说,默默地给赵宴泽递过去……
果然赵宴泽双目无神,完全没看,一口喝了个精光。
“啊!啊!啊!烫死我了!”
他烫得脸都红了,四处找水。陆瑾及时递过来一杯凉透的茶水。
“……呼,好多了。瑾兄,你从小就惯会捉弄我。怎么长大了也没有什么进益,这样不稳重哪家姑娘能看上你?”
赵宴泽嘴上从来不肯吃亏,开始编排挤兑他。
“是啊,毕竟自小跟某位皇子学得洁身自好,称病十几年如一日,府里干净得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怎么又拐回自己装病这茬儿了,他就知道这仇过不去,陆瑾得抓着这个小辫子嘲笑他好几年。
此时,赵宴泽一脸生无可恋。
陆瑾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突然出招。
“怎么,我们二十好几还未经人事的纯洁世子,今天看上哪儿家的姑娘了?”
赵宴泽一口茶喷出去,要不是陆瑾躲得快,就得正正好好全浇灌在他脸上。
“可惜……”
“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姑娘,也没有闺房,我也没有一不小心闯进去……”
赵宴泽拿着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茶水。
“喔,小看世子殿下了,没想到区区一刻钟,就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不过说真的,这时间……是不是有点短了?”
陆瑾的眼神十分刻意扫过了那个地方,还故意一脸正经地高声道。
“怪不得世子一直不肯纳妃,原来是久‘病’不愈,体虚气弱,无法尽兴啊!”
……
此时赵宴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脸跟冒气得锅炉一样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