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小心侍候
四周昏暗一片,他什么没看见。
“阁下何人,可否出来一叙,方才救命之恩,定当重谢。”
高洪升双手抱拳,对着黑暗躬身相邀。
诡异的是,周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方才那些都是他的梦境一般。
若不是地上躺着的尸体,高洪升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彼此又僵持了片刻,就在高洪升以为对方已经离开的时候。
一处树杈动了动,这声音不大,但是在高洪升的耳朵里,却显得十分清晰。
对方见已然显露了痕迹,不由得飞身而下。
只见一道蓝色的影子,从阴影出冒了出来。
眉眼含笑,只是看了高洪升一眼,随即背着手,对着身后淡淡的说道:“还不下来?”
这时高洪升才发现,原来另一棵树上还藏了另外一人。
看上去是个少年模样,只是眉眼十分清冷。
加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袍,在这种情况下,还冷着一张脸,确实有些渗人。
“方才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高洪升客套的说着话。
蓝袍男子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斜着眼睛看向黑衣少年。
那少年并没有开口,只是走到尸体旁边,神色从容的将弯刀取了出来。
这过程中,没有人回答高洪升的话,他略微觉得有些尴尬。
蓝袍男子,此时脸上带着一副放浪不羁的笑意。
“小恪,有人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呐?”蓝跑男子,微笑着说道。
不远处的少年,此时闻言,并没有立刻答话。
只是面无表情的擦拭着刀尖上面的血,方才光线太暗,他没有注意到。
现在仔细看来,他才看见,着少年被头发遮着的半张脸,似乎是受过十分严重的伤。
此时在月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别见怪,我家孩子啊,脾气是有些古怪。”蓝袍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高洪升闻言,客套的和对方笑着点头。
面前的两人,在高洪升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奇怪。
今日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院子里待着了,现在只想离开。
只是这两个人看起来也不大好惹,应该找个什么样的由头离开呢?
想到这里,他上下其手,终于摸到了腰间的玉佩。
他想了想说辞,随后双手将那玉佩递到了男子面前。
“两位....英雄,在下也不知道如何感谢,这玉佩权当做个信物,来日若是有地方用得上在下,可以来城中的高府寻我。”高洪升缓缓的开口道。
男子只是歪着头看了看,随即朝着黑衣少年的方向扬了扬手。
“小孩?这东西你,要是不要?”
那少年低着头,半张可怖的脸埋在阴影之后。
“随你。”他的声音清亮,似乎是出于少年时期,这声音还带着几分稚嫩。
男子闻言,不由得对着高洪升笑了笑。
“如此这般,那便多谢了。”他笑着说了一句客套话,随后飞速的将那玉佩收到袖中。
高洪升这一天过的惊现又刺激,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没了其他的兴致。
告别了两位神秘人之后,他便随着府中的下人,草草的探望了穆远一番。
最后折腾出穆府的时候,已经到了子时。
他揉着有些难受的脖颈,皱着眉头上了马车。
随后脑中便想起,方才遇见的那两个奇怪的人。
尤其是那黑衣的少年,总觉得一个孩子,像他那般阴鸷,似乎非比寻常。
.....
穆府中
穆远刚刚解毒,身体尚且还有些虚弱。
好在他早有准备,也是主上想的周到。
“你怎么样了?那毒虽然凶险,但是于性命无碍...”蓝袍男子此时大大咧咧的端坐在一边。
他身边站着的,便是那用刀的黑衣少年。
“我如今已经无碍,只是你们刚刚在后院?”穆远有些担忧的看向蓝袍男子。
男子见状,微微笑了笑,随后懒懒的说道:“放心,他认不出我们来的,这么多年了...”
男子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气愤的事情,手中的杯子,竟然被他徒手捏了个粉碎。
穆远这时也不敢多话了,只是斜斜的靠在枕头上面。
“如今咱们行事还是应当低调一些,我知道你为了主上...”
穆远说道这里,偏着头看了看另一边的黑衣少年。
他顿了顿,随即似乎放弃了自己说辞。
“罢了,罢了,夜深了,你们自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不用管,我会处理。”
男子闻言,缓缓的笑了笑,随后朝着黑衣少年招了招手。
“小恪,走....我带你去休息。”他有些神经质的说话,语气中带了几分玩味。
穆远听罢,皱了皱眉头。
他见那黑衣少年顺从的走了过来,似乎没有半分不快,他便没说什么。
他端坐在床上,看着二人离开之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那两个人身上,也不知是有什么奇怪的力量,穆远但凡和他们共处一室,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总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许多,也许是他们身上的气势太强?
穆远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萧则....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你如今的孩子也长大成人了,名字唤作萧然,这孩子和当初你一点也不像。
穆远想到这里,不由得长吁短叹。
这一夜,穆远睡的并不踏实,梦中他又想起了许多陈年旧事。
.....
李穆最近身体比从前好了很多,那毒似乎冬眠了一般。
最近并没有出来骚扰李穆。
慕白已经直接住在王府别院,用他的话来说便是方便就近治疗。
但是李穆并不这么认为,他只是觉得慕白一定十分孤单,因此想要住在王府别院。
况且一日三餐,有人伺候,顺便还可以蹭饭,何乐不为?
顾言隔三差五的会过来,三个大男人有时候会聚在书房说一些要事。
但是大部分时间,他们并没有什么要事。
因此总是聚在一起,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陈伯看在眼中,觉得十分异常。
但又说不上来,因此他也不知道怎么劝说。
只是每日跟在这几位身边,小心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