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往事2

白年粟挣扎着被竹流牵着的手。

白月疏：“年儿乖，姐姐改天陪你玩，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白年粟：“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早在白年粟拿出那个镯子的时候，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此刻那些流匪个个虎视眈眈。

白年粟还在闹着。

白年粟：“我要去玩，去找小离儿玩。”

白月疏不知道弟弟口中的小离儿是谁，有些流匪已经走来了，白月疏害怕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竹流：“少爷乖，我们回去找君年玩。”

竹溪：月儿小姐乖，不怕不怕，回去给你读话本，小厨房的玫瑰酥应该做好了，乖乖不哭的话，就再给你买一个糖人好不好？

竹流把五岁的白年粟抱起，轻轻哄着。竹溪把六岁的白月疏抱在臂弯里，轻轻擦去白月疏因为害怕而流出的眼泪。

白月疏抽噎着，眼泪不再往外掉。

白月疏：竹溪哥哥，我还想吃糖葫芦。

竹溪：好，看在囡囡小姐这么乖的份上，竹溪哥哥用工钱请你吃好不好？

两人面上漫不经心，步伐却越来越快。

流匪：几位贵人，我看这小少爷闹腾的很，不如去我家先歇歇。

竹溪：谢邀，天色已晚，我家的护卫再找不到我们，该封城了。

竹溪这话说得客气，流匪却听出了不好惹的意思。

流匪：公子不要多想，付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家的孩子没有玩伴，便想请少爷、小姐一起去玩玩。

话音未落流匪一拥而上，不出片刻，竹溪和竹流两人便落了下风。

竹溪：各位想要什么，我让家里送来。

流匪：公子早说便好。

流匪：我们也不奢求，只是要一万两黄金。

流匪：再派些马车，将我们送走。

流匪将大声哭叫的白年粟放下。

流匪：就留这位乖巧的小姐在这里吧！

竹溪：不行。

竹流：不行。

流匪：不行？那你们两个留一个吧。

竹溪：（凑竹流耳边）小姐与我较为亲厚，我留下，你去找老爷。

竹流：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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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开始混乱，白月疏不记得后面如何，只知道自己带回了一个十岁小男孩，祖父为他取名夏卿圊，让他跟着父亲管理商铺。

后来的白年粟生了一场病，不像以前那般玩闹。

闭口不提小离儿，小小年纪便嚷嚷着要学习管理商铺。

白父觉得他太小了，刚开始只是让他简单的识字，奇怪的是以前白年粟需要叫好久才会记得的字，现在教一遍就会了。

白年粟在空闲的时刻，只会独自做在窗前发呆，除了白月疏，白年粟都不会与任何一个人玩闹。

祖母曾带白年粟和白月疏去寺庙祈福，寺庙的主持让白年粟和白月疏抽签。

主持说白年粟对亲近之人有亏欠，幸得其姊点了长明灯三千，才重新来过。

主持对上白月疏疑惑的目光，只轻轻拍拍白月疏的头，语重心长，“不必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委屈自己。”

从那以后，祖父和祖母亲自教导白月疏和白年粟，父亲母亲总是提防着白年粟，对白月疏倒是更为呵护。

不同的是，明明学的是一样的东西，祖父和祖母私底下总是对白年粟严词厉色，而对白月疏温和教导。

明明白月疏在的时候不是这样严厉的，白月疏以为是白年粟学得比自己的多，所以祖父祖母总是很严厉，每次白年粟学完偷偷抹眼泪的时候，白月疏都会带着糖人去哄他。

白年粟在白月疏来了之后就停止了哭泣，但是眼里总是有复杂的情绪。白月疏想起管家提起童年总是会难过，害怕白年粟长大以后因为没有快乐的童年而感到难过。

便总是陪在白年粟身边，装作不经意的说祖父祖母是因为爱白年粟，所以才严厉的教导，实际上是为了白年粟以后可以好好的继承家业。

每次白月疏这样说的时候，白年粟眼里总是满含愧疚的，表示自己知道，让白月疏不用因为陪他而放弃出府玩的机会。

但白月疏总是说没有弟弟，出府玩就没有意思了，但是如果年儿想吃糖人的话，她会亲自帮他买。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不允许白年粟出府，总是压着他学这学那。

后来有一天，白月疏发现自己与白年粟学得管理商铺的内容是一样的，白年粟并没有在这方面学得比自己多，白月疏以为是因为白年粟总是学得比自己慢，所以故意学得比白年粟慢一点点。

可是祖父祖母依旧对白年粟很严厉，甚至在白年粟十岁那年便开始用戒尺打他。

白月疏刚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白年粟的手心总是红红的，后来有一日夏卿圊找了一个新玩具给她，白月疏一时忘记祖父不让自己在他教导白年粟的时候去书房了。

那次白月疏在书房外，看着祖父很生气的打白年粟的手心，白月疏不懂，明明祖父的眼里有心疼的，可是为什么手下却毫不留情。

白月疏在外面看得眼眶湿润，夏卿圊把她拉走，让她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后来十二岁的白年粟就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白月疏在白年粟和夏卿圊的呵护下，从未遇到伤心事，只是依旧不懂为什么祖父祖母对白年粟这么严厉，为什么父亲母亲也很少来看白年粟。

每当她问起，无论是祖父祖母还是父亲母亲，都说她以后就会懂了。

就连夏卿圊也让她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