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廖成玉听到这儿,好像是听出了一些些的其他想法,抬眼看了看齐温蘅,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而这书上的事儿,也根本就不是书上所写的,他只不过是随便编了一个罢了。
“这故事夫人可爱听?”
齐温蘅随手将手上的书本合起来,声音有些慵懒,两人距离可近了,廖成玉耳根子都已经泛红。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这贫嘴的人,我才不爱听这东西呢。”
“哈哈哈,栀栀耳根子都红了呢。倒是不逗你了,昨儿个的事可不要再难过了,如意打小就在这林州城长大,走丢了倒是容易找到,可我们栀栀可是*在这偌大的林州城,走丢了可怎么办呀?”
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个结,所以也正好借此机会说出来,廖成玉是个姑娘家家,难免会多想,况且也不会说出来,姑娘家家心思细腻了一些。
“嗯。”
廖成玉回答的声音有些低,这话倒是没想到齐温蘅会说出来,有些好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敢抬眼看着他。
“哭什么,栀栀从柳州城来的时候也都没这么哭吧?”
齐温蘅想到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满眼都是倔强,一点也不肯让步,这些日子,她倒是容易掉眼泪。
“不要说话。”
廖成玉突然觉得这个人真的好烦,明知心情不好,还一直说,所以下意识说出这话,语气我有些软软绵绵,倒是让齐温蘅有些震惊了。
“好,我不说了,这回儿倒是我错了。”
齐温蘅伸手拉了拉她的小手,两人都是楞了一下,廖成玉耳根子更红了,另一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直低着头,
“哼,本来就是你的错,今儿个本来心里就不舒服,你还一直挑刺,那还不是你的错吗?”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今儿个的蜜饯果脯可比往日甜呢。”
“真的?”
廖成玉这话是真信了,倒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齐温蘅一眼,然后低头看了一下那桌面上的蜜饯果脯,这不是昨日那一盘吗,难道换过了吗?
“尝尝。”
没等她反应过来,齐温蘅已经伸手将一颗蜜饯果脯塞到廖成玉的嘴里,可不是还没有那么甜呀,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轻咬了两口后才说,
“哪里甜了,还不是和昨日一样,又是骗人!”
“可不就是甜嘛,夫人在身旁,这蜜饯果脯自然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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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时,廖成玉的情绪好些了,昨夜齐温蘅跟她说了今日有郎中过来,她心里也有些数,今早还有些担心,不过某些人醒来后,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外屋走来走去,一点儿病态模样都没有。
“温蘅,郎中什么时候过来?”
“谁知道呢,你也不必着急,这郎中来,着急的是他。”
“怎么着急的就成了郎中了?”
廖成玉今儿个一个更衣,倒是没有麻烦巧儿,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又看外屋的某人也还穿着亵衣,这倒是成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那郎中看不出来我什么病,那不是他着急嘛,说没病能说得出口吗?说有病吧,还得自己编个谎话,着急可不就是他吗。”
这话倒是没有听出半点毛病,廖成玉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想到齐温蘅这么能说呀。
“就你嘴贫,我唤巧儿替你更衣还是?”
想着帮他,不过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出来,只能说说而已,声音也不大,齐温蘅已经步入内屋,看了她一眼,已经穿戴整齐了,
“倒是不需要,我自己来就可了。”
齐温蘅倒是没想到,廖成玉这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倒是没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廖成玉比自己想象中要不一样很多,倒是突然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唐家三小姐。
“我帮你吧,倒是未做过这事,可没有那些丫头手巧。”
话儿是这样说,手已经拿过他的衣袍,也确实是有些生疏,在齐温蘅怀里,给他套衣袍,
“可是这么穿?”
又有些担忧,抬眼看了看齐温蘅,可是只是看到了他的下巴,这人怎么生的那么高。
“嗯。”
折腾了半天,终于是把他的衣袍给穿好了,过了许久,用过早膳,小翠就已经来到房门,还是两人熟悉的那个声音,廖成玉的眉头微皱,绞着自己的帕子听她说话,自然也是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二少爷二少奶奶,郎中过来了,老太君叫我请你们过去。”
“嗯,郎中来得可真早呀。”
“昨夜就已经到了,在府上住下,老太君说了,赶路过来也是怪累人的,所以今儿个才叫二少爷去看看。”
小翠说话也是圆润,廖成玉有时挺欢喜她这说话的方式,只不过到底不是同一路人,还是欢喜不起来这个人。
“好,我们这就过去,麻烦你带路了。”
“好。”
廖成玉和齐温蘅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跟上去。
“待会儿不用紧张,就跟平常一样就好了,我自有办法。”
齐温蘅边走边在耳边低声说这句话,倒是也让廖成玉有些不安,他能有什么法子呀?
“能有什么法子?有病没病郎中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夫人还是阅历太浅薄了,待会儿就知道了,别担心,你跟平常一般,该笑就笑,老太太问话,照实答就好了,可不要太担心了,夫人这眉头不要皱那么紧。”
齐温蘅还打趣她一下,小翠不由得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发现他还是病殃殃的模样,好像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就又转头回去了,只不过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罢了。
“二少爷二少奶奶到了。”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大院,大厅里家里那些长辈都已经坐满了,齐刷刷的都等着两人到来,廖成玉没有想到阵仗那么大,心里不由得一慌,虽然看起来是扶着齐温蘅,实际上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心里不免有些慌乱。
“老太君,二少爷二少奶奶来了。”
小翠先一步走到老太君身边,声音不高不低的说话,老太君一脸笑意,
“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了,衡儿的身体可好些?”
“谢老太君关心,身子好些了。”
齐温蘅声音虚弱,任谁都听得出来那有气无力的感觉,大家心里都不由得有种命不久矣的想法,这些日子倒是都这么想,只不过谁也不敢说,老太君都还未说,谁敢多言呀。
扶着齐温蘅到位置上坐好,自己挨着他也坐下来了,模样有些乖巧,也不说什么话,偶尔和齐温蘅对视一眼,就默默低头了,老太君眼睛只是撇向了她一下而已。
“温蘅呀,这些日子,表哥为你的病操碎了心,这不是找了许久才找到了隐世已久的郎中,今儿个给你看看病。”
老太君心里也是有些难受,这么年轻的孙儿,怎么就患上了重病呢,知道这事时,如同五雷轰顶,前些日子老大已经无力回天,现在又到这个小儿,真是造孽呀。
“表哥上心了。”
“这位就是郎中,你的病我也跟他说了,还是得好好看看才行呀,郎中还得麻烦你了。”
“老太君客气了。”
廖成玉才顺着声音看向了那郎中,年纪还挺大的,胡子已经白花花了,看起来倒不是江湖骗子,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直到郎中也看着她,吓了一大跳,然后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位就是二少奶奶?”
虽然久居山林,这一趟出来,也是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谁不知道,老太君给二少爷找了一个二少奶奶,听说八字合适,自然也是知道老太君这个节骨眼上,仓促把二少奶奶迎娶进门,大概是想冲冲喜,讨个好兆头。
也因此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二少奶奶,看起来年纪不大,甚至有些唯唯诺诺,刚才一进门,话都没说两句,毕恭毕敬的跟在齐温蘅身后,还是个小姑娘,也好像成不了什么大器。
“是的,柳州来的小姐,柳州山美水美,养出来的姑娘也水灵灵的。”
老太君笑了笑,然后不可置否的说着,这姑娘水灵灵倒不是假话,自己也欢喜这个长相,谁看着都喜爱吧。
“确实是,老夫还是*见到这么水灵灵的姑娘,老太君有福了。”
阿谀奉承的话倒是也会说,说多了自然就爱听了,老太君也是这般,眉眼都笑开怀了。
“那倒是,唤栀可是个姑娘。”
廖成玉倒是没怎么听,一心都在打量着郎中,就想知道能不能看出来是个神医,偶尔有些失神,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随后,郎中把齐温蘅把脉,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廖成玉一直看着他,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来,一屋子的人都屏气,不敢出声,老太君也没有刚才的笑脸,整个人都严肃了,最关心这事的,莫不过于小翠,她也紧张。
过了良久后,那郎中叹了一口气,没说话,这可是把大家的心都悬起来了,廖成玉也是一样,她担心极了,一进来就特别的害怕,所以不敢多说一句话。
“先生,蘅儿的病?”
老太君也不太明白郎中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听到他叹了一口气后,赶紧追问道,
“老太君,请移步。”
没有想要在这里说的意思,老太君的眼睛里有些慌乱,小翠扶着她跟着郎中一块出去了,在亭子里坐下来,刚落坐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先生,蘅儿的病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手里拿着帕子,脸上都是担心的模样,那郎中看了一眼小翠,老太君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赶紧出声差遣她出去会儿,
“小翠,你去泡一壶茶过来。”
“好的老太君。”
小翠也赶紧离开,这到底是什么事情,郎中既然要避开所有人说这个事情,不过想想,自己也放宽心了,这到底是表少爷找过来的郎中,到底还是会让他知道这到底什么病情。
“先生把大家都支开,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我们家蘅儿的病情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