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坤x李莲花(182)
几人进入天坑里四处搜,发现了地缝中的一间石室。这石室门口堆放了不少人头。里面摆放着一张案牍,上面还有一些卷宗、书册。石室周围还有一些容器装着一些死去的痋虫,还有一些草药。
方多病观察着周围:“这是……他们专门研究人头煞的地方!”
李莲花翻看着手札,招手将人唤过来:“你们来看这儿。”
只见案牍上除了一些卷宗,还放着一块拓下来的古壁画。
定坤拾起本卷宗随意看了几眼,里面记录着在人体上实验痋虫的过程,她抖了抖鸡皮疙瘩,不适地把卷宗放回去。
“这是从墙上拓下来的古壁画?”笛飞声和方多病仔细看着内容。
方多病惊讶:“上面画的是古南胤秘术业火痋的炼制之法!”画上一块是取人头养痋的画面,画得很逼真形象,是少师看了一眼不想看第二眼的程度,“这讲的就是要以头骨来养虫卵!”
李莲花指着壁画一处:“这!”
只见画上画着一条较大的痋虫,四周有一些小的痋虫。
“在头骨中炼成的业火痋有母痋和子痋之分,子痋入人血肉便会钻入人脑,但母痋与子痋之间能够相互感应,所以掌握母痋便可以控制子痋所进入的宿体。”
方多病震惊:“所以南胤人的业火痋其实是用来控制人的!”
笛飞声:“这村子里的人头煞看上去也是用的一样的方法。与这业火痋难道有何联系?”
李莲花又指了指壁画拓印上一处模糊、不清晰的地方:“业火痋是古南胤的邪法,听闻炼制的方法如今早已失传,当年南胤也只有在皇族还存有一枚传下来的业火痋,但随着南胤覆灭,现在也已经下落不明了。”
方多病:“你的意思是,南胤人后来发现了这块记录制炼业火痋的壁画,但因为此处有损毁,所以南胤后人并没有完全掌握炼制业火痋的方法,所以才一次次试验,导致将那些武林高手都变成了不受控的怪物!”
李莲花点头:“我猜是如此,也正因为它们十几年炼的这人头煞都失败了,所以南胤人才想放弃,决定去找南胤皇室丢失的那枚业火痋。”
方多病反应过来:“南胤人想用业火痋将中原武林控制起来,这才是他们需要罗摩天冰的目的!”
“好大的野心,好恶毒的招数。”定坤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目之所及,全是虫子的画像,虽说她不怕虫,但数量多起来的话,还是挺渗人的。
少师:“……”
少师已掉线。
那些怪人已被关在了一间石牢中,个个不动,目光呆滞。石长老与所有的村民被关在了怪物隔壁的另一间石牢里。
几人在牢外,将刚才的壁画拓印扔在石长老面前,李莲花已将自己的猜测陈述了一遍。
“石老,我们的猜测可有错漏?”
石长老愤恨地咬牙不答话,面上神情却看得出李莲花说得没错。
李莲花一笑:“看来十之八九是对了。”
定坤没忍住小声道:“她嘴都要气歪了,剩下十之一二也对了。”
“知道了这些又如何?你们已经跑不了了,我早就派人出去通知了主人,她现在正带金鸳盟的人赶来,你们发现了这个村子的秘密,又毁了人头煞,活不过今天了!”石长老大笑。
方多病一怔:“金鸳盟?”他怒气冲冲地看向笛飞声,“又是金鸳盟害人!”
方多病对着笛飞声气恼地将自己的剑抽出一小段,但转念想了想还是将剑又收了回去:“算了!你这十年都在闭关养伤,想来应该也不是你所为。”
“干爹就是一个武疯子。”少师瞟了笛飞声一眼,踮脚凑近方多病耳边悄声,“小宝哥哥你忘了吗?干爹玩不来那些阴谋诡计的。”
少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噘嘴摆摆手。
方多病:“……”好孝的干儿子啊。
笛飞声皱着眉头似想起了一些什么:“金鸳盟……南胤……”
他脑中闪过角丽谯和黑衣人对话,还有自己的声音:“痴心妄想!你主人是谁,不妨叫他来见我!”
笛飞声想到这些,顿时头疼欲裂,天旋地转,差点摔倒。
方多病一愣,连忙扶住笛飞声:“喂,阿飞,你怎么了?我没怪你,你可别装啊。”
笛飞声连忙打坐调息,少师担心地摸摸他额头。李莲花检查了一下笛飞声:“他身上的无心槐又发作了!”
李莲花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展开壁画拓印,查找起来:“我记得这壁画上有解无心槐的方法。”
定坤和方多病也上前一起看,少师守着笛飞声。
“在这!”方多病找到了位置,解读起壁画,“这画的意思是,用以无心槐养大的水蛭从太渊穴吸出毒血,便能散去体内的无心槐。用无心槐养大的水蛭……”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石长老:“你们既会用无心槐,必然有这种水蛭在身边。”
石长老巴不得拖着人一起死:“你尽管杀了我们,水蛭别想得到。”
“那也是用不着劳烦你们。”李莲花走到笛飞声身边,“借你血一用。”
笛飞声信任他并没多言,果断拿刀割破自己的手,李莲花将笛飞声的血滴在地上。
过了不久,果然有不少水蛭从四面爬来。
哎呦,介么多蠕动的吸血虫!定坤戴上痛苦面具,恨不得脚不沾地,飞空中才好。她无措地跺了跺脚,扒在了李莲花身后。
方多病顿时明白过来:“水蛭本就嗜血,它们闻到这带着无心槐毒性的血腥味还不就乖乖地出来了。”
石长老咬牙愤恨地看着方多病。
方多病抓起一只水蛭,看了眼笛飞声,又看了看李莲花:“替他解了无心槐,他恢复记忆可就又变回原来的笛飞声了。”
李莲花只是平淡地耸肩:“嗯。”
“……你确定他恢复记忆了不会找我们算账吗?”方多病有点虚,他使唤阿飞使唤得可带劲了。
“他不恢复记忆难道就不会找我们算账了?”真天真呐。
方多病一噎。
“嗨呀,莫慌,他本性又不坏,不就是痴迷于找人比武吗?”定坤向少师的方向努了努嘴,“我看他当干爹当的挺乐意的,莲花楼还能住下一个人。”
方多病也就嘴上担心秋后算账,他还是很关心笛飞声的生命安全的,毕竟这无心槐最后可是会将人变成个毫无理智的疯子。
方多病将水蛭放到笛飞声手腕太渊穴上。水蛭吸着笛飞声的血,个头逐渐变大。同时笛飞声一边闭目运功。
就在这时,几声撞击的巨响,伴随着火药轰隆声,地缝中地动山摇。
众人震惊。
李莲花抬头:“怎么回事?”
随之又几下撞击声,有箭雨和雷火从天堑顶端袭来。
方多病冲在前面挥剑挡开箭雨,少师护住打坐入定的笛飞声。
石牢里的村民激动不已。
石长老大喊:“圣女!是圣女!”
这时,石牢里的石壁被飞来的火弹炸得坍塌,断壁砸死了几个村民,同时箭雨还在乱飞。村民们慌乱、大喊。
“圣女,圣女手下留情,我们还在里面,圣女救我们。”
角丽谯以内力传音进来,声音在石壁中回荡:“一群废物,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业火痋至今也炼不出来,留了也没用!”
村民们大惊。
石长老苦苦哀求:“圣女,我们都是南胤的子民啊,我们为了复国,一直尽心尽力守在这个石寿村。”
角丽谯冷漠下令:“攻!”
地缝外,几驾咸日辇向天坑中不断射出箭雨和火弹。
石牢里的村民,还有那些怪物也被攻击得死的死,伤的伤。更多的箭和火药猛烈射进地缝来。
李莲花拿起石牢边上的火把棍,当剑挥起来,赶开箭雨,定坤徒手抓住箭,又反手原路送了出去。
此时,笛飞声依然在闭目打坐,水蛭一直不断地吸着他血,他已满头是汗,体内经脉游走。笛飞声脑中闪现出十年前他与李相夷东海对战,十年后自己出关,黑衣人给他下无心槐等记忆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