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坤x李莲花(54)
李莲花和方多病绕到了四号房屋后查看,定坤手里多了朵新摘的第三朵荷花,方多病见她今晚简直是辣手摧花的程度,刚想问她,被定坤恶狠狠的瞪回来了,他很没出息地将话又咽回去了。
荷花:家人们谁懂啊,今晚寄喽……
方多病看着四周:“除了正门和这后墙的洞,再没别的入口了,难道真是那小孩干的?”
李莲花看看墙上的洞:“你若是那小孩,想从后墙进屋杀人,应该怎么办?”
方多病:“一,敲掉砖块;二,爬进去;三,杀人。”
李莲花点点头,从地上摸起一块碎瓦递给方多病:“凶手的步骤,可跟你说的不同啊。”
方多病只见碎瓦上一抹殷红,惊道:“血迹!”
李莲花点头:“先敲掉了砖再爬进去杀人,血是不会沾在砖上的,现在砖上有血,说明凶手是先杀人,再敲砖的。”
方多病恍然大悟:“嫁祸!凶手想嫁祸给那小孩!可……为什么七盗陈尸案的时候,凶手不留线索,反倒现在要嫁祸他人?”
李莲花打个哈欠:“难道只要朴锄山出了无头尸,就都是一个人杀的吗?”
方多病愣住:“你是说……张庆狮的案子和七盗陈尸案无关?”
李莲花:“有没有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庆狮他衣服上的血是一层层浸透下来的,不是喷涌而出的,血都喷溅在一侧,身后却没有半点痕迹。”
方多病皱眉:“你想说他是先死了,才被人砍了头,不是因为砍头死的。”
李莲花点点头。
方多病一怔,却疑惑道:“可人都死了,何必杀了人又砍头?”
李莲花微笑:“头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会泄露很多秘密,不管是活的时候还是死的时候都一样。”
方多病无比诧异:“什么意思?”
李莲花垂眸笑笑:“还是先把张庆狮的事查清楚吧。”他看了看后墙的洞,“凶手杀人在前,在后墙敲出洞嫁祸在后,那他只能从正门进屋杀人。”
方多病:“可张庆虎与他同住一屋,却什么都没看到啊?”
李莲花玩味一笑:“谁说他们一定同住一屋呢?”
方多病愣住。他下意识往一旁的定坤看去,第三朵荷花也快要不保了,终究好奇心作祟,方多病问出了口:“定坤——”在定坤轻飘飘地看过来时一抖,哆嗦地继续说完,“今晚怎么有兴致赏荷花啊?”
他问得非常委婉了,定坤将荷花抛到一旁的土地上,拍了拍手:“今晚不知怎的——”她笑得礼貌,“看这满池荷花开的不错,手有些痒。”
方多病只觉得定坤和李莲花呆的久了,说话也染上了些阴阳怪气,这话翻译过来不就是看荷花不爽,再翻译一下:看李莲花不爽!方多病自觉已掌握定坤脾气突变的真相,自信上前狗腿地问:“那还去摘下一朵吗?”
定坤瞥了眼耳朵都竖起来听着这边动静的李莲花,身子还倔强的不肯转过来呢,她轻笑一声:“不摘了。”
翻译小能手方多病懵了,这就又和李莲花和好了,那李莲花不是什么都没做吗?他不甘心地追问:“真不摘了?”
“不摘了。”定坤奇怪地看他,不理解他又是什么意思。男人心真的很难懂,褚璇玑诚不欺我。
李莲花轻咳一声凑了过来,试探性地拉起定坤的手,见她只是挑眉并未挣开,他讨好地赔笑:“走吧,我们去揭秘。”
“嗯哼。”定坤顺从地随着他走,方多病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哪一步没有跟上他俩和好的节奏,“你们倒是等等我啊喂!”
三人站在屋前,李莲花指着四号房和一旁的五号房:“四号房和五号房并排而建,方多病你说,哪个是四号房?”
方多病还不爽着:“看过多少次了,当然是左边……”
方多病话音刚落一愣,发现夜色中两个门牌都是四点,急忙走上前,发现五号牌上被抹了泥巴,他擦去泥巴才露出中间的白点。
方多病:“你抹了泥巴?”
李莲花点头:“天黑月暗,凶手只需遮住五号门牌中间的白点,再用白灰在四号牌上多点一点,那四五就换了位置,只要狮虎双煞分别回房,凶手在这时间差中间动这个手脚,后回屋的那个就会错把五号房当做四号房住进去。”
方多病皱眉:“可我昨夜看到狮虎双煞是一同走出的苍鹿苑,理应一同回屋,怎么路上会分开的?”
李莲花轻抚下巴:“那你又怎么会跟丢了他们?”
方多病一愣。
李莲花、定坤和方多病走在通往客房的林中路上,石块小路依旧狭窄,李莲花在前,定坤蹦蹦跳跳在中间,方多病在后。
方多病一指:“昨日我跟着他们转过这个拐角,人就跟丢了。”
李莲花思索片刻,看看地面的铺路石板,有土松动的痕迹:“这石板被人移动过啊。你们先站着别动。”
李莲花说完往前走,方多病看他正顺着眼前石板路拐了,因被树木遮挡看不见身影。
方多病等了一会:“李莲花?……”没有回应,“李莲花!”定坤能感应到李莲花的气息就在附近,倒是丝毫不慌。
方多病着急沿着石板疾步寻过去,拐过树一路却不见李莲花,正着急,李莲花从侧面林中走出来:“你走错路了!”定坤这才挪动了步子,走到他身边。
方多病一愣,低头看看自己分明踩在石板路上,明白一笑:“这就是昨晚的玄机?”
李莲花点头笑道:“这里环境单一,正适宜布置奇门遁甲之术。高手无需多做,简单几步便可让人迷路。人在石板路上就会不自觉跟着石板而行,加上夜里视线不清,只需把这路上的石板稍作调整,就会被引上不同的岔路。张庆虎和他哥哥,就被如此分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