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2:贵不可言,李承泽
庆帝最后是怎么死的,陈婧晗没有看见
大宗师濒死之际拼尽全力的一掌,她不死不残都算命大,当众吻了李承泽之后,就晕死在了他身上
醒了之后她也不想问
五竹的伤比庆帝轻,杀了他不成问题,范闲也有可能想亲自动手,最后保不齐太子和李承泽也都想在他无反抗之力后补一刀,更别提还有陈萍萍轮椅里的秘密
那一天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白来
那是一场针对庆帝一个人的屠杀
是谁最后杀了庆帝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终究死了
刺客当然是太子和李云睿,刺杀的局是陈婧晗组的,李承泽那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善后,在人死了之后把一切栽到太子和李云睿身上
这可不算反水,他们三个肯定都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看最后谁能算计得过谁罢了
总之陈婧晗苏醒之后,就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御书房独属于她的那一张小榻上
而外面处理政务的人,变成了李承泽
尚在国丧,他一袭白色素袍,脱了鞋,半蹲半躺在龙塌上,借一席日光,看着手中的奏折
不知是谁写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逗得他嘴角一直勾着若隐若现的笑
他很早开始就学会了不在神情上显露自己的心思,唇边常常都挂着一抹笑
虚伪的、敷衍的、强颜欢笑的、讽刺的、疯狂的……
总之都不像现在
岁月静好,轻松自在的,只是纯粹觉得高兴的笑
那抹渐渐下山的微薄日光金灿灿地撒在他身上,他像是窝成一团休憩的猫,又仿佛有几分神性
贵不可言
陈婧晗依靠着屏风站在那儿,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仿佛这就是世间最美妙的景象,她愿意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过李承泽总是会发现她的
李承泽:醒了?
李承泽:来人!传太医……不!传范闲!
他立刻就跳了下来,直奔陈婧晗而来,扶着她往榻上走
陈婧晗也毫不见外地坐下来
不过,却弯下腰,捉住了他的脚腕,在李承泽惊诧的目光中,捡起鞋子给他穿上
陈婧晗:这时节宫里还没有烧地龙,地上凉,你若不习惯,也该让人像二皇子府那样铺上地毯
李承泽怔了一下,随即便笑着也坐在了她身边,扶着她的腰,避免她身体还虚弱着坐不住,关切地望着她
李承泽:你啊,现在就别操心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这些天给我吓成什么样?
李承泽:还疼不疼,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范闲说你醒了就没什么事了,但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一会儿还是要再让他仔细看看
陈婧晗:我没事
庆帝那一掌,没有打在她心脉脏腑,而只落在了她经脉,散尽了她的武功
所以她现在身上没什么伤,只是虚耗过度的虚弱罢了
李承泽看出了她眼中落寞,不敢提她的伤心事,只好笑着转移话题
李承泽:你猜猜,我刚才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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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范闲大人,成功晋升为——李承泽的医生朋友
范闲:我再说一遍我学的是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