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2: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谁家刚上学就天天做高考大题啊
陈婧晗脑子都要烧爆了,在庆帝的考题和陈萍萍的暗示中间思考了半晌,才斟酌着道
陈婧晗:臣觉得,赖名成目无君王,不懂得体谅陛下一片为国为民辛苦筹谋之心,当罚
庆帝: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懂了,这是要借她的口说出庆帝自己的心里话
不是,谁能精准地猜出他是怎么想的啊,她毕竟只是陈婧晗,不是陈萍萍
反正“当罚”不对
换一个
——一共也没有几个答案吧,不是罚就是赏,要不然就是……
陈婧晗仿佛想通了什么,又觉得是自己太过阴谋论,应该不至于,她不敢深想,只觉手脚发麻,带着最后一丝期待,试探着问
陈婧晗:虽然身为御史,直言进谏亦是职责之内,也算……忠直?
庆帝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庆帝:再说
再说
不罚不赏,再说就只剩一种说法了
陈婧晗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庆帝,想再次从他的眼神中确认他的意思,却只见庆帝定定地看着她,眸中只有帝王威严,没有半分其他情绪
陈婧晗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俯下身,声音有些颤抖
陈婧晗:但也恰恰证明了他藐视君王,竟敢以下犯上,触犯龙颜,当……杀
那一瞬间,陈婧晗觉得殿上所有人几乎连呼吸都静止了,一片死寂的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高台上的帝王,等待着他最后的宣判
庆帝却忽然笑了
庆帝:你呀,一个小姑娘家,谁教的,心这么狠
谢邀,你教的
不知是谁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气氛总算松快了些许
只有陈婧晗仍跪伏在那里,不敢抬头,不敢睁眼
就听庆帝继续道
庆帝:朕以为,赖名成,参得好,参得好啊,直言进谏,不愧为我大庆的第一御史
庆帝:国事为重,不计私心,百官都应该有此心怀啊
庆帝:朕看来,不可以罚,朕要赏……朕在考虑着,考虑着赏什么——林相,古往今来,御史一生追求的是什么
林若甫:御史直言谏君,唯求青史留名
庆帝:青史留名……
庆帝:廷杖,廷仗能让他们千古留名
陈婧晗的身躯紧紧贴在地面上,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还是闭上了眼睛,不知在不忍面对什么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谁也没想到真会罚得这么重,连林相都还在企图挽回
林若甫:陛下三思,史书上赐廷杖的君王,或许有微词啊
庆帝:朕知道如果廷杖了御史,那些史官的笔下朕不会有好结果,唉……那朕就吃点亏,成全了他!
庆帝:大家,好好学学
陈·庆帝的嘴替·婧晗,在满殿寂静中反而直起了身子,其实心里已经疯了有一会儿了,但脸上看起来非常平静,甚至冷酷,高喊着
陈婧晗:陛下仁慈,气度恢弘,不念己身,恩泽天下,乃万民之福!
讽刺的是,她说这话时正好禁军入殿,拖走了赖名成,与赖名成高喊“陛下不昏,是我昏哪”的声音几乎同时交叠着响起
随后,阴沉了一整日的天空终于炸起了一道惊雷
是谁瑟缩了一下,在怕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