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2:唯独不是他李承泽
那天陈婧晗从宫里离开之后,就先去了鉴察院
范闲正在门口擦石碑
陈婧晗抱着胳膊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恍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范闲刚入京都的时候
他们因这块石碑相交
京都府中,陈婧晗拿出典事腰牌以权压人,只为护着一个司理理,那时她背出了石碑上一段话,从此范闲将她引为知己
牛栏街,太平别院,祈年殿,北齐,一路上无数阴谋和危险他们共同面对,一个个残酷的真相暴露在他们面前
有的与养大陈婧晗的庆帝有关,有的与她的父亲陈萍萍有关,有的直接与她本人有关
无论遇到什么,范闲从未怀疑过她
而就在今日,这场知己情便要走到终点了
范闲:都到这儿了,怎么不过来,是不敢看见这块石碑吗
陈婧晗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范闲身后
陈婧晗:你一定要把承泽往死路上逼吗?
范闲:我逼他?!我哪儿有资格逼他啊,他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提司腰牌也撤了,又赐婚李承泽和叶家
范闲:谁不知道叶家有大宗师坐镇啊,这门婚事一成,李承泽将来就是前途不了限量
范闲:陛下护着自己儿子,应该的
陈婧晗没接话
范闲继续闷声擦着石碑,听她不说不接话越擦越生气,直接把抹布一扔转身面对着陈婧晗
范闲:你居然也到现在还护着他,就算别的你都不在乎,可他都要成婚了
范闲:陈婧晗,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你想干什么,等他李承泽和叶灵儿成婚之后嫁给他做妾吗?!
陈婧晗:范闲!你对他偏见太深了!你当这婚事是他想要的吗?你难道指望他像你当初一样设法逃婚退婚?
两个人瞪着眼睛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谁也不愿意退让
直到轮椅在石板路上滚动的声音响起
陈萍萍:啧啧啧,干嘛呢,像两个乌眼儿鸡一样
范闲赌气般移开了目光,转回头不再看陈婧晗,又捡起了自己的抹布,一声不吭地用力擦着石碑
陈婧晗却忽然笑了
陈婧晗:你看见了吗,范闲,一直以来都有人护着的人是你,也或许是我,唯独不是他李承泽
陈婧晗:你很伟大,真的,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我不能,他更不能,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要耗尽全部力气
她自然知道陈萍萍不是为她来的,说完便往鉴察院里走,给外面这对真正的父子腾地方
转身之时,范闲却突然叫住了她
范闲:陈婧晗,史家镇没了
范闲:我就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陈婧晗:嗯,我知道了
陈婧晗:无论你信与不信,李承泽有能力将所有的证据掩藏干净,他没必要这样做
杀了一个镇这样大的手笔,手脚不会干净到哪里去,只要范闲想查,没什么查不到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真相,但她愿意相信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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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的苦衷陈婧晗已经跟范闲说过很多遍了,家宴赐婚的时候庆帝明显也是在迫害泽晗这对小情侣,范闲没那么傻,给庆帝看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