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上升个高度
那宫娥还咬着牙不肯承认,辩解说只是看那纸只是污损了一些,想偷偷留下练字,张遮便递过去一折他随身所带的公文
张遮:既然你说你想要练字,那想必是识字的,不妨念念,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姜雪宁:这上面写的,是诗经里的蒹葭,你会读吗
姜雪宁见那宫娥接过公文半天不开口,便诈了一句,果然便诈了出来,宫娥恼怒地瞪向姜雪宁,姜雪宁冷笑
姜雪宁:瞪我作甚,若不是此时在圣上与娘娘面前,我早就两巴掌扇在你脸上,好问问,是哪样的蠢主子养了你这样的废物
太后:放肆!什么主子奴才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伴读,谁会处心积虑地加害于她
孟清安:陛下,娘娘
清安瞧准时机跪了下去,咬牙含着泪委屈地道
孟清安:臣女虽微不足道,但二十年前,臣女的父亲正是死于平南王逆党手中
孟清安:若坐实臣女勾结逆党,祖父将置于何地,太师府尚且生此变故,朝野上下势必动荡不安
孟清安:臣女蒙冤事小,但此人意在离心陛下与朝臣,动摇人心,其心可诛
沈琅:西楼所言有理,孟公是朕的老师,更是天下文人之师,太师府若与逆党扯上关系,叫朝臣与百姓如何看朕
清安一顶大帽子扣到了沈琅心里,加上她一个蒙受了冤屈的弱女子,沈琅不会怀疑她的居心,而顺着她的话深想下去,却是细心极恐
清安的祖父,乃是沈琅的启蒙之师,自幼时教他帝王之术,在他成年后更因为了让他还政才得罪了太后与薛氏,隐退在家
老师深受他信任,却从不弄权,而今更是专心研究学问,除非他上门请教,否则绝不参与政事
这样一位圣人,晚年就得这么一个疼爱的孙女承欢膝下
若清安勾结逆党,势必与老太师脱不了关系
朝野上下势必会想,他沈琅该是做了什么,才会让老太师失望到与逆党勾结
老太师都是逆党,朝堂上还会有多少逆党
若老太师不是逆党,他的孙女都能被人肆意污蔑,其他人又该如何是好
如此人心惶惶,逆党自可趁虚而入
沈琅越想越是惊怒,正如清安所说,设此局者,其心可诛
他起身亲自将清安扶了起来
沈琅:西楼师妹,你放心,此事朕一定给你,给老师一个交代
沈琅本是想当即便拉人到外面庭杖,审出个结果来,可方才还势必要追查到底的太后又忽然说不宜动静太大了
谁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将人改交慎刑司审问
慎刑司是太后的地方,看太后的态度,清安就知道此事定是不了了之了
不过她也不在乎,沈琅心中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往后谁要再想陷害她什么,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宫里的弯弯绕绕多,她本也没真指望沈琅给她个什么结果,不过这样折腾一番下来,沈琅总归会觉得亏欠了她,这就够了
她本就病还没好全,折腾了一晚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疲累的不行,就想安安稳稳睡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