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子竟不如徒

谢危说改日来探望恩师,果然隔日便来了,还来得颇早,孟清安去向祖父请安时,便见他已服侍着太师洗漱好,打算传膳了

孟老太师:来得正好,正要叫你来用早膳呢

孟老太师:你谢师兄也来了,跟我们一起吃

孟清安:祖父晨安,孙女来晚了

孟清安先向祖父请了安,才转向谢危

孟清安:师兄怎么不提前通传一声,来得这样早,怎好劳烦师兄服侍祖父

谢危:弟子事师,敬同于父,本是应该,谈何劳烦

清安没再多说,只是笑了笑,昨日刚拿祖父做幌子骗过谢危,今日人便来了,她难免有些心虚

孟老太师:行了,你们两个在外面客套客套就算了,回家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快,一起用膳

谢危:我们不等小孟大人和夫人吗

孟老太师:他们自己过自己的,我用不着他们来请安,也不耐烦见他们

孟老太师:若不是老大身子不好走得早,我住都不愿意跟他们一起住

人老了,难免爱发牢骚,爱惦记故人

孟老太师一生教出三位帝王,数不清的朝廷重臣,待弟子如同亲子,桃李满天下,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却都不中用

长子才华横溢,品行高洁,奈何身子不中用,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只给他留下一个孤弱的孙女

次子才能皆不如其兄,反而心胸狭隘,自私愚蠢,一直怨他待弟子好胜于自己,怨他喜爱长子,忽视自己

孟老太师有文人傲骨,又有长子珠玉在前,的确是看不上次子,也不甘自己一生基业只能托付给如此后代,二人关系便愈发不好

不过他拿弟子真当亲子,什么话都说,谢危却不好真的评判人家家事

只端起碗接了清安盛的粥,放至恩师面前,又亲自为恩师布了些小菜,随口笑着应承

谢危:其实小孟大人也未必如恩师所说不念亲情,如今孟府上下都是他做主,可西楼妹妹的穿戴比两位妹妹都要上乘

老太师冷哼

孟老太师:那是燕临那小子送来的

孟老太师:如今我还活着,他们还不敢太苛待我的西楼,偶尔有些偏心,也都无关紧要了

孟老太师:待我不在……

孟老太师:唉,我指望你们多照顾西楼,也比指望那对没良心没眼界的夫妻俩强

孟清安:祖父!这种话怎可乱说!祖父定会长命百岁

孟老太师:傻丫头,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没什么可忌讳的

清安红了眼眶,泪意盈盈地望着祖父,老太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一声声叹息

孟老太师:我只是不放心你啊,我的西楼,我把你教得太好了,这样的纯善,将来如何能够保护好自己呢

谢危:恩师放心,您对弟子们谆谆教导,恩重如山,如师如父,西楼妹妹便是我们的亲妹妹

谢危:有我谢居安在一日,定会护西楼妹妹平安康乐一日

清安咬着唇撇过头,跟在身后的书墨连忙拿出帕子,为小姐擦着眼泪

书墨:没事的小姐,别哭,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书墨:太师,您也是,好好吃着饭,说这些做什么,平白惹得小姐伤心

老太师却不在意地大笑,苍老的手擦了擦清安冰凉的小脸

孟老太师:行了行了,安安莫哭,是祖父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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