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做自由自在的妖
还有被休,又是怎么回事……
阿瑰看了眼无精打采的桑酒,顺着她来时的方向,寻到了玉倾宫
时已入夜,玉倾宫中空无一人,殿门敞开
冥夜靠着床坐在下面,如自己那夜一样,正对月独酌

见到她酒瓶摔落
冥夜:你怎么来了……
冥夜:果然,只有喝醉才能再看到你,你都逃走了,怎么还会回来
阿瑰在他的注视下缓步走近,蹲在他面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正在冥夜深陷这柔情幻境时,眼神突然一厉,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阿瑰:清醒了吗
清醒了
不是幻觉,眼前的人是真的阿瑰,她回来了,来质问自己
冥夜想向她解释,解释他并未移情爱上桑酒,只是当时被架在了那里,又刚刚听到阿瑰亲口说不会爱他,心灰意冷
他以为桑酒只是跟他一样为蚌族被迫联姻,为桑酒净化了妖气,便放其离开
和离书送出,他才知道桑酒心悦于他,他辜负了一个小姑娘最真挚的爱
他愧对桑酒,却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心里从来只有阿瑰一人
千言万语在心头,却无法言说
神魔大战在即,他一去九死一生,不能在此时与她互通爱意,而后再留她一个人在世上
她既已误会,便就这样误会下去吧
阿瑰:你这是在干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为了我,还是桑酒
阿瑰:冥夜,你的喜欢,你的爱,你妻子的这个位置,便这么廉价吗
冥夜:你既然已经说了永远不会爱我,我已执着了千百年,难道还要再傻下去吗
他心痛如绞,强忍着说出违心的话语,看着面前心爱的人气急冷笑
阿瑰:好,就当是我自己说出的话如今自食恶果,我自己活该
阿瑰:可桑酒呢,她一片真心痴恋于你
阿瑰:你既然已经将她娶了回来,却不好好对她,任由她被上清之人轻待,又轻易将她休弃
冥夜:我本就不喜欢她,是蚌族挟恩图报,我被你拒绝一时冲动才答应,如今想通了,自然要放她离开
阿瑰连冷笑都已不想再维持,脸色沉得要死
冥夜:是我错了,你本就天生魔骨,我竟奢望能改变你,如今我想通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冥夜:念在相识几千载的份儿上,你走吧
冥夜:别再到这里来了,以后神域任何人看到你,都不会姑息
阿瑰: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阿瑰:冥夜,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变了,还是本就如此,但你现在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说完她不再留恋,站起身决然离开,冥夜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落下了一滴泪
嘴角却勾起笑意
冥夜:走吧,阿瑰,去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妖
从前的确是他错了,不过不是阿瑰天生魔骨无法改变,而是,只要她内心向善,是妖是仙本无分别
只是可惜,不能为她去除魔骨了
今日她能来为桑酒打抱不平,冥夜就知道,她还是那个本性纯良的阿瑰,待魔骨发作之时,她不想失控伤人,一定会非常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