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伺候夫君
翌日，展昭醒来，自觉昨晚睡了个大大的好觉，才发现月华已起床外出了。
他起身看了看，发现山洞添了许多清新的花草绿植，所有用具收拾得整整齐齐，水也烧开了，让他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家的感觉。
“展郎，你醒了？”此时月华从入口外跳下，背上背着个大篮子。
“娘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展昭问道。
“原来洞口外面有一条小路，通往一个小村落，我在那里买了许多食物，有南瓜、土豆、红薯、山药、豆子、红枣、芝麻、还有果子，你看。”月华无比兴奋道。
“辛苦娘子了。那条小路极为崎岖，我走了一段，气息不济，没有走下去。”他笑道。
“这里有豆沙包，快来尝尝，中午我给你做好吃的，你等着。”月华说着，欢快来到他跟前。
“我还买了大衣和被子，你快穿上。”她给他披上衣服，正要扣扣子。
“娘子，我自己来便好。”展昭不太习惯她服侍自己。
“我们已经成亲了，娘子服侍郎君穿衣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笑道。
“哦，那你自己呢？”他问道。
“我不冷。”月华笑着给他穿上衣服，又给他梳头，还给他倒水洗漱。
“月华，真的不用麻烦，你快歇歇，可不能累坏了。”他看着她忙忙碌碌，心里越发感激怜爱。
午膳有杂豆面、土豆煮青菜、南瓜山药羹，丰富得让他饱吃一顿。二人继续运功疗伤。
如是这般，展昭被她殷勤伺候了两天，开始觉得气息充盈，有气有力，内伤也好了大半。他一向独来独往，从来没被女子伺候过，如今越发觉得月华可爱。
他庆幸自己四年前没让她去开封府找他，不然他们很可能早早成亲，如今孩子都怕一两岁了。
“展郎，你在想什么？”月华看见他呆呆看着自己，诧异问道。
“没什么，我砍柴挑水去。”他希望好好分散一下自己的胡思乱想，便利索起身正要出门。
“我都干完了。”月华拍了拍身上的尘笑道。展昭自觉她真把自己当成老公公，当年没把他伺候成，如今一次补够。
“你当年也像现在这么勤快吗？”展昭挠挠头笑道。
“当年？”月华不解道。
“四年前，你若是来了开封府，你会怎么样......”展昭红着脸道。
“也许，我会每日跟着你去办案。”月华笑道。
“你要是这样伺候我，不出三个月，我可能会去茉花村提亲......”他感叹道。
月华想了想，捂嘴笑道：“四年前，我还不想成亲，我那时候就想出去闯荡江湖，说不定，你会把我吓跑了。”
“也对。”他微笑道。
“对了，你在开封府，是不是经常受伤？谁伺候你？”月华问道。
“我一个大男人哪里要人伺候？我很少受伤，公孙先生会给我看病医治。”展昭道。
“公孙先生的药很苦吗？”月华问。
“确实，都是活血化淤的中药。”展昭道。
“小时候我娘亲给我熬的药是甘甜的，特别好喝。”月华想起母亲，很是怀念。
“对了，你娘亲是凤山道人的弟子，医术当然高。”展昭道。
“公孙先生也许与我娘亲不是同一派别吧？”月华问。
“公孙先生更擅长针灸、动刀和接驳筋骨，他是汴梁有名的神医，连皇帝的御医都佩服不已。”展昭道。
“怪不得白玉堂想找公孙先生来为金辉大人接驳筋骨。”月华道。
“可惜我从小对学医毫无兴趣，我爹娘屡次三番劝我学，我都不肯学。”月华遗憾道。
“据说唐姥姥的父亲也师承凤山道人，也就是说，唐门、沈门的医术与你娘亲的同出一辙。”展昭道。
“真的吗？那这套沈门的‘冰玉蘭心诀’也许我娘亲也懂。”月华高兴道。
“那日开福寺的‘碧涛大师’给我疗伤的那套心法，跟沈门这套相像，但碧涛功力十分深厚，效果尤为显著。”展昭若有所思道。
“难道那碧涛大师也是凤山道人的弟子？”月华问。
“有可能，这凤山道人估计现在都有一两百岁了，据说你娘亲是他的关门弟子，也许碧涛是你娘亲的师兄。”展昭道。
“可惜他去了西域，我总觉得他神神秘秘，又很是亲切。”月华道。
“你娘亲医术如此高明，为何会病逝？”展昭问。
“当年我爹得了急病，娘亲想尽办法医治却药石无效，我爹去世后，我娘亲一个月后因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月华道。
展昭心中充满疑惑，但话到嘴边又没再多问。二人晚膳后疗完伤，又坐在篝火旁聊天。
“展郎，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月华问。
展昭将太岁庄的事一五一十仔细告诉月华。
“没想到，那东方墨武功突然高了许多，他会不会又是服了那种神秘的药，武功增强十倍？”月华问。
“有可能。”展昭道。
“这不公平，我们从小勤奋练武，却比不上那些服药的人，如此下去，我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这该如何是好？”月华担忧道。
“我与仲元仲芝探讨过这个问题，只要抓住一个十二时辰内服药的人，把脉探究，便能找到对策。”展昭道。
“对了，你们怎么会被晏飞等贼抓住了？”展昭问道。
“这是仲芝提出的计谋，原本是我和她一起去作诱饵抓晏飞和花冲的......”
“白玉堂也同意？”展昭脸色陡然一沉。
“他开始不同意，我说若是筹划周全，应该没问题，而且我们也想分散白玉堂的注意力，自从颜大人的官印被盗，他更整日琢磨要去闯冲宵楼，所以......”她讪讪低头，越说越理亏，声音越来越小。
“你竟然自己去当诱饵？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你怎可比我还不要命？”展昭严厉地批评她，脸色比包公还黑。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月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认错。
“日后我们成了亲，有了孩子，你也如此不要命吗？”展昭问。
“这不是还没到那步吗？”月华小声道。
展昭气得深吸一口气，胸口又隐隐作痛，便沉默不语。
“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注意保护好自己。”月华牵着他的手撒娇道。
展昭看见她小鸟依人，俏皮可人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
“你说我怎么放心让你留在长沙？我们出去后，你先回家，长沙的事情了结，我第一时间回去娶你过门。”他严肃道。
“我不回去，如果出现了一个貌美如花、坚持不懈追随你的大家闺秀，你说不定就跟她跑了，我才不要回去。”月华撅起小嘴道。
展昭听了顿时哭笑不得，轻抚着她的头宠溺道：“这怎么可能呢？你对我就如此不放心？我如今声名狼藉，除了你还有谁会追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