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原来你已经看到了

褚然小心翼翼的放开上官九，轻柔的动作这样对待一个人，褚然也是许久都没经历过了。

一时有些恍惚。

“九儿，不说这个，不如说说你在浊世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难忘有趣的经历吗？”褚然跟着上官九说话，仿佛自己充满了活力使的。

可是两个人变化迥然，上官九退开半步，痛苦色神情也消退了半分，“褚然，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在浊世体验人世百感，可是我结交的人，总不能让我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到底我追求的至情究竟有什么意义。”

上官九深知体内魔性横行，若是放任自己的魔性侵蚀自己，后果将会不看设想。上官九原本打算，就算是魔性将自己吞噬了，岂不是正好，神界再没有一个人能抵挡自己。

……可是铭金已死，父亲也在不会寻到，一切已经王最坏的方向延伸过诶了，若是天下人因此受伤害，这是上官九永远不愿意看见的局面。

上官九挣扎着忽略这些事情，体内暗涌的血液让他耳边一阵阵的冥想，仿佛那个自己在炫耀着自己的能耐。

“将来会好的。”褚然淡淡的说。

不去说那些大风大浪，也不去讲那些令人害怕的后果，这就是褚然，一向只顾着眼前之时，只要上官九能平安的站在她的面前，褚然就满足了。

再不能失去上官九，世界上仅存的亲人。

上官九好不容易压制住内心的暗涌，现在的上官九，性情受了很大的影响，只要是触及但年的那装饰，姑奶就会不可抑止的朝着不好的蛾方向变化。

“褚然，这些年你也受苦了，可是弱仙岛上市回不去了，我再不想回道那个令我厌恶的地方。”上官九冷淡的朝着弱仙岛的方向看了看，目光死死盯着那上方，似乎要洞悉一切。

……

琳琅被褚然管理的还算井井有条，上官九沿着自然的一条小路，一直蜿蜒到了褚然的住处，看着很简陋，可是却是精心收拾过的。

上官九悲从中来，这是白光曾经居住的地瓜。

上官九不敢看褚然的神情，若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因为弱仙岛，白光不至于……就这样白白牺牲了。两个人曾是彼此的唯一，可是只剩下天人相隔。

看上官九停下了脚步，褚然知道上官九心情有变，他行开口，一向沉默的他痛恨自己的沉默。

“九儿，浊世的东西，总是容易经理风霜之后变得失去本来的样貌，可是我们有着长生的寿命，有着现实的家园，总不能太过执拗于过去。”褚然站在上官九的身后，和她一挺住。

上官九知道，褚然这是努力在开导自己了。

眼前的房子整出在琳琅的正中央，再往前是一片开阔的原野，能看到远处的蓝色大海，一直延生道看不见的地方。

上官九四下环顾，仿佛实在寻找生人的痕迹。

“我知道的，我不能总是活在过去。我不是浊世的物什，所以我的心不会因为旁人的离开而改变。”

褚然点点头，心道这孩子果然是长大了，是长大了吧。

……

褚然领着上官九进到房间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令上官九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房间的装饰竟然和自己在弱仙岛时候居住的地方，如出一辙。上官九惊讶的合不拢嘴。

可是脸上却不是惊讶后的喜悦。

褚然知道是这样，可是不忍心做出改变。

“这是他为你准备的，他做事一向细致，就连我也不知道何时为你准备了你的房间。”褚然静静的看着房间的布局，好像能感受到那人仔仔细细装饰的身影。

上官九怔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她何尝不知白光护/法从小就是把自己视若几处，从来没有过然和苛责，那样好的一个人。

“褚然，白光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可是她却死了，那些恶人还白白的活在这世上。”上官九冷漠的说道，她的冷漠让褚然觉得陌生。

褚然拉住上官九的胳膊，生怕他有什么暴动，可是上官九只是冷冷的任由褚然拉着而已，并没有什么暴动的症状。

“九儿，白光离开了，可是还有我在这里，我们都在这，若是冤冤相报，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上官九睁开褚然的手，脸上的是那个淡淡的表情，“我以为人世间的感情我能理解一些了，可是到了我身上我还是跨不过去，褚然我是不是特备没用。”

霜冷长河。

远远的海岸被海浪冲的看不分明，上官九就坐在海边，任由海浪一次次将自己的衣袍打湿，感觉不到冷，只有肆虐的苦恨在心中蔓延。

弱仙岛的海岸，上官九从来没有机会接近。

从前怕水，怕的死去活来。现在看着永远不停止的海浪，有些恍惚。那些夺命的回忆像是一桩桩笑料，缠绕着上官九。

上官九低头看着水中的自己，冷漠的眉眼，常常的头发早就被抛弃到了人间的哪一个角落，高耸利落的发髻看着顺眼了很多。即使是这样改变了外表，心中的悔恨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上官九把自己一点点的改变，让自己从内到外的重新组装，抗拒着命运，又便便的妥协，向着没有的地方无声的控诉。

自从神性泯灭，自己身体的魔性渐渐苏醒，拖拽着那段尘封的记忆也被重新启封。上官九冷冷的回忆着当时的经过，自己是如何落到下界，又是怎么被白光磨掉了记忆，一切都在渐渐明晰起来。

那时候不知道天尽头是家园的毁灭，是魔神现世，是亲人分离。

……

褚然早就已经猜到，上官九若是看见白光留下的房间，会是这样一番情况。可是直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不忍心将白光遗留下的东西改变，仿佛是最珍贵的念想。

看着海边一点地身影，褚然心中很不是滋味。

海风裹挟着险险的气味，上官九熟悉这种让人迷醉的气息，反复能让人清醒起来，不至于被悲伤淹没。

上官九不是看着远方的巨浪，怀念的想着从前，若是也能这样在水中肆意的带着，是该有多好。

都是因着可悲的命运。‘

褚然带了酒，此时上官九再不是当年自己膝下盘桓的孩子，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海风将褚然的帽子吹到一边，其实他还是飞升时候的样子，是个丰神俊朗的人，只是一直有白光的陪伴，显得格外沉默淑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