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算计了谁
戚贵仪接着哭诉道:“这些话也就只能和妹妹说了…这一举真是即除掉婉昭容又离间了我们的关系……我自然也不甘心明明是受害者,还要替人家背这黑锅,平白无故惹得妹妹忌恨我…”
戚贵仪一边哭一边想:既然做戏,不如做足。毕竟瑜圣仪知道是披霞殿的永默偷听到了她们姐妹的密谈,自然自己还是脱不了干系。
于是戚贵仪又说道:“姐姐的日子也不好过的,妹妹你知道吗?我的贴身侍女永默是皇后赐给我的,她其实是皇后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我明明知道还得由着那永默日日监视,不敢得罪半分,唉……”
瑜圣仪一惊:“什么?永默是皇后的人?”
戚贵仪点了点头。
瑜圣仪听了又不由暗想:难道将我与嫡姐的密谈散步出去的竟是皇后?哼,四姐姐那样的出身自然威胁她的后位,许是皇后故意让太后知道,借太后姑侄俩的手来除掉嫡姐。
瑜圣仪帮戚贵仪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多谢姐姐告之我这些,以后姐姐也万要小心提防才是。”
戚贵仪不知道自己今日在安贞殿演的这出戏能不能达到目的。只要瑜圣仪相信了自己那些话,再将其传到柳丞相耳中,差不多就能帮自己躲过这顶“不祥之人”的帽子了。
戚贵仪从安贞殿出来时,竟然看到皇后的侍女德仙神色忧郁的匆匆走向太医院。
戚贵仪忙悄悄跟了上去,却见德仙在责怪一个太医院的小医女:“你给我的这是什么破烂药,都半个月了我手指上的伤还没见好!”
小医女唯唯诺诺地说:“想是那郎中骗了我,这是假的紫云膏……”
戚贵仪听了不由奇怪:听这意思,德仙的手至少也是半个月以前受的伤。从时间上看,她手上的伤应该与那朵魏紫无关……
可那枚赤金盘螭璎珞确确实实是德仙的。
其实戚贵仪一直有件事不解,德仙是个极仔细缜密的人,怎会在犯罪现场轻易遗落自己的东西呢?
难道是另有其人,做了坏事又想嫁祸皇后殿的人?不过那朵魏紫的花瓣却又出现在皇后所赠的荷包之中…明显与皇后殿脱不了干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要害自己呢?好乱!戚贵仪想着想着感觉头都大了,心烦意乱地回去了披霞殿。
自那日魏紫之事以后,赵宣煜一直都没有再在来过披霞殿,宫中已经开始有人偷偷议论戚贵仪就要失宠了。
戚贵仪自得宠以来还一直没遇到过让她感到头疼的对手,甚至皇后安插在她身边的永默都被她乖乖收服。
可这一次,戚贵仪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一步步地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而自己竟然毫无反手之力。再这样下去,恐怕哪天突然丢了性命,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日后的一夜,戚贵仪刚刚就寝就被永默叫醒。这些日子戚贵仪烦恼得很,已经几夜不能安眠,今晚好不容易才睡着竟又被叫醒不由气恼。
戚贵仪坐起皱眉问道:“你不是去为同乡姐妹庆生去了么?到底何事如此着急,就不能明天再说!”
永默一边拿起一件衣服给戚贵仪披上一边说道:“娘娘,奴婢刚刚听说了一件事,原来偷剪魏紫的人不是德仙!”
戚贵仪一听立刻精神了,立刻问道:“到底是谁?”
永默先遣走了寝殿外的宫人,这才回到戚贵仪榻前小声说道:“今晚一起庆生的还有一个新入宫的尚衣局小宫女叫阳儿,我们瞧见她手腕上竟带着一个极贵重的绿宝石方扁镯,那可绝不是普通宫女买的起的。大家以为她钓到了金龟婿,于是便一齐追问她那镯子的来历。
那丫头今晚吃了不少酒,嘻嘻哈哈地就什么都说了,她说那镯子确实是她自己挣银子买的。
阳儿说自己就是因为绣工奇佳才被招进宫的,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想要绣一只珍珠荷包,赏赐晋位的妃嫔。那时晋位的妃嫔只有娘娘您了。皇后要的又是湘绣,尚衣局湘绣第一的就属阳儿了,这差事自然就交给了她。
没想到第二日,竟有个女子偷偷来找到阳儿,给了她五百两银子,只要她偷偷去未央宫的后花园偷剪一朵牡丹,然后再将牡丹的花瓣装入皇后娘娘托她绣的荷包之中,并叮嘱她荷包上的针脚不要打结。
而且,还给了她一个璎珞,让她剪掉牡丹后将那璎珞留在牡丹丛附近就好。
那阳儿入宫不久哪知其中凶险,何况五百两银子那可是她几年才能挣得的薪奉,便一口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