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鹿清雪将‘昏迷不醒’的鹿璃扶到了一处荒僻的宫殿,幽暗的房中,多了一道沉重的喘息声

鹿璃悄咪咪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透过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出床榻上有个人影,是个宫门侍卫

鹿卿辞:(啧啧,这母女俩也是看得起我,本身就给我下了药,居然还给这个男人下了合欢散,生怕我跑了一样)

鹿卿辞:(可惜呀,长得这么丑的男人我无福消受,还是让鹿清雪亲自上阵吧,毕竟谁造的孽谁去了结)

鹿清雪一把将鹿璃推倒在地,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得意

鹿清雪:鹿璃你个贱人,勾引檀王殿下,那如神祗一般的男人也是你这等荡妇能够玷污的吗?我看过了今日,这偌大的京都可还有你的容身之所

鹿卿辞:哦~妹妹此言差矣

空灵的声音在这幽暗的房里响起,添了几分诡异,鹿璃唇畔染笑星眸熠熠,全然没有中了媚药的样子

鹿卿辞:(妈的,这小妮子下手没个轻重,腰磕在榻上了,好疼)

鹿清雪有些惊讶,似是没想到她会醒的这么早

鹿清雪:鹿璃,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叫嚣,你可是中了媚药的,今天你插翅难逃

鹿卿辞:呵~我的好妹妹,你也是真的单纯呢,我若是中了媚药,还能撑到此刻?愚不可及

鹿卿辞:妹妹还是自己好好享受吧,毕竟苦心安排了许久,也不能浪费不是

鹿璃拔出发簪,抵在鹿清雪的脖颈上

鹿卿辞:鹿清雪,你最好死在这里,否则让我出手,就没这么好过了

鹿清雪抬眸,深陷在女子的灼灼目光之中,那样漆黑的瞳孔,死沉寂静,好似天地混沌之时破开苍穹的利刃,洞穿所有,喋血弑杀

瞬间,鹿清雪感觉到彻骨的寒意,由灵魂深处生出恐惧之感

鹿清雪:鹿璃我杀了你!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杀了你!

鹿璃扬手撒了一把无色无味的粉末,拍了拍鹿清雪气急败坏的脸

她不紧不慢地将散乱的发丝捋顺,悠悠然地走出了宫殿偏房,离开前还贴心地挂上了锁

房中传来了鹿清雪凄厉的叫喊,随后便是布帛撕裂的声音和男人压抑的低吼

真爱系统:你……优秀

人逢喜事精神爽,可鹿璃的眸中似是拢了半世烟雨,一重喜来一重忧

她没有发现,有个带着鬼面的男人自始至终都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在那荒僻的宫殿里,就在那间幽暗的厢房屋顶,如果男人愿意,鹿璃绝对逃不出这座无人的殿宇

???:啧,小家伙警惕性不高呀,就让本王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这芙蓉帐够你受的

???:若是熬不住,本王可不会救你的

男子望着鹿璃走的方向轻笑,抬手一挥房门便化为齑粉,他把衣衫不整的鹿清雪抱了出来

鹿清雪虽看着狼狈不堪,但显然,她还是完璧之身

鹿卿辞:(小统统,我怎么感觉头好晕身子好烫)

鹿璃走着走着,突然发觉身体的异常之处

真爱系统:会不会是你的针法没用,抑制不住药性了

鹿卿辞:(不,绝对不是!我的针法不可能半途失灵,而且,我中的药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合欢散,到底是谁下的?)

鹿卿辞:该死的,我到底疏忽了什么!

鹿璃浑身滚烫,脚步虚浮,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媚眼如丝,格外勾人

真爱系统:现在该怎么办?你不能再给自己施一次针?

这个傲娇系统,素日里最喜欢看鹿璃出糗,可现在也是真的急了

鹿璃没有回答系统的话,她强行压制着体内乱窜的欲火,回忆着宴席上的事,一点一滴的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终于,她想到了

浑身的劲像是散尽了一般,她疲软地倚在宫门边,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灼人的

鹿卿辞:呵呵呵呵呵~我还是大意了,鹿清雪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定是那杯茶有问题

鹿卿辞:原来鹿清雪也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中了招,可是没法确定,于是乎干脆再下了一次药

鹿卿辞:该死的,我轻敌了!

真爱系统:你就不能再给自己施针?

鹿璃苦涩一笑,摇头

真爱系统: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老说自己是什么世家传人吗?你不是说从来没碰到过解决不了的病症吗?你试一试呀!

它近乎崩溃地朝着鹿璃吼叫

鹿卿辞:是呀,就因为我是个医生

它安静下来,不再开口

是呀,她是个医生,还是个小神医,现在竟然连所中之物为何都不知晓,真的没有办法了,更何况,医者不自医

就在鹿璃双眼紧闭倒在地上之时,男子身披如血红袍,足踏虚空而来,弯下腰抱起了她,薄唇轻启

姬亦珩:蠢货

男子抱着她跃上宫墙,几起几落间已经掠出了百步

天启皇城极北之处,一座山独立旷野——普陀山,巍巍荡荡绵延百里,世人只知普陀山之名,却不知晓,这山里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月千寒:尊主,您怎么把她带来了?这可是狱阁!

女子红发张扬,容貌妖冶

#姬亦珩:本尊竟是不知道,你这月主什么时候也能过问本尊的事了?莫不是觉得月主之位屈了你,想要本尊的位置了?月千寒,记住,本尊能让你成为号令狱阁的月主,也能废了你

姬亦珩语气冷冽,说完便转身进了房中

风吟:月主,切莫僭越了,主子的事不是我们能干涉的

月千寒抬眸,笑意微漾,眼角滑出一行清泪

月千寒:风吟,时间过得真的好快,三年了呀,我跟在尊主身边三年了,血雨腥风刀山火海我从未有一句怨言,什么危险的任务我没做过,他居然轻飘飘地说出废了我这种话,呵呵呵呵呵

风吟:月主你……

月千寒:不用说了风吟,我懂,是我僭越了

她撩起衣袂坐在栏杆上,手捧一坛酒,仰头痛饮,醇香的酒水自空中流入红唇

鲜衣红颜,烈酒美人,肆意潇洒,又显落寞

房内气氛冷寂

鬼医初九:尊主,鹿姑娘中的是禁药芙蓉散,无解

#姬亦珩:唯有行男女之事这个办法吗

姬亦珩眉间郁结面色如墨,周身的空气仿佛冷凝成霜

鬼医初九:尊主,无解不是无药可解,可是无法可解

鬼医初九:芙蓉帐是一位百年前的隐世神医所制,他与夫人相伴多年,两人却是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神医深爱他的妻,虽不解妻为何始终与他相敬如宾,但也没有做出龌龊之事,直到有一日,他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居然与别人行鱼水之欢,神医震怒,一气之下炼制出了芙蓉帐,与妻共赴黄泉

鬼医初九:神医根本没想过要活下来,于是这芙蓉帐便成了无解之毒

鬼医初九:芙蓉帐里极其精妙地融合了合欢散和断肠草,中此药者,一个时辰内不与人合欢,会爆体而亡;但若是与人合欢,则会催发毒性,全身溃烂而死,且是二者皆亡!

姬亦珩身上骤然爬满阴鸷之气,像是从忘川河走出的阎王

鬼医的话说明这幕后之人是多么的权势滔天,随便一出手就是百年前的禁药,鹿清雪不过就是颗棋子

他摩挲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咬咬牙

#姬亦珩:鬼医,再好好诊治一番

鬼医初九:尊主……

#姬亦珩:去

鬼医知道,尊主是将这个女子放在心上了,以往的尊主,哪怕天要塌了,也依旧神情淡漠,而今为了她居然两度动怒,无论是出于此女的能力还是其他,这都不是个好兆头

鬼医无奈地笑笑,原来尊主也逃不过情之一字,他听从命令再次上前查看鹿璃的情况

本来只是做个样子给尊主看看而已,结果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鬼医初九:尊、尊主,鹿姑娘她……她体内芙蓉帐的药性在消散!

———————本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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