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章 钟山公之死（二）

顾寒山在辰子熙那里呆了近两个时辰才回来，这一路上他都在思索着辰祚的话。

顾寒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他父亲也曾说过，要他和皇帝离的远一些，伴君如伴虎。为此他被罚还去跪了祠堂。

不过，他始终觉得，或许他和辰祚是不一样的，也许是他对于辰祚的信任，觉得他会对他不一样；又或者，是他们多年来的情分。

辰子熙和他说的话在隐隐约约的影射些什么他都知道，但是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纠结。

素心：主上，喝点甜汤吧，属下一直热着的。

顾寒山：辛苦你了。

素心笑着，将甜汤放到顾寒山面前。

顾寒山：他们都睡了吗？

素心：嗯，都睡了。

顾寒山点头，将甜汤一饮而尽。

顾寒山：你也下去睡吧。

素心：是。

素心端着空碗出去了，顾寒山看着桌面上的蜡烛一闪一闪的光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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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一刻。

顾远：子轩，起来这么早？

顾远正准备去上朝，就见顾寒山从他的院子的方向走来了。以往顾寒山都是到上朝前半个时辰才起来的，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顾寒山：嗯，要去上朝。

顾远：难得你这么早。

顾寒山只是点头笑笑。

马车上。

顾远：没睡好？

顾远看着顾寒山合着眼，有些许倦色。

顾寒山：嗯，有点失眠。

顾远：军营那边这么忙吗？

顾寒山：我现在不方便过去，所以事情显得多一点。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车夫在外面说到：“老爷，到了。”

顾寒山下了车，这是他第一次坐马车来上朝。

天色还早，蒙蒙亮，他看着这昏暗天色里那漆着红漆的城墙，和那巨大的城门，随着士兵们的推动“吱呀”着缓缓打开。

他觉得这一切都仿佛让他觉得有些缥缈。

大臣甲：卫大人今日这么早就来上朝了？

一旁和他攀谈的人的话让他拉回了思绪。

顾寒山：是啊。

顾寒山不愿意再和那人说些什么，于是顾远便接过话来，和那人继续说着。

——————早朝上——————

辰祚：朕昨日收到消息，说钟山公在家中遇害，全家上下百余人无一人生还。

底下的官员瞬间开始议论纷纷，这钟山公怎么就遇害了呢？

辰祚：众位爱卿怎么看？

各个大臣们都和自己交好的人相交谈，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件事，众人皆一惊。

这钟山公是两朝元老，平时在朝中也无树敌，唯一一个不大对付的，就是临安王一党，可是那临安王不是早就死了吗？

顾远：子轩，你怎么看？

顾寒山：钟山公忠君爱民，且清廉正直，我听闻当地百姓都十分爱戴他，必不会是一般百姓所为。

多半是，招惹了某些人的爪牙。

顾寒山未说，但是顾远知道，他什么意思。

底下的大臣们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出来，倒是在那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大有越演越烈的形式。

辰祚：够了！

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辰祚：朕养你们这群人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