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11

重查蛟妖一案遭百姓抵制，上官芷虽未出门，却让凌儿送上了法子，几人百姓迷信，那就顺其道而行，演一出戏，让百姓知道重心查案，重开灯会是上天所允许的。

因为卓澜江的出现，潘樾有了莫大的危机感，对上官芷更细致几分，这也正合了她的意。

第二日，想到天气炎热，卓澜江又出钱请冰铺三姑娘来县衙送冰饮，无非就是想讨她欢心。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潘樾感觉自己的心里堵得慌，实在不是个好受的滋味。若不是还要同银雨楼合作，他才不想卓澜江再出现在她面前。

虽因为杨采薇两人有了隔阂，但往日上官芷眼底心底都是自己，如今冒出一个卓澜江，他不得不有了危机感，别提还有一个时常被她提起的时影。

轮番线索排查，上官芷决定要去济善堂一探究竟，潘樾自是要陪同的，卓澜江在外配合。

入夜。

卓澜江：“潘大人可要护好上官小姐，要是受一点伤，我可跟你没完。”

潘樾：“我自会护好阿芷，但我们两个的安危就交给卓少主了。”

卓澜江：“说好一个时辰，绝不会短一刻。”

卓澜江径直从大门走进去，以拜访顾雍为由，为两人争取时间，而上官芷和潘樾则选择从侧边围墙悄然进入。

一只狗从狗洞窜出，她下意识躲在潘樾身后。

潘樾：“没事了。”先是安抚，再是询问，“以前你不是养过狗吗？怎还会被吓到。”

上官芷：“它突然跑出来。”

潘樾：“抱紧我。”

上官芷抱紧他的腰，潘樾心下微动，带着她运起轻功，落入院中。

潜入府内，两人跟着顾雍夫人找到一间暗室。

取出火折子点亮烛台，很快探查到有人被关押过，双手在地上抓出不少血痕。

上官芷：“用这种方式关住一个人，还真是残忍。”

她虽然骄横，可不喜血腥。

望着地上的血痕，潘樾陷入那段不好的回忆。旁人的闲言碎语，一口一个小杂种，而他的母亲为证清白自缢。

潘樾单手捂住痛疼的头，跌坐在台阶上。

上官芷：察觉他的不对劲，握住他的手：“樾哥哥，樾哥哥。”

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想到了他小时候也被关起来过。

她轻声哼起让人放松的小调，抱住他。

上官芷：“樾哥哥，没事的，我在这，樾哥哥，阿芷在这。”

听着她的声音，感受她身上传来的温暖，潘樾从梦魇中走出。

上官芷：感觉他紧绷的身子放松，抽回手：“樾哥哥，好些了吗？”

潘樾：示意她安心，虚弱开口：“好多了。”

上官芷：“你的心病还在，是不是这些年他们待你不好？”

潘樾：“好也不好。”

暗室外传来动静声。

潘樾拉着她藏起来。

顾夫人的探望，让两人知道了曾被关着的正是顾雍的儿子顾衫。

顾夫人被仆人带走。

上官芷：“虎毒不食子，顾雍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生儿子，顾衫究竟做了什么，要受到这种惩罚。”

潘樾：“这世上往往最极致的残忍，都是以亲情的名义施加的。”

上官芷：“樾哥哥。”

潘樾：“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说。”

潘樾尝试推开门，门纹丝不动，显然已被锁上，暗室内的石像喷出毒雾。

潘樾：“看来顾雍不想我们活。”

上官芷：取出两颗避毒丹：“还好我早有准备。”

潘樾：服下：“这也是他教你的？”

上官芷：“嗯，他什么都会。”

潘樾：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夸赞别人的话：“我找办法带你出去。”

潘樾起身找到一个通风道口，一拳拳砸向石墙，手满是血也不知疼痛似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药效散尽之前一定要带她出去。

上官芷：走到他身边，心疼的望着他血流不止的手：“樾哥哥。”

潘樾：“不疼，我们先出去。”

上官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