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你听我解释

凤轻舞完全没有想到距离她说出“再也不想见到你。”这样的狠话之后仅仅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就又灰溜溜的跑回到了东宫之中去,请求一个原谅。

凤轻舞趴在马车之上,身旁跟着明明和小翠,然后她整个人倚在窗户之旁发呆,看着外面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的宫墙感到非常的无聊。

“啊……”凤轻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发出了一声感叹,这感叹之中带着三分悲哀三分讥讽,还有四分无可奈何。

“我真的是太丢脸了,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凤轻舞此时此刻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明明则是不停的劝慰着自己的主子。

“娘娘,你想开一些,太子殿下也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啊,说不定他早就将这件事情给忘了,等着您回去呢。”

“啧啧……”凤轻舞扯了一下嘴巴。

“就他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居然也能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就是想的太好了。此时此刻,他司徒管喻一定是在他的中宫真的等着我去给他道歉,说不定心里还得意的不得了。”

凤轻舞重重的将手打在旁边的座位上,结果把自己给弄疼了,又皱着眉头好生心疼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前头的车夫高喊了一声,“娘娘,请您下轿……”

凤轻舞则扶着小翠的手慢慢的从马车上下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发现这里正好就是太子殿之外。

看来这个车夫倒也真的是很有眼力见识呀,把她直接就给送到这里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道个歉嘛,没在怕的。

凤轻舞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明明和小翠就在外面等着,她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踩着高高的鞋子,走起路来仿佛霍霍生风。

“司徒管喻,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凤轻舞敲了敲门口的一个大钟,然后里面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凤轻舞觉得有些奇怪,又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结果里面的司徒管喻居然说:“太子妃,几天不见。你的脸皮子真是越来越厚了。”

司徒管喻整个人斜倚在一张漆木雕花软皮椅子上,有个人慵懒无比,仿佛一只名贵的暹罗猫。他眼角微微挑起,狭长的眼睛,仿佛能够看见宇宙星辰。

凤轻舞插着腰,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几日不见,你的脊椎是被人给抽了吗?坐都不好好坐?”

司徒管喻只是笑了笑,然后,居然真的听了她这话,坐直身子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被抽掉脊柱。

凤轻舞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火都消掉了一半。她有些不好意思,伸出脚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看见面前有一张椅子,便眼睛一亮坐了下去。

这张椅子非常的舒适,下面居然垫了一张软软的棉花垫,凤轻舞开心地说:“司徒管喻,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来跟你道歉呀?”

司徒管喻挑了挑眉毛,然后整个人靠在了身后的靠椅上面。

“为什么这样问我?”

“以前也没见你对我这样关怀备至的,给我准备座椅呀,每次我来你这个太子殿里都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一块怎么也捂不暖的石头。”凤轻舞几乎就要伸出手指来数落他这个太子殿下的过错。

司徒管喻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在自己这个便宜,妻子的心里,自己居然是这样一个形象。

司徒管喻伸出手去,轻轻地挑起来一个奏章:“看看这个奏章。”

凤轻舞有些疑惑地拿起那个奏章,然后翻看了起来,但是她看清楚那里面的写的东西之后,便立刻像是坐到了针线一样,弹跳了起来,站都站不稳。

“这是……弹劾我的五哥的奏章!”

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传的这么快,就他从宫外到宫内,这短短的半天时间,就已经有大臣写好了弹劾奏章,将五哥所做的那件传递宫中墨宝的事情,给传了个底朝天。

这一下,也算是众人皆知了。

凤轻舞忍不住说:“司徒管喻,这个事情有误会,不是这样的,你别怪我五哥。你听我解释——”

司徒管喻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接着说道:“太子妃不必太过于惶恐,若是我不愿意听太子妃说话的话,那此时此刻就不会放你进来解释了。”

凤轻舞听到他这样说,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一般,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好吧。”凤轻舞定了定神,然后将所有自己准备好的说辞,一咕噜都倒了出来:“这件事情呢,其实是这样的,我五哥,一开始只想拿我的一些书画出去当做赠品发放,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从我房间里拿的那个书画,居然是太子殿下的墨宝……”

凤轻舞一下子顿住了,然后有几丝奇特的看向面前的司徒管喻。

“话说到这里,我倒是要想问一下太子殿下,为什么我的房间里会有你的墨宝?”凤轻舞从袖口里面拿出了自己揣的很紧实的一张字画出来。然后将字画摊开,那个字画上面分明就是画着凤轻舞本人的画像。而旁边题的字,也分明就是司徒管喻的字体……

“太子殿下,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看着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满脸疑惑的问着自己的凤轻舞,司徒管喻忍不住笑出了声。

“古有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宫见太子妃,如此窈窕秀丽,形举娉婷,一时之间技痒,忍不住画下一幅画像,提上几句诗词,然后不小心将这是画作遗失在了太子妃的寝宫里面,这有什么是不合理的地方吗?”司徒管喻以致一顿把话语放到极慢,仿佛是要教会一个弄不清楚情况的小孩子。

凤轻舞张了张嘴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的确很合常理呀。若说最奇怪,最不合常理的地方,便是这个一向跟自己看不对头的司徒管喻,怎么会有一天突然像转了性一样,如此殷切的画下一张美人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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