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
从学校出发,stf 的安排给郗訢言气得够呛。
郗訢言:一把子火
郗訢言:如果分开的话 21号 只能先办生日公演
郗訢言:要不然就是
郗訢言:一个月月头生日 月尾MVP
郗訢言:那不是搞死我吗
郗訢言:就因为我今年没选吗
郗訢言:那也不用这样子吧
郗訢言:要不就是21办生日全场定制再推后
郗訢言:我不能生气 再去沟通吧
郗訢言:没事 我发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郗訢言:人的精神就是这样子被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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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坐在喷泉旁边,先看到的是侧脸,直到走近,才发现他额头上的伤口。
白衬衫上,带着些血渍。
郗訢言:“叶思砚?”
少年这才缓缓扭头,看过来。
叶思砚无聊地数着时间,注视着那个方向。
很快,看见缓缓走来的女生。
手指摸过额角溢出来的鲜血,未经处理的伤口,依旧往外冒着微微鲜血。
他在等人。
等一个足够关心他的人。
“你怎么对她感兴趣?”
“那是你没机会见到她。”
“人总要找到方法自救,抓住那渺茫的一线生机。”
“而且,我喜欢太阳的温度。”
于是一直以来他都耐心地守株待兔。
一个自称铁石心肠,却处处留情、心软的人。
本就是足够好,受着良好的教育,有着温柔的心脏。
又怎么会对受伤的他视而不见。
朋友警告他,她们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更何况想在郗訢言心里占据一个位置不是那么容易的。
羁绊,又怎么样,我和她会有羁绊,也不止有羁绊。
叶思砚像是才看清眼前的脸。
叶思砚:“你怎么来了?”
虚弱的语气,眼神破碎迷茫地望向身前人。
踌躇了一下,面对破碎失焦的眼神,郗訢言蹲下身。
伸手拨开少年额角的发丝,检查着他额角的伤口,他却在走神。
动作很轻柔,叶思砚的呼吸微微急促,
听见他变重的呼吸声,郗訢言迅速抽回手。
郗訢言:“去医院。”
手指点开打车软件,却被他及时遏制住。
叶思砚:“我不想去。”
郗訢言:“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许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在郗訢言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看他处理完伤口,郗訢言起身。
郗訢言:“我先回去了。”
叶思砚:“陪陪我吧。”
郗訢言:“......”
仰头的姿势,还有那犹豫索取的语气。
让她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没人疼没人爱的模样。
实在是让人心头一软。
坐下,两人开始了接下来的长谈。
额头上的伤口是他父亲打的,至于为什么打他,是因为自己的不孝。
叶思砚的父亲,年轻时不羁,爱玩儿。
直到遇见他挚爱的女人。
而叶思砚的母亲,又有多爱他的父亲。
甘愿付出一切。
也为之付出了一切。
叶思砚知道她不甘心,那个女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站在那,叶思砚的父亲就爱她。
甘之如饴,爱得改变本性。
可惜啊,那个女人没了。
可是,叶思砚的父亲依旧不爱母亲。
他更不会由于孩子的出生,而去怜惜妻子的不易。
因为他有很多的选择。
叶思砚:“你呢,今天怎么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郗訢言:“我啊...”
叶思砚:“别跟我说是因为工作”
犹豫片刻,用三言两语带过今天翻牌的事情。
无非就是nt来干涉她的私生活,她和袁一琦的关系,她和徐楚雯的关系,以及彭嘉敏。
心情本就不好,看到这些容易多想,想不通会钻牛角尖。
无处宣泄的情绪,借着这次机会宣之于口。
郗訢言:“我后来突然发现了,其实这就是一场游戏。”
郗訢言:“是我...可能太认真了。”
叶思砚:“那你后悔吗?”
郗訢言:“不后悔。”
不带犹豫的回答,让人更信几分。
郗訢言:“为什么要后悔呢?”
郗訢言:“我一直觉得后悔是在欺负以前的自己。”
郗訢言:“当时做决定的时候,我已经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最好的选择了。”
郗訢言:“可能现在看当时的决定很奇怪,但是那时候的我已经是被压力逼到走投无路的状态。”
郗訢言:“能走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思砚:“是啊,已经很不容易了...”
郗訢言:“所以我们都不能站在上帝视角去严厉地责备以前迷茫的自己。不是吗?”
脸上洋溢的笑容,明明是假的,却是那般让人觉得炙热。
叶思砚:“抱抱我吧?”
情绪烘托到高点,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叶思砚也努力地让神色表现出可怜又真诚的姿态。
叶思砚:“郗訢言,抱抱我,好吗?”
郗訢言产生了一种错觉。
此刻,需要拥抱的不止是他。
下一刻郗訢言被揽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