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看到那人的电话,不想接,选择挂断。上完公演,看到手机上出现的一连串未接电话,郗訢言皱眉,是有什么急事吗?又欠哪家人钱了?将电话回拨过去,刚一接听,是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破口大骂
“你TM连你老子都不管了!”
“你老子现在在医院你知道不?!”
“你有没有心?!告你爸!”
“赶紧回来!滚回来!”
“你老子都要被你气死了!”
看到郗訢言皱着眉将电话拿远,隐隐约约听见那边你的谩骂声。
蒋芸:“怎么了?”
郗訢言:“家里有点事,我得回趟家”
想到近些日子郗訢言的情绪,蒋芸不放心。
蒋芸:“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知道郗訢言想要拒绝,蒋芸握住郗訢言的手紧了紧。
蒋芸:“听话”
郗訢言:“好”
郗訢言在口袋房间和粉丝们互通消息
郗訢言:可能没办法上全场了。
郗訢言:可能要回去,大概上完unit就走。
订了当晚的机票,回到中心拿了银行卡去机场。
这一趟回家,又得花不少钱吧。
进了医院,恰逢急诊结束。
将病人转到普通病房照看,近一周郗訢言每天定时定点送餐,可得来的依旧是男人无休止的牢骚与抱怨。
幸好蒋芸不在,要不然得气着帮自己回怼吧。
蒋芸没来,因为郗訢言知道自己父亲的德行,所以让蒋芸住在离医院不远的酒店。
只是谁能想到,几天后那般有力的男人会再被她气到送进抢救室内呢。
刺耳的声音划过耳膜,心跳仪上的线条变得异常波动。
郗訢言愣了好一会儿,随后按下了床头的按铃。
没一会儿医生便匆匆赶来,将郗訢言赶到门外。
医生井然有序地抢救,郗訢言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因为一晚上没有消息,蒋芸来了医院。
一眼便看见走廊上的她紧张地等待着。
蒋芸:“郗訢言”
听到声音,郗訢言抬头看她。
因为熬夜眼睛已经布满了红血丝。
蒋芸坐在郗訢言的身边,轻轻揽着她,却也感受到她双手因害怕而止不住地颤抖。
而那些亲戚在听闻消息后也赶了过来,不知真心还是假意,总归是来了。
“请节哀...”
随之虚情假意的哭声响起,亲戚的咒骂传来。郗訢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沉默地听着一切。
全能:“你全家都是被你克死的,你爸,你外婆。难怪你妈都不要你”
全能:“当初你可是一滴眼泪没有啊”
全能:“早该被糟蹋的!”
全能:“真是晦气”
全能:“真够倒霉的,怎么死的不是你呢”
全能:“就因为你你爸没了,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你就是个冷血动物”
全能:“你的存在就是给别人带来灾祸!”
郗訢言一直是被骂着长大的,这么多年,面对这样的字眼却早已经没有感觉了。
听着这些人的言语,蒋芸只觉恼怒,看到郗訢言平静的脸庞染上一层悲伤,在他们面前,她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蒋芸摸了摸她的头,随后拉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郗訢言:“我回去收拾东西”
蒋芸拉住了她,看着她说到。
蒋芸:“带我去你家看看吧”
这一周郗訢言没有主动邀请过蒋芸回家,蒋芸也没提及过,但到底还是想知道郗訢言的情况。
郗訢言带她来,自然也知道会有这个时候。
郗訢言的家离医院挺远,也比较偏,来时的路上能看到的人不多,遇到主动搭话的邻里乡亲不打招呼,将蒋芸护在自己的身后。
面对着那些人不加掩饰带着赤裸裸的探究以及不屑的眼神,蒋芸皱眉,郗訢言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成长的?恐怕这换谁都无法微笑面对。至少她不会。
走到门口的时候,郗訢言还是莫名地紧张。
拿出钥匙打开门,
蒋芸:“我能参观一下吗?”
郗訢言:“嗯,随意”
房子虽小但是摆设还算整齐有序,一看就不是那个酒鬼收拾的,这个家全依靠着郗訢言吧。难怪她那么成熟,那么会照顾人。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她的房间,走到底,会是这个不起眼的杂物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