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根绳上的蚂蚱

张青黛哭着摔了屋里所有的东西,那日进宫,她好不容易逃脱了,结果被圣上一眼瞧上,封了贵人。

她一下子从张家小姐成了皇宫里的贵人,张家上上下下胆战心惊,特别是齐夫人。

齐夫人的姐姐是齐妃,自己的女儿又进宫当了贵人,青黛和齐妃本事姨女关系,如今却要姊妹相称,先不说皇后本就对张家不满,那齐妃也不是什么善茬子会放过青黛啊!

张青黛摔了东西,她只要听见下人称她为黛贵人心里就隐隐作痛,她本来应该是王妃的啊!突然想起沈书醉那张脸,心里又是一阵发恨。没过一会儿,她又嘴角上扬,仿佛心里的计谋已经得逞似的。

而沈书醉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控制自己的睫毛不要颤抖。

昨晚,她一说完那些话就晕倒了。

装的。

张森连夜赶回张府,想让爹和母亲做主。可他又不愿让沈书醉出面指认张登,因为很有可能爹和母亲会为了包庇张登为了张府的颜面而将沈书醉灭口。于是,他撒谎说沈书醉已经畏罪自尽,当场所有的下人都是证人。

张森走后,张登被张森关在地下暗房。

沈书醉偷偷放了一支烟花,秦颢收到消息,派自己买回来刘家死士前往搜查随缘庄。

刘家本是太子一党,因为齐张两家的陷害才被抄家流放,这些死士这次也算是为自己先主人报仇了。

随缘庄的两个庄主如今都不在,下人也自然松懈。

那些个死士很快找到了张家通匪的证据交于秦瑞。另一边秦颢也潜入张森的卧房带出了沈书醉。

两人相望了一下,沈书醉竟然觉着秦颢长得挺好看。

黑暗中,秦颢憨笑着露出了两颗虎牙,然后抱着沈书醉回了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秦平靠在门口,苍白着脸,还挂着汗珠。

“你这是养好了?”沈书醉不好意思地从将军身上下来,看着秦平。

秦平点头,“好了。”

“胡说!昨儿个还发着低烧呢!”荷香嘟着嘴,轻声说。

荷香梳着两个丸子头,原先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如今才来几个月脸上的肉都能捏起来了。她看着沈书醉,笑靥如花。

沈书醉突然觉着,荷香这女孩子身上有一种大家族女儿气息,想必不是普通农家女孩儿这么简单。

“是是是!我胡说……”秦平缓缓地坐下,一脸无奈。

秦瑞拿着信和账本回了府,“哥,嫂子。你们下一步怎么打算?”

沈书醉轻笑,“二公子倒是好笑,难道你心里没主意?”

秦瑞摆手,“我心里有主意,那也得先听听大哥和嫂子的意见。”

秦颢将证据看了又看,“书醉,你说我这次是不是要升官了?”

沈书醉点头,“就算你升官也不全是因为这些东西。”

“嗯?”秦颢转头。

秦瑞看着憨傻的大哥笑道:“哈哈……大哥,你忘了你的驸马爷三弟了?”

秦瑞拍着脑袋,“二哥,别提那糟心事儿了行吗!?”

“这是好事,糟什么心?”沈书醉喝了口茶又说:“长嫂如母,我给你说,公主也是金枝玉叶,你要是敢乱来,你大哥打断你的腿。”

“切,你还比我小两岁,还在这里长嫂如母……”

沈书醉将账本往秦平方向扔过去,秦平闪身一躲牵着伤口,疼得“嘶嘶”的吸气。

秦颢笑着看沈书醉的脸上,赶紧说:“书醉,别把腰闪了。”

秦平在那里喊:“大哥,你娶了媳妇忘了兄弟!”

“去去去,快走吧,你伤口估计又裂开了!”秦瑞赶紧将秦平带走了。

荷香也赶紧退下。

“你怎么知道那些死士会效忠于我?”秦颢笑着问沈书醉。

沈书醉笑得灿烂,“我不告诉你。”

秦颢凑近沈书醉,“快说!不说,我就……”他把嘴凑近沈书醉的脸。

沈书醉推开他,“梅雪说的。刘家是太子一党,二皇子连同齐张两家陷害刘家,使得刘氏一家流放的被流放,处刑的处刑。”

“你就这么相信她?”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她?如今我们与她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富贵,她才有容身处。”沈书醉起身站在秦颢面前依旧带着天真无邪的笑脸。

秦颢看着她脸说:“我觉着你应该长一张狐狸脸,而不是一脸的稚气。”

“为什么?”

“因为只有狐狸才像你这么精。”

“将军,你自己蠢笨还嫉妒别人比你聪明不成?”

“你再说一遍。”秦颢突然拉过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腿上。

沈书醉赶紧改口:“我说我蠢笨,我蠢笨。”

秦颢捏了捏她的脸,凑近她耳朵说:“若非你年龄小,我早就……”

“早就什么?将军,怎么不说了?”

秦颢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赶紧将她推开:“去去去,我今晚睡秦瑞书房去。”

沈书醉大笑着去看了梅雪后,又回了自己卧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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