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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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孤儿，或者说…我是一个弃婴。

勉勉强强苟活到了十七岁的年纪，在那天..

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被妓院的人迷晕要买走，在小巷里，差点被凌辱，那些欺负我的人，却在一瞬间全部死了，我看见了属于我的光，她站在一旁，刀上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那是一个秋天。

我衣不蔽体，我不喜欢说话。

我知道她，她是沈家的小姐，是我的小姐。

她带我回了沈府，给我取名为，舞衣。

我的小姐说：“只有这名字才配的上你。”我没有名字，是小姐给了我一个名字跟身份，小姐带着我去了歌舞厅，她骄纵我，不允许任何人说我的不是，哪怕是我被人欺负了，第二天，那个人就消失在了杭州。

我的小姐，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无论所有人怎么编排她，抹黑她，小姐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我心中那个温柔的人，我渴望她，向往她，想成为小姐生活里的一部分，我不忍心看她受一点伤害。

我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挑剔的人，这都是拜小姐所赐，谁让她这么骄纵我？歌舞厅的头牌也是我，其他姐妹们总是羡慕的红眼，总是说，为什么小姐对我这么好。

是啊…我也在想，为什么小姐对我这么好。

或许我，天生就是来爱小姐的。

我的温柔，跟所有的一切，都只对小姐展露出来。

小姐总是告诉我：“别怕，一切有我在。”

她总是用行动证明告诉我，舞衣，你不再是没有家人的孤儿了，你有小姐，那天的风很大，吹乱了我的心。

小姐，我爱你。

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

可偏偏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小姐不是你能想的。”我当然知道，所以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就足够了，我就..很满意了。

我亲爱的小姐，

或许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渴望你能把我抱进怀里，我希望我的身体流淌着你的血液，我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小姐，你为我描眉画唇。

直到沈家发生变故，你去了杭州。

再后来，你有了先生，有了很多人的爱。

我慢慢的退到了幕后，看着你，可是我的小姐，你总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一切，而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你的痛苦，我都想为你解决。

再后来，我生病了，你怀着身孕还要来见我，我那天抱着你的孩子，躺在你的怀里，感受着你隆起来的肚子。

小姐这个样子，我从未见过。

我似乎是太在乎小姐了，所以总是会心疼你，你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冷漠冰冷的样子，而是成为了一位母亲。

我想，小姐你应该活在了爱里。

所以眼睛里总是洋溢着幸福，含着泪水。

可是我的小姐，我最爱的不是你这样，而是你意气风发的样子，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你，那才是我真正的小姐。

小姐，我要不行了。

舞衣…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

………

我缠绵在病榻，小姐坐在一旁，还怀孕着，我们俩互相牵着手，我庆幸道：“还好…还好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丑，特别的美。”我笑道：“这样..小姐就能永远记住这么美丽的我。”

小姐眼里含着泪，叫我的名字。

我知道，小姐一贯不会表达自己，只是无助的掉眼泪，她的眼睛，总是灰蒙蒙的，我不忍在看她的眼睛了。

我哽咽道：“小姐，笑一笑吧。”

我的小姐啊，你笑的真好看，就像舞衣当年不开心，你还是在身边为了逗我开心，扬起了那个笑容。

“小姐…我走后..你…你..一定不要哭..”

小姐，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舍不得你。

“小姐，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你说…”我实在是憋不住眼泪了，我只知道小姐擦着我的泪，然后告诉我，让我别闭眼睛，舞衣，你别闭眼睛，小姐在为我掉眼泪。

我讨厌自己。

“小姐..你怎么能为我哭呢？”我紧握着她的手，颤颤巍巍的躺在了她的怀里，我最后祈求她为我唱了那年教我的第一首小调，她轻柔着哼唱着，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小姐，我有一个秘密，全世界都知道。”我颤抖着手，缓缓闭上眼睛，“我爱你。”

小姐，我爱你。

沈花眠安静的抱着她，哼唱着小调。

只不过眼角的泪一直没有滑下，突然哽咽道：“舞衣…舞衣…？舞衣…怎么…”

“怎么连你也离开我了…”沈花眠叹气。

风吹过，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唯独舞衣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小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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