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阿四 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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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散去,沈花眠安静的看着雪山的方向。
身旁的圣女低着头,又要喂她吃东西。
沈花眠:“我的父亲 你见过?”
圣女手微微颤抖,眼前的女人跟当年的那群人,相貌特别像,或许是因为一家子都长的特别出众,所以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圣女低着头,半天没有讲话了。
沈花眠:“圣女大人 告诉我吧。”
圣女颤抖着手,“不要叫我圣女了,叫我清月,好不好?”她的语气有些恳求的意味,沈花眠更加不懂她了,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安静的看着她。
一群人前往了雪山。
但是被困了整整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齐八用尽了自己的本事,才从八卦阵里走出,前往雪山深处,不过也因此因为这样,前路越来越危险了。
沈花眠:“八爷。”
齐八白着脸回过头,“小花…”
只看见她面无表情的砍下齐八的后脖颈,接住了他,“八爷,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一旁的沈辛点头,直接抱着齐八往山下去了。
接下来,只剩下陈皮了。
圣女站在一旁,“你这是干什么?”
沈花眠:“别忘了答应我的。”
圣女没有在搭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齐八离开的方向,眼神一眯,不远处就出现了许多的狐狸,毛发雪白。
陈皮走了过来,“八爷呢?我有事找他。”
沈花眠:“他去前面探路了。”
沈花眠:“天色快晚了 进帐篷休息吧。”
陈皮撇嘴,“好吧。”
只看见她转过身看着自己,“来我帐篷。”
陈皮脸色爆红,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只剩下一人呆在原地,一旁的狐狸哼了俩声,圣女笑道:“你在担心什么?”
狐狸又哼了俩声。
圣女眼神轻轻一黯:“没办法,都是要死的。”
狐狸走到了圣女的身边,蹭了蹭她的胳膊。
帐篷内,陈皮有些无措的坐在帐篷里的床架上,然后左看右看,想着要不要洗一个澡,然后看着她在烧茶,咳嗽了一声,蜡烛下,是两个人互相彼此望着的眼睛。
安静的,沉默的。
陈皮:“…..”
陈皮:“你..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沈花眠一愣,把茶端到了桌子上,“喝吧。”
陈皮笑着喝下,然后牵住了她的手,“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花眠:“嗯..我有心事。”
沈花眠:“阿四…你要听我说吗?”
陈皮点头,“嗯,我想听你说。”
沈花眠坐在了他的对面,“我可能不会回去了,或者说,回不去了。”陈皮一愣,刚想说什么,就被握住了手。
“我知道,我太自私了,你可能觉得我狠心,但是..我每天都会做梦,梦到我母亲含恨而死,她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一定要找回父亲他们的尸骨,带回家,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她掉下泪,“淮之那年才十七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早就已经不平静了,一开始,我只能看着你去看他,你跟他性格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我,跟我说,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陈皮觉得有些困了,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陈皮:“…你..阿眠..不..不要..”
沈花眠笑道:“阿四,你可以恨我。”
陈皮:“求..你..别..丢下..我..”
陈皮无助的落泪,只听见她最后说:“好好睡一觉吧,阿四…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这么说。
沈凛走进了帐篷,两个人相视无言,“小姐,必须这样吗?”
沈花眠:“带他离的远远的。”
沈花眠:“你也不要回来了。”
“沈凛,回杭州吧。”她总是对他笑着。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沈凛跪在地上,“不要。”
两个人含泪,相视无言,“这是命令。”
沈凛头磕在地上,手抓着她的裤脚,“小姐!!您!!一定要平安回来!”最终在月光下,背着人离开了。
她静立于月光之下,轻声吟诵:“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圣女走了过来,“你在说什么?”
只看见她脸庞滑下一道泪光,最终离去。
握着手互相瞧着,满眼泪花,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
圣女遵下身子摸着狐狸,“真是搞不懂。”
狐狸歪着头,似乎也是不懂。
大雪纷飞,她安静的坐了一夜,沈柏就陪了一夜,外面的风雪搅乱了她的心,整整一晚,都是悲凉的。
沈花眠:“你走吗?”
沈柏跪在地上,“我不走。”
他声音已经哭腔:“我…自小在小姐的身边,如果让我离开小姐,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小姐,你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就让我陪着你吧,…求求你了..”
沈花眠摸着手中的戒指,“我们一起走下去吧。”在这个深渊里,一起走下去吧。
沈花眠:“你说五爷现在在想什么?”
沈柏沉默了片刻,“应该..在想小姐。”
沈花眠:“谁言生离久 适意与君别。”
离别的时间虽然很长,自己都刚刚感到与丈夫分别。
在极端另一边的狗五道:“衣上芳犹在,握里书未灭。”还闻得见对方衣服上的香味对方交给自己的情书还握在手里。
一旁的伙计听不懂,沈崇问:“九爷?五爷怎么还会念诗了?”
解九笑道:“他的下一句是,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
沈崇问:“什么意思?”
解九爷:“想念的意思。”
一群人“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
尹新月瑟瑟发抖的捂住自己,“这..这也太冷了吧…”
张启山看了她一眼:“都让你别跟来了。”
尹新月:“不…不冷了…”
尹新月:“现在我们该怎么去找她。”
二月红走了回来,“没有问出来,但是他们说有一个地方有宝藏,我在猜是不是。”
“宝藏?”张启山皱眉,“在哪里?”
二月红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听说这里是一个极寒之地,凶险四分,很多盗墓人都去过,只不过都是无功而返。”
张启山沉默了片刻,“总比没有的好,先去这个地方看个究竟吧,现在我们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
尹新月无语的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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