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马与伯乐
上回说道胤禛带着若曦和弘历、弘昼和弘睿三个孩子一起出门逛街,在酒楼吃饭休息的时候,偶遇日后他手下三大模范总督之一的鄂尔泰。
恰好前不久,胤禛想要结交鄂尔泰,却遭到对方义正言辞的拒绝。
鄂尔泰:皇子宜毓德春华,不可交结外臣!
此时二人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那叫一个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鄂尔泰皱眉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抱拳行了个半礼。
鄂尔泰:下官见过四爷,
胤禛轻笑一声,抬抬手说道
胤禛(雍正帝):我今日闲来无事,所以带着家眷出门游玩,鄂大人不必拘礼。
鄂尔泰说道
鄂尔泰:犬子无状冲撞四爷,请四爷恕罪。
看那几个样貌穿着,就知道是四王爷的儿子,再听胤禛刚才的称呼和那孩子的年龄,便知道刚才带头道歉的,就是如今最受康熙宠爱的孙子弘历。
这些皇子王孙最是娇贵,眼下虽然认错,难保不会找后账。自己又刚驳了这位出了名的刻薄寡恩的“冷面王”的面子,现在犯在他手里,不定会怎么被算计呢?
这样想着鄂尔泰忍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长叹,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啊。
总之先认错吧,免得这位冷面王爷挑刺,
不想胤禛听了他的话,笑道
胤禛(雍正帝):鄂大人言重了,这件事要说错,也是犬子的错。是他们不小心,将果子掉落楼下,误伤了令郎,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不知令郎可曾受伤,可要请大夫看看?
鄂容安正要说些什么,就被自家阿玛一眼瞪了回去。
鄂尔泰:犬子没有受伤,不敢劳烦四爷。
他既然这样说了,胤禛也就不强求了。
反倒再次提出邀请。
胤禛(雍正帝):金某久慕鄂大人贤明,一直无缘得见深以为憾。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也算有缘,不知鄂大人可否赏脸,上楼与金某一叙?
胤禛丝毫没有计较鄂尔泰前日的无礼。反倒更加欣赏他的刚正。
今日这番话语完全发自内心。
可惜鄂尔泰却完全没有领会胤禛的意思。
鄂尔泰:鄂某还有要紧公务要处理,就不打扰四爷与家人游玩的雅兴,改日鄂某亲自做东,摆下宴席再向四爷赔罪。
胤禛看出了他的不安,也清楚这件事不能强求,操之过急只会把他越推越远,只能徐徐图之了。
胤禛(雍正帝):既然鄂大人有公务要忙,金某就不打扰了,鄂大人轻便就是。
鄂尔泰长松了口气,又对着胤禛抱了抱拳,方才带着儿子匆匆离去,
这时候若曦才从里面走出来,说道
马尔泰若曦:这个就是你前些日子提过的鄂尔泰?怎么不请他上来坐坐。你不是一直想结交他吗?
胤禛摇头笑道
胤禛(雍正帝):时机未到,不能强求。
这个鄂尔泰也是关心则乱,他是内务府员外郎,而胤禛现在正管着内务府,自己真要给他小鞋穿,用得着这么麻烦?
胤禛(雍正帝):鄂尔泰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性子太过刚直,不懂得变通,得罪了不少权贵,导致他入仕途这么多年,还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不过我最欣赏的就是他这个脾性。
康熙年间鄂尔泰度过了他人生中抑郁不得志的前四十年。
二十一岁袭佐领世职,充任侍卫,内廷侍卫正是他们这些满族贵胄飞黄腾达的“绿色通道”。然而,这个别人可能做三两年就会升迁的位置,愣是让鄂尔泰一坐就是十五年。到三十六岁的时候。才出任内务府员外郎。可是又淹滞催试不进,这时他很为自己的官场不利而烦恼。
康熙六十年元旦,鄂尔泰正值四十一岁,他作诗自叹
鄂尔泰:"揽镜人将老,开门草未生。
又在《咏怀》诗中吟道
鄂尔泰:看来四十犹如此,便到百年已可知。
可见他对自己的前途很悲观,绝没有想到后来能出将入相。
鄂尔泰官运的转机是在雍正继位之时。
雍正元年正月,他被任命为云南乡试副主考。五月,越级提升为从二品江苏布政使,成为地方大员。
雍正三年,晋升为广西巡抚。在赴任途中,雍正帝觉得仍可大用,改封为云南巡抚,兼管云南、贵州、广西三省。就在此时,朝廷发生了关于"改土归流"的争议。而名义上的云贵总督杨名时,只管理云南巡抚的事务。所以,鄂尔泰在西南开始官职虽为巡抚,而实际上行使着总督的职权,实际主持在西南各省推行的“归土归流”的新政。
雍正四年十月,鄂尔泰获得云贵总督实职,加兵部尚书衔。
雍正六年,鄂尔泰改任云贵广西三省总督,次年加衔为少保,雍正十年召至京城,任保和殿大学士,居内阁首辅的地位。后来又因为改土归流之功晋封为伯爵。同年,因清政府在西北两路用兵,他出任三边经略,赴陕甘前线督师,数月后回京复命。
雍正十三年,贵州改土归流地区土民叛乱,雍正帝因为他对叛乱的事情经理不善,削去伯爵之位,但对他信任如故。
雍正帝死后,鄂尔泰出任总理事务大臣。 乾隆元年为钦点会试大总裁,除大学士职务以外,他又兼任军机大臣、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经筵讲官,管翰林院掌院事,加衔太傅,国史馆、三礼馆、玉牒馆总裁,赐号襄勤伯。
乾隆十年病逝,享年六十六岁。乾隆帝亲临丧所致祭,谥文端,配享太庙,入祀京师贤良祠。
可以说胤禛是真正赏识他、提拔他的伯乐。,没有雍正帝,就没有后来出将入相、配享太庙的鄂尔泰。
鄂尔泰也对雍正帝的知遇之恩感激涕零,曾经在给雍正帝的奏折中,把雍正比作“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