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四处打听

第167章 口袋里有钱了，就是不一样。

林长安笑着应了。

两人一起到了酒楼，齐汉经此一事此刻也颇为感慨，给林长安倒上酒:“林弟，以后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吧，我们毕竟是这儿的过客，最终还是要一考定生死的，如此高调，可能会对考试不利啊！”

这话完全是齐汉发自肺腑说出来的，林长安却不以为然:“齐兄，人生自古谁无死，男子汉大丈夫，在这世上走一遭，便要轰轰烈烈声名远扬，这才当得起大丈夫三个字。”

齐汉从前也这样想过，不过随着岁月流逝看清了生活的真相，如今再想想过去的那些宏伟理想竟觉得颇为可笑。

齐汉很能理解林长安这个年纪为什么会想这些事情，但并不赞同他的想法:“林弟，你听听我的劝……”

林长安一挥手打断了齐汉接下来的话，这动作颇使齐汉尴尬，两人都没再说话，酒香中盘旋氤氲着不自在。

齐汉自认为是个痞子，在村中时便天不怕地不怕，可这是在京城，皇城之中天子脚下，谁能不真心实意地敬服？

更何况他现在有老母亲，也有妻子，连进京赶考的费用都是妻子出的，更是处处小心，不想惹麻烦上身。

识时务厚脸皮者，叫痞子，不识时务厚脸皮者，叫傻子。

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齐汉没喝两杯，付了酒钱便回去了，原本对林长安刚刚升起的好感此刻也哽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对于结识这位好友，他是欢喜的，但两人无论是阅历还是性格都有着明显的差异，像是在诗会上，若是只有他一人便会不动声色，可林长安会大声表露兴奋和雀跃。

同为外乡人，在京城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两人此刻无权也无势，若是得罪权贵，被解决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第二日林长安来敲门，似乎想为前一日的事情道歉，齐汉尚且不知应该如何面对他，便闭门不出，装作不在。

林长安敲了一阵子门，发现没人开门，便失落地走了。听到门外没了动静齐汉松了一口气，拿起画具偷偷溜了出去进行今日的生计。

烦心事可以暂时放一放，谋生，还是要继续的。

经过那次诗会，齐汉的名声也流传开来，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找他作画，齐汉的生意好了不少，躲在京城的赵婉如也听到了消息。

自从家道中落，她受尽了人的白眼，这些天的日子吃到了从前从未吃过的苦，也受到了从未受过的折磨，她不得已，只能来京城找齐汉，想祈求齐汉帮帮她。

来到京城已是千辛万苦，更何况茫茫人海中要找一个人。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她寄人篱下，做粗活重活，遭人白眼，原本白皙细嫩的手如今干的像树皮。

对于折磨她的人，她充满恨意，却又无能为力。

在京城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齐汉的消息，赵婉如喜不自胜，当下便四处打听，有了消息后便立即去街上找齐汉。

远远的，她便看到了齐汉，齐汉还是如从前般英俊，虽然和那些远方的游子一样同样带了些狼狈，但在此刻的赵婉如眼中，齐汉整个人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辉，令她一见便忍不住热泪盈眶。

赵婉如喜不自胜，踉踉跄跄地像齐汉跑去，齐汉正在给一人作画，那人先是站在齐汉眼前挡住了齐汉的齐汉的视线，谱一闪开，赵婉如便暴露在了齐汉的眼前。

齐汉正给人作画，随意抬头看了一看，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踉踉跄跄地朝他这个方向跑过来，眼睛亮的吓人，像是三天没吃饭的狼看见了人一样，第一眼没认出来，只觉得熟悉。

又看了第二眼，可算是认出来那人是赵婉如，吓得赶紧收起画具落荒而逃，连方才画的买主在身后大喊“齐公子”也顾不上回应。

赵婉如一看齐汉跑了，追的更加起劲儿，边追边在背后大喊道:“齐汉，是我，我是婉如！”引得路人连连侧目。

齐汉当然不敢停下，赵婉如越喊，齐汉便跑的越发起劲儿，最后慌乱之中潜能爆发，竟然生生把赵婉如甩掉了。

不过逃跑的代价也很惨重，齐汉的画具七零八落的掉了一些，他也不敢回去捡。

一口气跑到了家，关上门，齐汉已是满头大汗，整个人虚脱地跪在了地上，像是如临大敌重获新生般惶恐。

到了安全的地方，赵婉如从前做的重重事情全部涌上齐汉的心头，虽然逃跑的代价惨重，但齐汉想起来便是一阵后怕——幸好没被追上，画具掉了就掉了吧，不亏。

齐汉没想到，赵婉如竟然如此疯狂，直接追到了京城来。

喝了一杯水，齐汉重重的扑到了床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挂高空。

即便如此，一连好几天，齐汉都没有再出去卖画，怕被赵婉如再次纠缠。

信的事情，上次被林长安耽误之后便没来得及写，于是岳宁霜那边便一直未能收到信。秦氏放心不下齐汉，又没有收到信，只得一直追问岳宁霜究竟怎么回事。

岳宁霜亦是放心不下齐汉，只得再次写了信去寄给他。不承想，刚刚拿了信走到门口，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还是王小元眼疾手快扶住岳宁霜，才免了一场祸事发生。

秦氏知道后亦是后怕，十分后悔自责让岳宁霜去，岳宁霜再三安慰秦氏，秦氏仍是不同意，害怕她再出意外，岳宁霜只得把寄信的事情交给王小元去办。

自从岳宁霜怀孕，秦氏就唠叨了不少，日日在岳宁霜耳边念叨:“宁霜啊，你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你可要好好休息，好好休息安全，你现在是我们全家最重要的人……”

搞得岳宁霜哭笑不得，心中暖意阵阵，亦不得不收下秦氏的好意。

王小元妥当寄完信后又从酒楼给岳宁霜带了些佳肴，这才回来，这些日子一直是王小元在照顾岳宁霜，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