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锒铛入狱
齐汉有些为难:“宛如,你究竟做没做,如今这…这…”
到底他还有些良知:“人证物证都在,宛如,你到底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真的冤枉你了,我相信郡守大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
齐汉扶着赵婉如颤抖的身子,以往她跌倒。
“赵婉如,这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做何解释!”
郡守不怒自威,实在看不上赵婉如这般做派。
“大人,仅凭区区一只簪子,怎么就能证明是我指使的,也许还有别人又有同样的簪子也不是不可能,这分明就是诬蔑。”
赵婉如忽然看向岳宁霜:“都是你,都是你朝我泼脏水,这不是我指使的,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泼脏水。大人,我冤枉啊!”
“到底谁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岳宁霜反驳道。
赵婉如气急了,拔下头上的簪子,直往岳宁霜身上丢。
说时迟,那时快,那簪子锋利无比,不管扎到岳宁霜哪里,都会脱一层皮。
赵婉如还想有下一步动作,齐汉忙拦住了她:“婉如!不可伤人,这是公堂!”
刚才那一幕已经吓坏齐汉了,要是岳宁霜出了点什么事,自己怎么能原谅,这个赵婉如,真是蛇蝎心肠。
“齐汉哥哥,你看看他们!”赵婉如缩在齐汉怀里撒娇,齐汉厌恶不已。
郡守看着齐汉这深明大义的样子,忽然想着他是当初那个人。
心里大惊,脸上微不可见的笑了笑:“齐汉,赵婉如赵小姐是你的妻子吗?”
赵婉如听见郡守这么问,心里很是受用,看来在大家眼里,她已经是齐汉的妻子了,而齐汉又是个秀才,以后还可能是举人,是状元,自己脸上也有光。
“正是,我正是齐汉的未过门的妻子,择日便要成婚了。”
赵婉如一脸的笑意洋溢着幸福,她特地挑衅的看了眼岳宁霜。
不料岳宁霜的眼神都不在他们身上,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神游到哪里去了,竟然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而齐汉听见郡守这么问,动了动喉咙,又看了眼岳宁霜,她的目光跟本就不在自己身上。
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答案吧。
心里打定了主意,齐汉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话,而赵婉如却已经开始热情的邀约郡守参与自己的婚礼了。
岳宁霜冷漠的听着赵婉如的闹剧,而齐汉却是一言不发,在他心里,赵婉如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吧,这都默认了,还那么护着她。
看来,我们已经彻底的回不去了。
岳宁霜肝肠寸断的在心里想到。
看着赵婉如跟齐汉勾肩搭背的样子,自己就跟个小丑一样,看戏都快看不下去了,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里,不再去看他们。
“大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还请大人还民女一个公道,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有了岳宁霜的提醒,郡守也不好再容赵婉如和齐汉两人暧昧,当下便拍下了惊堂木。
“罪女赵婉如,指使他人行凶,先关入大牢,听侯发落!”
郡守再次拍下惊堂木,算是审理结束了,而官差也走上前来,就要将赵婉如收押入监。
赵婉如急了,这回似乎是再做怎样的挣扎都无用了。
“大人,冤枉啊都是岳宁霜,都是岳宁霜朝我泼脏水,我没有指使他人行凶,我没有!”
郡守哪里肯听!只招了招手,让官差上前押人。
赵婉如挣扎着抓住齐汉的手,不愿跟官差走,眼泪哗哗流,哭哭啼啼,全然没有方才那叫喳喳的大小姐样子了。
“多谢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岳宁霜朝站起来了郡守福了福身子,恭敬无比。
赵婉如眼见逃不了了,忙对齐汉叮嘱道:“齐汉,你去找爹爹,找他救我,我不能坐牢,我是赵家大小姐,我是县令千金,我不能!”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血丝崩裂,那狠劲让人害怕!
齐汉咽了咽口水,坚定的答道:“好,我这就回去找县令帮忙,你在牢里好好的,只要你是清白的,县令一定有办法救你出来的,你不要害怕…”
安慰完赵婉如,赵婉如依旧大喊大叫不愿跟着官差走,但一个女子,力气怎么会大得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官差,没挣扎几下,便被人给带走了。
赵婉如收监了,郡守也离开了。
齐汉如同失落的孩子一般,上前几步,想跟岳宁霜说几句话。
“霜…”
岳宁霜就跟没看见他一样,朝旁边避了过去,对站在身旁的掌柜和侍从感叹了一句。
“这个害人精总算是进去了,咱们也回去吧,这地方待着实在压抑得很。”
岳宁霜强笑着,脸上的笑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仿佛刚才没发生过那些事似的。
“我们回去吧,先回客栈,真得谢谢你,这会帮了我大忙了,谁知道那人竟然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连口供都能改!这些弯弯绕绕,实在是…算了,不提了…”
岳宁霜故意跟旁人闲聊着,一步步往外走。
掌柜跟她说说笑笑,对齐汉反常的举动并没有多想,更没有多问。
临出门去,岳宁霜瞟了眼齐汉,他已经呆呆的看着大家走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因为赵婉如抓进牢里去了,他心里过不去吧!
岳宁霜这么想到,紧咬了咬牙,继续跟一旁的侍从和掌柜的有一叨没一叨的瞎聊着。
三人没一会便消失在了府衙门口,溶化在人群里,再也找不见了。
齐汉愣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难过极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因为岳宁霜不理他而难过,不是因为赵婉如。
但,如果岳宁霜当初愿意多信任自己一些,或者…或者自己当时警惕一些,没着了县令的道,他们还会是那对好好的小夫妻。
都回不去了!
齐汉想到着,脸上已经是不自觉的落满了泪。
他不知道自己在府衙里站了多久,等看大门的官差来催他快些离开时,天已经黑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