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帮我?
钮祜禄·洛岚:给我拿衣裳,我要去承乾宫。
洛岚从炕上笨重地挪动身子,环音几人问她去干什么,让她在这里等消息就好,此刻玉葵却跑进来,吓得脸色惨白哭着说
玉葵:承乾宫里拖了死人出去呢,是贵妃娘娘小厨房里的太监厨子。
玉葵:一头撞死的浑身是血,奴婢看个正着,奴婢吓死了。
环音大怒,打她出去,骂她不懂事来吓主子,玉葵在屋子外哭,洛岚心疼她,让绿珠去哄一哄,自己则坚持要穿衣裳出门,环音几人都拗不过,生怕她动气伤了孩子,小心翼翼送来承乾宫
坐在原坐还不被允许离去的妃嫔和宗室女眷们瞧见全嫔折回来,都觉得好奇怪,定嫔因为和静也中毒已经哭得身子发软,贵仪和顺仪、顺容都在配殿理料理孩子们,这里唯有贵容做主,瞧见她来,忙上来劝
郑央:回去吧,你来做什么。
钮祜禄·洛岚:臣妾想见皇上。
郑央:事情出在承乾宫,皇上似乎正在问贵妃娘娘,你进去也没有好脸色看。
郑央:听我的话回去吧,我妹妹也出事了,我想走还走不开,别又添麻烦。
钮祜禄·洛岚:娘娘,让臣妾见皇上……
洛岚话未完,正殿大门洞开,宸曌从里头出来,年轻的皇帝满面怒气,径直走出来,见洛岚在门前,更加生气,到面前劈头盖脸就训斥
皇甫·宸曌:你来做什么,立刻回宫,不许再在外头晃悠,即日起生产之前,再不许出景仁宫的门。
洛岚知道宸曌不是故意这么凶,眼下他的孩子都生死未卜,他怎么会有好脸色,不敢多说什么,只见侍卫们护送皇帝离去,听讲是去钟粹宫看望禧妃,而禧妃虽滑胎但命保住了,那些毒药并不伤人性命,小孩子吃了呕吐腹痛,孕妇吃了就是她现在这个结果。
其他人被允许离开,众人渐渐散去,贵容赶着回去看妹妹,见洛岚在这儿不走,也懒得再理会,匆匆回她的翊坤宫,不时该走的都走了,喧闹的承乾宫终于静下来,环音正要劝主子离开,她却往正殿走去,环音跟上来,洛岚伸手让她等在门外。
她一步步走近内殿,果然见懿贵妃瘫坐在地上,花容失色泪流满面,身体微微抽搐着,抬眼看到洛岚进来,孱弱的面容里露出恨意和鄙视,狰狞地笑着
佟韵淳:你肚子里的没事?既然没事,你来干什么,你也要来指责我吗?
钮祜禄·洛岚:贵妃娘娘,您可有亲信的太医在这宫里?
洛岚不答反问,走近她,面色凝重地说
钮祜禄·洛岚:太医院里,有没有值得您信任的人?
贵妃冷笑,凶狠地指着洛岚说
佟韵淳:你说本宫伙同太医害你们,现在那个做饭的厨子都撞死了。
佟韵淳:所以要再找太医来垫背,来指证我?
佟韵淳:钮祜禄洛岚,你凑的什么热闹,你就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吗?
钮祜禄·洛岚:娘娘,您若有太医,请他和我们一起去钟粹宫,看看禧妃到底有没有滑胎。
洛岚不为所惧,反朝懿贵妃伸出手
钮祜禄·洛岚:您快起来吧,坐在这里哭,没有办法替自己洗清冤枉。
佟韵淳:什么意思?
贵妃眼底竟露出几分希望,这件事宸曌已经跟她说了,如果没有人能证明她的清白,哪怕皇帝力排众议保她,这个恶名也难再去掉,而宸曌此刻也还没下对她的怀疑,方才一番痛心疾首的话,听得她心都碎了。
钮祜禄·洛岚:禧妃娘娘亲口对臣妾说过,她的胎在重阳节前就没有了。
钮祜禄·洛岚:是不是现在滑胎,太医一看就知道,若是如此。
钮祜禄·洛岚:眼下她身边的太医就都不可信,哪怕不是如此。
钮祜禄·洛岚:臣妾也能为您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
钮祜禄·洛岚:当日禧妃要臣妾和她联手,将滑胎的罪恶加在您身上。
钮祜禄·洛岚:哪怕禧妃娘娘真的是今日滑胎,这药也未必不是她自己下的。
洛岚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懿贵妃眼底的希望越来越强烈,她茫然地看着洛岚,怔怔地问
佟韵淳:你在帮我?
钮祜禄·洛岚:臣妾只是不想您被冤枉,没什么帮不帮忙。
洛岚淡然,见懿贵妃起身,又请她敛一敛衣容,自己转身等在了门前,之后懿贵妃出来,清秋和环音都来搀扶自家主子,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配殿里静贵仪和鲁顺仪正好看到,彼此莫名对视,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走在一起,也不知她们要去哪里,顺仪立刻让吉芯跟去看看是什么事。
懿贵妃的张太医是佟渚益安排在太医院的人,从孝懿纯皇后起就侍奉在大内,孝懿纯皇后出了头胎的皇甫宸煜,怀其他几位皇子时就是他安的胎,如今年事已高,在太医院的地位举足轻重。
只是钟离家另有人安排,彼此互不干涉也算安生,今日突发这样的事,张太医就有所怀疑,此刻懿贵妃急召他来,听说要去给禧妃看病,张太医说一定尽心查看。
到了钟粹宫,皇贵太妃已经在,而宸曌见懿贵妃和洛岚一起带着太医来,满腹莫名,更恼怒洛岚多管闲事,但洛岚因为怕看他生气的眼神,索性根本不正眼瞧皇帝,只站在懿贵妃身后,听她一如往日骄纵地说着
佟韵淳:张太医是当年给孝懿纯皇后安胎的人,皇上还信不过吗?
佟韵淳:臣妾只求清白,此刻也不能害什么人,还请您让张太医给禧妃娘娘瞧瞧。
佟韵淳:瞧过后太医怎么说,臣妾自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