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皇上

皇贵妃不屑

钟离·翊妘:那是她的事,你记着,在封后大典之前,我这儿不能有任何差池。

钟离·翊妘:她要闹翻天也不干我的事,不要到时候又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冬云:懿妃娘娘现在也闹不出什么事儿,身边的人全是太皇太后派去的。

冬云笑道

冬云:太皇太后面上对主子虽淡淡的,心里还是明白,谁才最适合住进这坤宁宫。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已经在坤宁宫附近,皇贵妃昂首望着那巍峨的宫殿,眸中露出胜利者得意的笑容

钟离·翊妘:之前还为得到这一切的代价委屈和不甘心,现在我想明白了。

钟离·翊妘:既然在这宫里我什么都没有,那就只能牢牢握住手中的权力。

钟离·翊妘:既然我不能为了皇上而活,那就为我自己,为我的家族好好活下去。

可冬云听这些话,莫名有悲戚之感,不敢胡言乱语,只静静侍候主子回宫。

之后两日,传说玄全病情稳定些,宫里愁云似淡了,而皇帝那里朝务繁忙连去慈宁宫请安也时常只打发全公公,更是没有时间去看看儿子。

或来看看祺嫔,这几天更索性连牌子也不翻,后宫没有一个人能去跟前伺候,倒也相安无事。

转眼二月末,本该有所转暖的天气突然刮了两天的大风,吹得整座紫禁城黑压压的冰冷,前朝又不知有什么紧要的事,每日有大臣奔波往来,八百里加急一趟一趟地送来送往,弄得后宫也人心惶惶。

这日蔚兆府送自家制的果子面点进宫,匣子里夹了一张纸条和一个小包袱,静嫔看后皱眉不散。

在她看来,只要处置了这个宫女世界就清净了,可偏偏蔚兆府那儿有人记挂着,蔚兆夫人溺爱儿子,口口声声说这丫头是她外祖娘家的人。

一定让她多照顾着,自己当初答应时,怎会料到会有现在的事,后悔也无用。

虽然小半个月过去,宫里对此事一点动静也没有,但静嫔却是每天都看见和玉娥,每天看见她每天就会想起这些事,她那样小心谨慎的人,心里怎么装得下这么大一根刺。

可蔚兆夫人又来催促,问她几时能把人送出去,还把那种东西送进来

长孙·贾惠:若非我家道不济,怎会依附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

静嫔每想起来,心中就憋一口气,她和蔚兆是堂兄妹,两家到如今,蔚兆府因出过全世朝的湘贵妃,到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自家却早已成泛泛之辈,唯靠她这个静嫔在宫内撑着门面。

因蔚兆有意亲近,静嫔也乐得在宫外有个大靠山,这些年大事小事互相照应着,可蔚兆夫人却长着自己高丽皇室出生,又仗着夫家对自己越发不客气,总差遣她做些琐碎的事,这一次更惹这么大的麻烦,她早已怨气深重。

此刻正在寝殿里生闷气,乾清宫突然来人,全公公派小太监来说,皇上白天念叨了几次鸡丝粥,粥容易做,可皇帝最喜欢静嫔这边做的,虽也未必要吃,还劳烦静嫔着人准备着,万一皇上那里想起来了,不必手忙脚乱。

静嫔忙答应下,打发人赏了那小太监,回来换衣裳准备亲自下厨时,突然瞧见案头那方匣子,里面装着蔚兆夫人让她偷偷塞到景仁宫里去的东西,她的心砰砰乱跳。

转身又见和玉娥捧着水盆进来,顿生怒意,心下一横,决定能不能成事就看今晚,之后便趁屋内无人,从匣子里取了一包东西塞在了袖子里。

夜里粥熬成了,等待乾清宫消息的功夫,静嫔心血来潮,翻出自己旧年穿的衣裳,说如今身子宽了再不能用,分给宫女们裁开做些夹袄褂子,又赏了几支钗子珠花给她们,彼此玩闹似的,都打扮得漂漂亮亮。

嬉笑的功夫,乾清宫来人,全公公到底是十几年伺候在身边,果然猜中了皇帝今晚想吃什么,而静嫔明明才吩咐过不让和玉娥跟着自己出门,今晚却又让她捧着粥跟自己去。

一行人到乾清宫时,恰有一波官员散了,近来朝廷忙得不可开交,这么晚了还有大臣来议事,偏那样巧,德瑢也从里头出来,乍然相见,不及行礼,他已看见静嫔身后的人。

长孙·贾惠:你瞧什么呢?

静嫔眼含深意,吓得德瑢立刻低头侍立一旁,静嫔领着宫女来,试食的太监来检查了碗里的鸡丝粥,见无异状,便请静嫔进去,她回眸瞧一眼门前的德瑢,伸手拉了拉身边的和玉娥

长孙·贾惠:进去吧。

暖阁里,宸曌依旧伏案批阅奏折,数日疲倦积压在身体里,突然闻见鸡粥的香气,身上一松,瞧见静嫔温温婉婉地进来,也笑道

皇甫·宸曌:大半夜的,辛苦你来了。

静嫔道

长孙·贾惠:是臣妾亲手做的。

说着请皇帝到炕上坐下,亲手盛粥侍奉宸曌用了,自己则熟稔地为他收拾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不多久便听宸曌喊她,她笑盈盈到了跟前,却被皇帝拉近在身边,言语气息暧昧不已,静嫔推辞着笑说

长孙·贾惠:皇上,臣妾身上不方便呢。

宸曌目色慵懒倦怠,可又有流火溢出,恋恋不舍地拽着静嫔纤柔的手,静嫔把心一横,侧身指了指身后的和玉娥

长孙·贾惠:皇上,那孩子……很会伺候人,可您若不中意。

长孙·贾惠:臣妾让全公公去请钮祜禄贵人来?

皇甫·宸曌:她身上也正不自在。

皇帝淡然一笑,朝立在仪门下的和玉娥瞧了瞧,娇小清秀的模样,倒有几分从前钮祜禄洛岚的模样,很轻微地一点头。

静嫔全看在眼里,重重把心沉下来,轻轻轻轻地从宸曌手里挣脱开了自己的手,转身走来将和玉娥朝前一推,吩咐着

长孙·贾惠:好好伺候皇上。

坡平尹·和玉娥:静嫔。

和玉娥惊异万状,却被轻声威吓

长孙·贾惠:没有人能违逆皇上,你是想死,或者想刚才那个人死?

坡平尹·和玉娥:静……

静嫔却不由分说拉着她到了皇帝跟前,自己温和地笑着端走了桌上的粥,绕过仪门在无人处,听着里头一声声

坡平尹·和玉娥:皇上,奴婢……皇上……

仰脖子灌下剩余的所有粥,拿帕子抹干净嘴脸,含泪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外头全公公瞧见静嫔独自出来,深谙此道的他不免讶异,静嫔只做无奈地叹息

长孙·贾惠:我身上正不自在,皇上既然想,也是那孩子的福气。

长孙·贾惠:公公这里明日恐怕要派人打点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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