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补位
春儿和蓝晴碧在秦歌燕身后看着，秦歌燕低声说道：“今儿要是能有一个站出来的，我蓝晴碧就给姐姐你一个金币。”
春儿瞟了蓝晴碧一眼，嘴也不动地说道：“哦？那你可能要输……”
秦歌燕对这些小宫女们还是了解一点的，有那傲骨铮铮的，她道：“想留下来的就留下，不想就去做自己的活吧。”
看着一个一个走了的宫女，蓝晴碧的嘴角露出笑，看来这钱她赢定了！
春儿则看到了走过来的一个女孩身上，她就站在了秦歌燕面前没有动，接着后面一个接一个的小姑娘都站定，大概有了十来个人。
春儿转头看着蓝晴碧，什么也没说，直接伸出了掌心，朝她抬了抬下巴。
蓝晴碧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表情十分微妙，不情不愿地从袖中拿出一个金币拍在了春儿的手里。
秦歌燕转身看着她们俩道：“二位，我的任务完成了。”
春儿礼貌一笑道：“多谢秦大人。”
说完，走到前面看着这十几个小姑娘道：“姑娘们，跟我走一趟吧。”
待她们都走了后，赵雨南走过来对秦歌燕道：“大人，这是……谁啊？”
“管那么多呢？该干嘛干嘛去。”秦歌燕看着门外远去的背影对赵雨南随口道。
此刻，雪兰戴着半面妆在凤血阁的校场巡视，看着空无一人，风一吹飞沙走石的校场，雪兰心里有一点点不是滋味。曾经这里，她看到过魅部的三十人两两为一组相互比试，看到过暗花阁姑娘们花痴一样的脸看着岷阁和魅部帅气的小伙子练武。
如今……魅部就剩十来个，岷阁幸运保住了，暗花阁的姑娘们没了一大半。
她拔出自己的冰魄剑，扔下剑鞘一个飞身朝校场的中间去了。千羽冰封的剑谱她没忘，只是多年不曾舞了，多多少少都有点生疏。出剑也不如从前利落了，她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只见银白色的剑瞬间化为那把软链剑。
“唰……”
长长的链剑在空中划过一个绝美的弧度，环绕在雪兰身边。柔软的身姿，折腰，翻转，一系列动作下来，只听“啪啪”两声，链剑重新化为那把银白色的剑，剑指长空，雪兰冰冷的银色眸子看着湛蓝的天。
“阁主。”身后春儿和蓝晴碧的声音传来，她们卸去乔装的衣服重新传回她们本来的衣服。
“人都带来了？”
“是。”
雪兰点了点头，一跃回到台子上，捡起剑鞘收好剑，踏着步子往阁内走去。一众小姑娘看着眼前的景象都傻了，这里是哪啊？
看到一身雪白衣裙的雪兰，瞬间跪地道：“叩见皇后娘娘！”
雪兰坐到上首的位子上，看着这些人道：“这里不是皇宫，不必称娘娘也无妨。各位能来，证明都是有勇气的。此地名为凤血阁，想来你们也有所耳闻吧？”
“凤血阁？”几个人面面相觑。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阁？”
雪兰微勾唇角道：“听你们的秦大人说，如今后宫不宁，贵妃胡乱做事惹人不满，不少人寻得庇护未果，可有此事？”
“是……”她们嗫嚅道。
蓝晴碧在雪兰的示意下，开口道：“你们也不用怕，你们同意今早秦歌燕的话，就算是过了凤血阁的第一关考验。此番让你们来，不为旁的，只为了让你们多多看着后宫的情况，阁主也方便掌控后宫。”
“所以……我们是当眼线的？”一个胆子大点的抬头道。
雪兰点点头说：“算是吧，但是不同于你在别处当差。进了这里，以后不论是谁诱惑你们威胁你们，你们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凤血阁一定会对这个人不死不休的纠缠。就是要你们的忠心！”
“娘娘，忠心我们都是有的，从入宫起，秦大人教导我们的第一点就是忠心。我们既然选择进来，就是会对娘娘忠心的。”另一个宫女开口，“只是，我们也清楚，这凤血阁要的是武艺高强的女子，我们……”
“这个你们放心，暂且不需要。”春儿笑着说道，“只要你们能把你们看到的有用的东西时时呈报上来，且不被发现就好。”
“这个奴婢等可以做到。”
雪兰点头，看着蓝晴碧道：“既如此，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务必调教明白了。”
“是。”蓝晴碧一福礼，带着这十几个人下去了。
春儿看着雪兰说道：“阁主，属下今日算是见到您身边的秦歌燕的本事了。这个女子确实可以顶替晴碧了。”
“她，很少让人失望。”雪兰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很远，才回头看着那块陈旧的牌匾，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继续往百凤宫走去。
而此时，京城也进来了一辆马车，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郑飞柏。
大约到了下午，景岚在书房召见了郑飞柏。
“臣叩见陛下，陛下安康万岁！”郑飞柏一身官袍跪拜道。
景岚点头道：“起来吧，朕调你回京，你可有疑惑了？”
“臣不敢，陛下自有陛下的想法。如今郑家覆灭，陛下依旧留得臣的命，可见陛下宅心仁厚。”郑飞柏不卑不亢地垂首道。
“宅心仁厚？”景岚低低笑了起来，“朕下旨毒杀亲姐，赐死功臣之妻，怕是早就声名狼藉了。”
“这些，臣都不曾听说过。”
景岚看着这个人，眯起眼睛，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也做了多年的外任官了，朕调你回来，是想让你去御史台报到。御史台有不少你那个爹的人，如今朝堂马上就要迎来不平衡的时候了，朕想让你去那边为朕看着。”
“御史台？”郑飞柏略有差异，“臣……从未做过弹劾之事，也自认为不是什么清高之人，恐会辜负陛下所望。”
“不，你的任务不是弹劾他人。而是看着他们如何弹劾，弹劾了谁。还有，要清楚这些人中有谁和郑姝落有瓜葛。”景岚从桌案上拿出一份圣旨递给郑飞柏，“官位不高，但是此位只有你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