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哦?!何来交心酒?”
只见,百里鸢端起他面前的酒盅,又将自己面前的酒盅端起,放在他的手中。将她端起的酒杯执在褚汐宸嘴边,“这般,便是交心之酒!”
褚汐宸学着她的样子,将那杯酒递到百里鸢唇边。“原来这般便是交心酒吗?好!甚好!这还是第一次与女子共饮,竟还是一别交心酒!”
二人齐齐饮下对方手中的酒,百里鸢此时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她竟然用这样的一种方式与他在一起!而喜的是,自己爱恋了十几年的人,终于得见,终于可以拥有他,得到他了。
而百里鸢却并未察觉到,她的心里有多畸形,许是多年行走与朝堂,她早就将女子就要凌驾于男子之下的想法。
对于清白之身,与爱人面前,她认为,能将自己给了最爱的人,这是理所应当之事,且,她有足够的理由。她是要给他一个天下的女人。
褚汐宸心中突然觉得无比恶心,这女人还真是下贱,即便是怎样,都不应该与自己夫君之外的男子喝这所谓的交心酒,他们之间有什么可以交心的?他的心,早已给了那个被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
褚汐宸知道,这辈子,就算守着半梦什么都不做,只做她口中的宸哥哥,他也心甘情愿。这杯酒,实属为了破案,不作数。
一杯酒入腹,百里鸢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喉间一线到了腹中。她一项是不喜欢饮这种烈酒的,但今日,一切都无所谓了,她百里鸢想要的,就必须要得到 !
这酒入腹,褚汐宸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通州这种酒,他曾经经常会喝到,每次和泰来往通州,都会带上几坛子回去。
但今日这酒中,竟有一丝丝的后味儿,有些微微的发涩。
褚汐宸心中大惊!果然啊!这酒是有问题的。但他不知,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药!既然事先吃了锦瑟给的清心丸,他倒是要看看,这个野心至极的女人,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小姐好酒量!刚刚,小姐的琴声太过美妙。来,本公子以此再敬小姐一杯!”
说罢,便将百里鸢面前的酒杯又斟满了一杯。
“那,公子呢!”
褚汐宸十分爽朗的为自己斟满一杯,“自当是陪上一杯才是。”
第二杯酒下肚后,百里鸢很快便觉得有一股热流在身上窜动着。让她觉得有些躁动之感!
看着眼前的褚汐宸,有些难以控制的想要扑上去的冲动。她知道,这是无崖子的药起效了!但为何褚汐宸却看上去仍旧稳坐泰山呢!难道是他强装镇定不成?
百里鸢声音柔弱酥麻,道:“公子,为何至今还未婚娶呢?”她的眼神此时有些迷离。
褚汐宸突然就懂了,这要,是至情至爱的迷情药啊!好一个百里鸢,好一个东梁长公主啊!竟如此不检点,为了利用本王,不惜这等下作手段,想必在东梁也不是什么检点的女人。
“成亲吗?只因心中只能承载着那个小丫头吧!以无她人可居之处。”
听到小丫头,百里鸢身体内窜动的那股热流,越发的凶猛起来。是呀!他们得见之时,她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丫头!
“来!再来一杯。这杯是为今夜相识,虽说姑娘也是为了生活,才会步入这勾栏之地,但本公子并不会为此而轻看了姑娘。”一边说着便,手上的酒壶,早已将百里鸢面前的酒杯斟满。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百里鸢此时已意乱情迷,满心满眼都是褚汐宸,今晚他是她的人。端起手中酒杯,朝着褚汐宸道了句:“公子,请!”
褚汐宸同样端起酒杯,但在百里鸢仰头将酒饮尽时,褚汐宸将杯中酒顺着肩头泼洒出去。虽说自己吃了解药,但这毕竟是毒啊!
这一杯下去,百里鸢一张脸上,粉若桃花般娇艳起来!褚汐宸又继续为她斟满,现在,百里鸢是来者不拒,只觉得自己好幸福,面前的郎君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这酒,是他倒给自己的,自是不能剥了他的好意,于是,褚汐宸倒给她的酒,百里鸢来者不拒,尽数饮下。
一壶酒,被她喝个底朝天。此时的百里鸢,哪里还有一副端庄的样子,一双手开始绵软无力的扯着自己衣襟。
“褚汐宸,你在哪?本宫想死你了,褚汐宸,褚汐宸——”
一声声呢喃,褚汐宸只觉得眼前女人令他毛骨悚人,这东梁的长公主竟是这般嘴脸之人?真不敢想像,她平日里会是怎样的放荡的女子。
他冷眼看她坐不稳的在椅子中来回躁动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确定是犯了药了,这才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将手中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拿出一只锦瑟交给他的信号筒,朝着窗外拉开。
一道彩色的烟雾顺着窗口缓缓升起,很快,褚楠熙与锦瑟二人便赶到了窗口。
拦住锦瑟的腰,褚楠熙轻身一跃,便到了窗口,锦瑟顺着窗户爬进去。
待二人看到将自己扒的不剩下什么的百里鸢时,齐齐看向褚汐宸,被这二人以这般眼神盯着看,褚汐宸觉得如芒在背一般的不舒服。
“这般看本王作甚?”
褚汐宸缓缓扭过头朝着百里鸢看去时,这一眼,吓得他赶紧转过头来!这,这也太——
“不是本王,是她自己。刚刚本王一直在这窗边守着,没有顾及到她。”
锦瑟上前,手搭上百里鸢的手腕,果然啊!好猛的药,若不解毒,想必这百里鸢也活不成了。
但这毕竟不是她一个人能说的算的事,此时,锦瑟的手搭在百里鸢腕上,让百里鸢只觉得似是被一丝清凉覆盖,她顺着那股清凉处寻了过去。
一张俏脸开始在锦瑟手臂上来回蹭了起来!
褚楠熙一脚将人踹开,拉着锦瑟便退开。
此时的百里鸢乱了发髻,花了妆容。
“褚楠熙,需要给她解毒吗?”
不待褚楠熙说话,只听外面的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