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忆往事老夫人的回
四十八年前;
鲁州这个边远的小城中,一户姓姚的外来一家四口,在此地落了户,安了家,置了房产与良田。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心爱之人,做他唯一的妻!
婚后,育有两子一女。
公爹与相公医术精湛,渐渐的,在这鲁州城中,便开始小有作为与神医圣手之名。
但好景不长,一日夜里,睡梦中的她,觉得体内有一股强的力量在向外爆发着一般,将她从梦中惊醒。
她知道,定是族中那人将自己体内的蛊虫唤醒,此时一直保护着她的克魔,在与之对抗着。
她不想去压制克魔,对于姚显,她已经无法自拔,更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到他与孩子们的事情。
是夜,她偷偷的离开了鲁州,一路受着孤蛊毒的折磨。在一处破庙附近,听到一个孩子微弱的呻吟声。
她走进破庙中,只见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蜷缩在一堆稻草中。
孩子发着高热,腿上有伤,看上去是什么东西划破的一般。
一番检查后,对症下药后,静观孩子的状态时,她体内那只毒蛊虫又开始被人催动着。
而此时她已经全无能力催动克魔,这蛊虫是族长亲自对她下的。威胁其故意靠近姚显,将他身上的那个神秘小盒子骗到手,或是偷过来,才能将她体内的蛊虫取出来!
否则,这蛊虫,便会一点点将她吃干,而族长也会顺着母蛊的指引找到她。
一路南下,她带着捡来的孩子一路朝着蜀南国都走去。
这一路,她都在躲躲藏藏,虽说如此,但她也会偶尔留下一些痕迹,将人保证在捉不到她,且又可以将人引导远离鲁州。
果不其然,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有哪里的人出现在她的周围。但她始终用克魔血压制着蛊毒发作,那些人也只是好无头绪的徘徊,并未寻到过她。
王国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无论是在学业习作上,还是在人情往份上,都很受人赞赏。
终于,在他高中后,被皇上甚是赏识,满腔热血全部献给了国与民生百姓。
直至近日的王丞相,他仍旧奉这将自己一手带大,对他有着救命之恩老母亲为生身之母一般的孝敬着。
近几日,老妇人总会梦到从前之事,从前之人。
如今她自己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想必那老族长早已骨渣子都烂没了,她还怕什么呢!
半辈子都时间,都用来躲避被人追踪,如今姚显就在身边,她一个已经土埋头顶的老太婆了,人都到了身边,距离自己这么近,若此时再不得见,想必今生再也没有机会将自己身上,深藏已久到秘密说出来了。
否则,若是他离开了京都,恐怕以后至死,她都再没有机会了。
她们都三个孩子定都都在恨自己这个不告而别都娘亲吧!她这个做娘的,若不是万不得已,岂能狠心离开。
她,也是迫不得已为之啊!
老夫人收回思绪,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稳了稳情绪,“哎!都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终于,她还是叩响了大门。
来开门的是冷四,见来人眼生,但这一身华贵但服饰,便知定是这内城中,哪家的老夫人。
“敢问,老夫人可是来求医的?”
老夫人极少出门,自从挪到这京都内城住,她见过的陌生人不超五人!
上次去公文官邸送别锦瑟时,那是她第一次出府门。
也就是这唯一的一次,竟让她见到了那个揣在心底几十年的人。
自从回府后,得知熙王妃是姚显的外孙女后,老夫人大病了一场,当初医治好她眼疾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外孙女!
“啊!不是······不是!老妇是来找这宅邸的主人的,不知姚显可在里面啊?”
冷四一听,竟然是找姚神医的,当即便将人请进了门!
“老夫人,您里面请,敢问老夫人当如何称呼,在下好向姚神医说明访客身份!”
老夫人笑了笑,一副极为慈祥的笑容,看上去竟会让人无法去对此设防。
“你且说,是位在鲁州老家的老相识。”
“好!老夫人您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前去请神医过来。”
冷四与冷六还有冷十一自好了以后,便被王爷留在了姚显身边,这府中四周都被高手暗中保护着。
这时,正巧褚楠熙带着锦瑟前来叩门,开门的是冷十一。
“主子,您来啦!”冷十一自从醒来后,便是恢复最快的一个。
见冷十一精气神倒是极好的样子,心安了许多。
待见到主子身边多了一位女子,冷十一倒是觉得十分诧异!不是说主子与王妃感情深厚,王妃在主子的心中是无人可及的存在吗?
他家主子从不与女子走的这般近距离,若说他不是移情别恋了,十一都不信!但这似乎情移的也太快了些吧!王妃才刚刚走了不足一月的吧!
他们从前只知道主子不近女色,性子又冷淡,醒来时乍一听说主子竟有了心爱之人,让他们三人都极为惊讶不已!
将褚楠熙带向姚显所住的院子,不等到院中,便半路遇到了冷四与姚显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看到姚显,褚楠熙有些激动的先叫出了声;“外公!这是要去哪?”
姚显刚想说什么,却见褚楠熙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心中猛然升起一股邪火,“熙王这是带了病人前来找老夫医病的?”
闻言,褚楠熙侧头看了看锦瑟,心中倒是没有计较姚显这样的态度。
“外公若有事先去忙,本王在院中等外公回来再说。”
姚显也并未失了礼数,熙王是看着自己外孙女的份上,喊上自己一声外公,他自是不会得意忘形,便朝着褚楠熙微微拱手,没有再说一句话,便随着冷四走了。
一边的锦瑟听到褚楠熙那句外公时,心中竟是一惊!
又是一些记忆碎片被她拼凑着,头忽然就又疼了起来!她强忍着,但终究还是没能敌得过这欲裂的痛感。
这种痛在将她的记忆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