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消失的尸体
两人都不说话,和泰看着褚南熙,等着他的反应。
“褚南熙,通州太近了,成全我吧!相信皇上一定会同意的。我只有一个请求,让我临行前······与他见上一面。许是最后一面了吧!”
和泰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他知道,皇上不会杀他,毕竟皇上与自己老爹是生死之交。
但桥城关一直都处在征战不断之地,每年都会有战死的将军,一茬接着一茬替补上去。
若说这桥城关的存在,也算是个蜀南国常年会有战乱之地。
处于蜀南与东梁的交汇处,城门下便是一条宽数百丈的大河。
无论是多么灾旱之年,这条河水,从未干涸过。
不知从什么朝代开始,围绕着河边两侧,便开始有人围水宜居,渐渐的这里竟也形成了一个小社会。
年复一年,朝代更换的长河里,逐渐投奔而来的人们越聚越多,逐渐,这里便由一城,变成了一国,占据着整条河道。
这条河横跨成分界线一般,将东西两边分开。
居东西各国想要通贸往来,必经这条宽大河道,由此,这小国便开始大量收敛钱财,屯兵屯粮。
后便开始对周边与他一般大小国家攻占,侵略。
蜀南先帝不堪数年被其骚扰边境,便派威远大将军摔百万大军灭了此国,后又将此地命名为桥城关。
至此,蜀南的水上兵力逐渐日益强大,占有整片大陆中,土地及物产最丰富的大国。
但同时引来周边小国的不满,多年来联合着东梁这与蜀南唯一不分上下,可以抗衡的国家,形成与蜀南对立的联合军队,常年在桥城关这一代进行扰乱,从而触发战事。
自从褚南熙率军镇压过一年后,那些小国似是被打怕了一般,略有收敛,但架不住有些人的恶意挑唆。
如今,这多年不进出军帐中的和泰,竟请命前去驻军。
看着和泰坚定的眼神,此时的他收敛了那份痞气,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坚定。
这样的和泰,褚南熙倒是少见,从前他倒是知道,和泰在战场上的英姿神勇,与足智多谋的美名,今日看来,这小子若是认真起来,倒是有点意思。
“好!既然世子主动请命,那本王定不会辜负世子忠军报国之心。”
“待皇上首肯后,我便上路,还请熙王在皇上面前替和泰请命十年,这十年中······”他顿了顿,心中涌上一股酸涩,“这十年中,和泰与桥城关共存。”
——
二人回到前堂。
老国公仍旧闭目不语,司徒戎坐在案前直打瞌睡。
昨晚,他可是一夜没有睡好!连夜整理了今日要被带走的案卷。
待褚南熙与和泰回来时,前去云家墓园探查的衙役也回来了。
“报,禀报大人,云家墓园,被盗的墓穴中,的确没有见到少夫人的尸身,棺中正如二人所说那般。”
闻言,老国公腾的站起身来!“什么?安葬的尸身竟然消失不见了?”
褚南熙与和泰同样惊讶不已,好好安葬的尸身,怎会消失不见呢?
司徒戎此时不知该如何定案是好,只好为难的看向镇国公,苦瓜着脸,朝着老国公拱手道:“此事该如何查办,还请镇国公提点卑职!”
这件事有关镇国公府的颜面,不是他一个小知府能够说判就判的。
“此事,老夫自会命人暗中探查,还请司徒大人先将此事保密。”
“是,是是是!下官自当守口如瓶。”
——
是夜;锦瑟睡得正香。
忽觉身边似是有什么在动,猛然睁开眼,便见身边一席冰丝玄纱袍子的云峥,面色苍白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他的唇异常鲜红,似是涂了红脂一般。
眼眶微微发青,那双看着自己的眼中擒着令人摸不透的深邃。
突然,锦瑟发现,这以熄了烛火的屋中,并无光源。
为何她会将面前之人看的如此清晰,她又扭了扭头,看向一边的窗幔,素色!那素雅的乳白色,与粉色的绕带,此时在她眼中竟变得异常清晰。
锦瑟狠狠眨了眨眼,又伸手揉了揉眼,装作没有看清是谁,且受到惊吓状,“谁?是谁?”
她抱着被子向里面躲着,云峥的红唇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来,看的锦瑟只觉得脊背发麻。
这人怎么了,前几日见到他时,还是温文尔雅,千千公子之态,此时怎会变成这副鬼样子!似是中邪了一般。
“无念,是我,云峥。”
“哦!云、云峥啊!怎么不声不响的出现啊!吓了我一跳。你回来啦?”
云峥伸出手,拉了锦瑟一把,过来。
锦瑟十分不情愿的靠过去,一把被云峥拉入怀中。
他身上冰冰凉凉的,似是刚从空调房里出来的一般。
“几日不见,你在府中都做些什么呢?”他的声音仍旧是那般,不疾不徐,柔和好听。
锦瑟也不敢做出紧张之态,十几年的特工经验提醒着她,此人很危险。
“我就坐在树下看看书,累了就回来小憩一会儿。”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云峥的气息。果然,他的气息极为平稳,并没有与女子靠近时该有的波动之态。
“你呢?多日不见,是有什么要事去做了吗?”
“嗯,明日陪你一日,可能还要出去一段时间。”
“哦!”锦瑟想了想,故意在他怀中偎了偎,柔声道:“云峥,我不想每天被圈在这偌大的府邸之中,若是可以,我想去外城住,闲来无事可以随处走走,也可以去茶楼听听书,吃吃茶。每天被窝在这里,不愁吃喝穿戴之事,但我是人,不是一只金丝雀,我想拥有自由的环境,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可好?”
闻言,云峥脸色冷了冷,但很快便收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嗬~!无念,别离开我好吗?”
锦瑟放在胸前的手微微握起拳头,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云峥的情绪在变化着。
他,是生气了吗?
一室寂静,窗幔放下,这狭小的空间内更加漆黑。





